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的情況,所震,樓澈眉緊鎖,走上前,看着已經淚流滿面的姚螢說道:“螢兒你冷靜下來,我要和你談談。”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和窘迫,姚螢也有些羞愧,深吸口氣,哭聲漸歇,楚楚之态立現,平複下激動的心,柔情地看着樓澈,等待他說話。示意對方在椅上坐,他就近坐下,溫澤雅彥的臉上不辯情緒,低沉說道:“将來你的孩子出世,如果是男孩,極有可能是下代君主”忽視姚螢複雜的神色,他繼續分析,“我想你應該感覺的到,皇上是多多麼愛你,不顧别人的眼光,三千寵愛于你一身”“可是我不愛他。”急忙打斷樓澈的話,姚螢莫名的慌亂。“皇上對你的包容已經是前所未有的了,你不要再執着過去了。”似勸似責,樓澈抛下這句話,暗含冷意。淚水無可抑制地再次劃落臉頰,姚螢笑了笑,竟比哭更傷懷:“如果他真的對我無限包容,何不放了我?”“你以為皇上對你的所作所為不清楚嗎?我到你宮中,他難道會不知道嗎?他卻不曾阻攔,知道為什麼嗎?他在等,等你想明白,等你把執念放下,這樣的包容,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做到的。”淚水挂在臉上,她細想了一下他的話,回過神來,含着絲怨,幽幽道:“你今天這樣勸我是為了什麼?為了我嗎?還是為了你自己?”歎口起,樓澈雅俊的臉上浮出薄笑:“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為了我?”姚螢輕哼出聲,“你是為了你自己你心不在焉,是在想念什麼?你的心到哪裡去了?”一聲聲的問句,她的心都有種碎裂的感覺,問的似乎不是樓澈,而是自己一直不能面對的現實。“螢兒,”低柔的呼喚一聲,樓澈站起身,“與其抓着過去不放,不如好好看清現實,你的眼前人早已不是我了。”倏然轉身,向門外而去,腳步絲毫沒有停留。怔在當場,姚螢連呼喊的勇氣都沒有了,楞然看着樓澈的背影,她腦中一片空白,喃喃聲道:“你不管我了?你不再管我了嗎?”暢曠的空間把她的聲音傳進樓澈的耳裡,無奈地轉頭,對着失魂的人說道:“隻要你在宮中一天,我都會照拂你到底。”再也不回頭,毅然離去,再也聽到不宮中凄婉的啼哭,也許現在即便聽到了,也傳達不到内心了快步向宮門口走去,他歸心似箭,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很多事情想明白,也放下了,從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一陣尖銳的鈴聲突然響起,傳遍了皇宮大小院落,樓澈停下腳步,微詫地擡頭,這是宮中報警所用的“禦鈴”,非到緊急時刻不用,怎會在此刻響起?還沒想到什麼,急促的零碎的腳步聲已經慌亂地靠近,宮女和太監的身影都淩亂紛繁,一個慌張身影走近來到樓澈身邊,嘴裡嚷:“不好了,螢妃娘娘流産了不好了”樓澈聞言楞在當場,眉輕挑,薄寒攏上臉面,轉頭看看宮門,心裡暗想,歸晚隻是陪送兄長,不會有什麼事,再扭頭看看深宮方向,薄唇抿起,無奈地一聲歎,回頭往宮中走去這一選擇讓他不得不留在宮中七天,直到一個驚人消息傳回相府即使心中有一百個不情願和惱恨,現在也無濟于事了,歸晚斜躺在床邊,心裡這麼暗想道。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說話都有困難,别說是反抗了,眼睜睜地看着眼前這個嬌媚女子把自己的發帶松開,取下耳飾,到處在她臉上擺弄一番,還把有些黏乎的東西抹在她的臉上。折騰了好一會兒,那嬌媚女子左看右看,滿意道:“全弄好了。”聞言,耶曆走近,對着歸晚仔細注視一番,露出驚異的神色,随即低笑出聲:“莫娜,拿鏡子過來。”莫娜立刻拿了一面鏡子捧到歸晚面前,歸晚對着鏡子中人一看,啞然不語,鏡中人容貌改變了一番,平凡之極,面色蒼白,倒似一個普通的病弱女子,心一沉,暗道,要是以這個樣子出城,隻怕誰也不會聯想到是丞相夫人。把鏡子拿開,莫娜笑笑,問道:“如何,我的手藝還不錯吧。”如果不是把這手藝用在我身上,我會由衷贊美的,想這麼回答的歸晚發現面部緊繃,話也說不出口,隻能放棄,心裡一陣無措感。耶曆走近,拿出一件不知何時準備的布衣罩在歸晚身上,伸手抱起她,對着莫娜道:“天快亮了,走吧。”說完,邁出房間。