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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頁(第1頁)

後院秋意正濃,踏入院中,紅楓在空中旋散,清波玉池,袅袅之煙。樓澈坐在池邊,雅淡的儒衣,玉冠束發,手中持着釣竿,悠然地在池邊垂釣,感到有人接近,偏過頭,看到歸晚的一刹那,眸中閃過驚訝,随即又一掠而過,笑語道:“看來樓盛越來越不會做事了。”歸晚走近,屈身坐在樓澈身側,定定地看着池子,說道:“門外許多官員求見,夫君卻紋絲不動在這垂釣,看來是成竹在胸了。”薄唇略勾,樓澈微笑不語,池波遇風,漣漪圈圈,他手中的竿卻半點動靜都無。“歸晚,天山以北,雪色無垠,天地如同一體;江南稠鄉,婉麗雅緻,如雨如愁;你更喜歡哪一處?”“我都不曾去過,不知如何比較。”“不久之後,我就帶你去遊覽這天下美景,如何?”吟然一笑,看到紅葉落湖,悠淡地輕歎:“夫君,連我都要一起騙了嗎?”五十、暗戰(四)繁枝容易紛紛落,嫩蕊商量細細開。“已經又到春天了……”窗前的纖影感歎似地輕吟,歸晚靠坐着毛氈鋪就的睡榻,凝望着院内因春意四溢而傲放的紅梅,百無聊賴地道。時間過得如此快,近半年的時間一轉而逝,怎能不讓她感慨萬千。楓山之變轉眼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歸晚把手從雪裘中抽出,搭在窗欄上,剛觸到,透心的涼意沖上手臂,微縮身子,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依然是如此的寒冷……就像那日,在池邊,她問樓澈,是否連她也一起騙了,他回之淡笑時感覺一樣,那樣的笑容,真是讓人從骨子裡感受到森冷。半年前,端王府之圍并沒有抓到端王,他就像突然消失在京城一般,後來雖有傳言說端王出現在南郡和羅陵一帶,但終因沒有證據而不了了之。而樓澈,在衆人以為他要獨傾朝廷之際,卻大失衆望地突然閑适起來,每日除了上朝,幾乎不理任何朝政。“到底打算做什麼呢……”心中的疑惑被歸晚順口呢出,她微蹙眉,思考這個困擾她已久的問題。樓澈半年來幾乎把一半的時間用在她的身上,能看的能遊的能玩的,他都陪她遊玩了一遍,甚至連螢妃的失寵,他都不與理會。樓澈變得不問世事,真的是想過閑雲野鶴的日子嗎?歸晚吐出口熱氣,唇畔邊卻勾起笑,若諷若歎。從表面來看,樓澈溫潤如無波之青池,春風沐人,可是這池下,到底是驚濤駭浪還是湍流暗礁,卻是無人得知。想要騙倒别人,就先要騙倒自己……這句話,歸晚似乎在哪聽過,當初過耳既忘,此刻回想起來卻覺得頗為有趣。身後風動,還沒回頭,如晴的聲音響起:“夫人,外面有客求見。”縮回已經有些冰冷的手,歸晚無聲地歎息,又是他……這半年中來了數次,有時帶來新奇的珍寶,有時來笑談半天,有時就是這樣匆匆而來,沒有任何目的,端坐片刻,喝杯清茶,無比滿足似的就離開了。她越來越看不透他了,記憶裡留着的似乎還是那個孱弱清新的少年,可是照他這半年來的所為,似乎現實已經離開回憶很遠了……歸晚徐步踏進花廳之内,一眼瞥到幾個家仆在往廳内搬着大箱,訝異間,管修文迎上身來,官運亨通在這少年身上突現出來,因而身上多了一種蓬勃的朝氣,笑意昂然喚道:“你可來了。”淺笑吟爾,歸晚走近,忽視他沒有任何稱呼的親切,心頭卻有些不适意,這少年的改變是潛移默化的,依然親切,卻與以前有些不同,具體說不出哪裡不同,隻是感覺那種清澈的感覺滲進了迷藥一般。清麗的少年指揮着仆人放下箱子,微微有些興奮的臉上帶着笑:“這些是剛從江西運來的,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獻寶似的表情略顯天真。一想到這樣的天真讓朝廷上下官員都感到害怕,歸晚也疑惑非常,這個少年真的是在半年内除掉了端王羽翼,為皇上除去好幾個元老的酷吏嗎?傳言的心狠手辣,與眼前的清澈如水,哪一個才是真實?注意到歸晚的沉默,管修文也攏起眉,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不順心的?”笑着搖頭,歸晚把打探的視線移開,忽聽到一聲碰撞聲,詫異轉頭,一個箱子在仆人不小心下,跌翻在地,箱内的東西散出來,玉色琉璃的珠子就這樣紛落,發出嘈嘈切切的清鳴聲,光暈暗流,洩了一地的星點。又是這麼貴重的禮,歸晚苦笑,實在不明白他的意圖,如果說她對他有再造之恩,他也早還了。但是如果說有其他意圖,他有時送來禮物,隻是聽到她說一聲喜歡禮物,他也就滿足了,難道這一切隻為了她一聲感謝嗎?“修文……”想要說些勸慰的話,卻不知從何開口。“你喜歡嗎?這些是上好的琉璃,光澤潤華,是上上之品。”眸如清水,管修文期盼的眼神看着歸晚,一臉想得到肯定似的表情。咽下想說之話:“……喜歡。”如果拒絕了,這少年又會像第一次一般,把所有的珍品全毀了吧。得到肯定的回答,管修文才安下心來,在歸晚的示意下,在客位上坐穩,眼光随着歸晚移動着,臉上笑意不改。“朝廷事忙,你現在已是皇上身邊的近臣,怎會有閑空來這裡?”不知該說什麼,隻能随口相問。淺淺地喝了一口香茗,管修文不急不燥地答道:“我今日來……是有事和先生商量。”和樓澈商量?是什麼事呢?疑問一閃而過,歸晚笑語:“難道是朝廷發生了什麼大事?”樓澈半年來已近乎退隐的姿态,上門來的官員也漸少,到底有什麼事,現在要找他商量。“朝廷的确有大事,皇上要設立中書院,機屬在六部之上,用以分擔丞相和六部的重擔。”管修文條理分明的說了出來,對歸晚連半點戒心都不存。聞言輕輕一撇嘴,歸晚顯出不屑,這分明是鄭锍想出的奪權之策,想要逐步架空丞相和六部的權力,集中自己的皇權。話說回來,這還真不失為一個有效的好辦法。“但是,今天要找先生,并非為了這麼一件事……”管修文笑着繼續說。歸晚向他看去,入眼的是管修文眸如深不見底的幽潭。暗疑存心,歸晚轉開話題,挑的盡是些朝廷逸事和趣聞,不着痕迹地旁敲側擊,希望能從中探出些許口風。管修文款款而談,似乎沒有什麼顧及,但是關于今日來找樓澈的真正目的卻隻字不提。室内清茗淡香,窗外梅雪交融,兩人談笑風生,到也其樂融融。說起宮中的趣聞,管修文提道:“自從印妃娘娘懷了身孕,現在宮中可謂是草木皆兵,就怕發生類似螢妃的事情。”說完之時,表情有些不自然,打量歸晚的臉色。看到他眼神中帶了三分試探,歸晚多出警惕之心,笑依舊,問道:“螢妃娘娘……還好嗎?”“雖然不及以前的專寵,但皇上也沒待虧過她……”聽他口氣中似乎頗不以為然,歸晚一笑,這少年到底還是帶着純真,他對螢妃毫無緣故的厭惡,多少也有為她報屈的意思在裡面吧。兩人正說笑着,廳外一道欣長的月牙白色緩踏而來,人未進廳,聲先傳:“歸晚,是什麼貴客到了?”管修文放下手中之茶,端身站起:“先生。”“原來是修文啊,”呢喃一聲沒有意義的招呼,樓澈的态度不冷不熱。“先生,今日學生來,為要事想和先生商量。”見他如此開門見山地直說,樓澈倒怔了一下,随即揚起冷笑,眼光從管修文的頭移到腳,似頭一次遇見他一般,如笑輕諷道:“每一次見你,都讓我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管修文擡頭,直視樓澈的眸,以清脆的聲音回道:“謝先生誇獎,一切都是先生栽培之恩。”樓澈置之一笑,看向歸晚,瞳中隐晦,終還是一句沒說,轉頭招呼管修文,兩人同去書房商量要事,花廳頓時留一室的清冷,歸晚坐在原位,拿起幾上的茶,茶已冷,香盡消,不介意地端茶小茗一口,放下茶杯,冷歎出聲:“明明是一杯茶,冷了之後味道居然截然不同了,跟人倒是有幾分相似呢……”斜首笑問身後一直站着的如晴,“你說是嗎?”如晴先是一楞,随即點頭,重重的應了一聲:“是的,夫人。”惹來歸晚一陣輕笑。……雪如初,梅意傲,陽春白日風在香。梅香窗中細漏入室,萦繞的似乎是憂,歸晚靜觀窗外景,恬靜的表情看不出煩躁,時間就在無聲中偷遛而去。整整過去了一個時辰,連如晴都有些耐不住了,心裡嘀咕納悶:相爺和管狀元到底在議什麼事,居然用了這麼多時間。等待中的時間,似乎走地更慢了。火,胸口似乎有一小團火在燒,攪亂了歸晚的思緒。腦中一時是空白,一時是雜亂,她幾乎不清楚自己在思考什麼,可是眼前一幕幕又飛轉着,心中不禁懷疑着,半年來閑情逸緻的情形是夢還是真?此刻在書房中,他們讨論的是權還是利?這京城裡爾虞我詐,皇宮中的勾心鬥角,是權勢的誘惑,還是地位的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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