三人在黑夜中來到驿站的後庭院,早有四人帶着馬車和馬等候一旁,歸晚在耶曆的懷中不能動彈,唯一自由的似乎就是眼睛了,不由定睛看去,黑夜中看不清楚,隻知道是一女三男,兩個年輕兩個年紀偏大。衆人對耶曆的舉動似有驚訝,但也沒說什麼,很有次序地散開,各做準備。耶曆把歸晚抱上馬車,定定地凝視她,聲音放柔:“路上有些辛苦,忍忍吧。”伸手輕撫她的臉,卻發現觸感不對,無奈收回手,為歸晚整整衣領,才轉身跳下馬車。才一會兒,莫娜進了馬車廂内,她的性格似乎活潑開朗,笑語着:“一路上我們就做伴吧。”即使不同立場,歸晚也沒辦法從内心深處讨厭她,畢竟這樣直爽的性格在天朝女子中簡直是罕見的存在。莫娜頗健談,加之容貌嬌媚動人,一個人說着話也不突兀,車廂内氣氛也不沉悶,就在歸晚内心念頭飛快轉動之時,馬車一個颠簸,開始動起來。默默悲歎一聲,歸晚苦笑不得,難道自己真要往弩都而去嗎?沒有人回答她無聲的問話,隻有莫娜的笑語和車軸的轉動聲提醒着她殘酷的現實。二十七、鐵漢柔情“累了嗎?”濡水城外不遠的一家茶鋪裡,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溫情地問身邊的妻子,雖然口音有些生硬,也不失溫柔和體貼,羨煞了茶鋪内正在休憩的不少女子,紛紛轉頭往男子所在的桌子望來。異族的軒揚男子和病弱的慘白女子,還有一個妩媚動人的美人同行,怎麼看,這個組合都有些奇怪,但是看到那異族男子深情的表情和體貼入微的行動,又着實感動了周圍的人群,對着這麼一個平凡的病妻,他的深情是如此可貴。把自動湊到唇邊的茶水輕喝一口,歸晚把周圍人群的神态舉動盡收眼底,感到一陣好笑,難道世上的人,眼光都如此膚淺,看不到真正的事實?暗自婉然一歎,她愁上心頭,眼前的困境可怎麼解決才好,難道自己真的要被迫前往弩都嗎?“吃點東西吧,等會我們就要進濡水城了。”一聲提醒穿進耳朵,歸晚偏頭,對上耶曆,想起一切都是因此人所作所為引起的,一陣心惱,可惜穴道被封,無法出聲,隻能冷冷瞪他一眼。半是驚歎半是陶醉,耶曆深深注視着歸晚,靠近歸晚輕聲耳語:“難怪有人說天朝女子一笑一颦皆是風情,你連發火都讓我心動不已呢,以後這樣的嗔态别讓其他男子看去了。”斜眼注意到莫娜露出笑,歸晚倒有些窘态,被耶曆這麼一說,她喜也不是,怒也不是,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幾日相處,她早看出,弩族人與天朝人性格的截然不同,弩族人做事直接,表達大膽,連示愛都顯得赤裸裸,耶曆更是大膽妄為,霸道得讓人難以接受。感到歸晚的不悅,耶曆也不敢更進一步表示什麼,灑脫地一笑,開始吃東西,忽然聽到隆隆聲接近,擡頭望茶鋪外看去。官道上塵土飛揚,黃煙漫天,不一會兒,一隊禁軍飛快地來到茶鋪外,排列整齊。茶鋪頓時無聲,衆人都有些驚奇地看向外面,先不說此刻此地出現禁軍是很奇怪的事,領頭的居然還是兩個姑娘,衆人無不好奇,紛紛張望。看到禁軍和如晴如明兩個丫鬟,歸晚眼前一亮,突然肩頭一緊,身上所剩不多的力氣也一瞬間被抽走,傾身向後微仰,倒進一個寬厚的懷抱,耳邊傳來耶曆的聲音:“怎麼啦?娘子,身子又不舒服了嗎”語音裡盡是擔心的優柔,隻有在近處的歸晚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戲谑和銳利的警告之色。肩骨被鎖住,半點不能反抗,歸晚無奈靠在耶曆肩上,衆人還以為那慘白的病弱女子又犯病了,誰也不會注意到内情,歸晚心裡暗暗着急,隐隐不安,想起從在曲州遇上一刻起,她處處落在下風,事情失去先機,雖然感覺到幕後有人操控事情的發展,但是此刻,她一點頭緒都沒有,盡管這幾天來,她留心打聽,耶曆也深沉難測,半點口風也不透露。如晴如明從馬上躍下,來到茶鋪口,仔細地向内張望,等全部看完,兩人不約而同露出失望之色,對着身後的一衆士兵做了個休息的指示,禁軍們紛紛下馬,打算在茶鋪休息片刻。如晴走上前,問茶鋪的老闆:“老闆,這幾日可看見一個很美的女子路過?”老闆陪着笑,謙恭的道:“很美的女子有很多啊,離這裡半裡路那有個賣豆腐的寡婦,她也很美的,還有那個”茶鋪内一衆人聞言,都哄笑出聲。耶曆也忍不住低笑兩聲,低頭看看歸晚,眼中露出得意和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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