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使臣對萬消笛的解釋,衆人都高興起來,想不到這麼個小小的笛子,能解決這麼頭疼的問題。喧嘩聲中,第三個盒子打開了,先是撩起罩着盒子的布,盒子上竟然布滿小孔,再打開盒子,大殿上離盒子近的幾個大臣看清盒中東西,都吓得倒退開,還有個大臣尖叫出聲。原來盒子裡竟然防着一隻蠍子,通體發綠,詭異恐怖。衆人無不心驚,隻有樓澈,端王,林瑞恩和幾個武将,還有管修文紋身不動,穩如泰山。使者輕蔑地一笑,朗朗說道:“這是我弩族去年的蠱王,叫‘碧雪蠍’,隻要吃了它,就能百毒不侵。”說完,他順手把盒子合上。衆人如釋重負,擡頭看向皇上,皇上面色也有些發土,啟唇微笑了一下,輕柔地說道:“謝謝貴王子的好意,朕心領了。”說完,讓人把箱子盒子全拿下,可憐拿蠱蠍盒子的太監,腳都抖了。箱子盒子一拿光,大殿頓時又豁然開朗起來,衆大臣也輕松起來,臉上都挂着笑意,略有些不解的看着第四個盒子。見衆人都打量着第四個盒子,使臣說道:“天朝的皇上,王子為了表達誠意,送來了弩疆三寶,皇上能否也送給弩族一件禮物,以表誠意呢?”皇上點頭,說道:“這是自然”看到使臣還有話說,他停口,等待使臣的話。使臣舉起拳,行了個禮,緩緩道:“我弩族王子想問天朝要一個人。”皇上一楞,衆人也是一楞,暗道,要是他要的是林瑞恩這個最大的敵人,難道我們也要給嗎?在衆人疑惑不定的時候,使臣解釋:“是一個女人。”話音一落,衆人表情開朗起來,原來隻是要一個女人。右手邊的一個武将笑出聲來,大聲道:“不要說一個女人,就是一百個女人也沒什麼問題啊。”聽到他這話,大殿内笑聲哄然。自古和親并不是什麼奇事,用女人換和平也不算什麼大問題。想到隻是一個女人,換來和平,大殿上的人都松了口氣,本來還以為弩族要提什麼苛刻的條件。使臣走到第四個盒子面前,伸手打開盒子,這個盒子與衆不同,比前三個盒子都要珍貴的多,用的是上好的玉梨木,邊框上還鑲有一圈珍珠,從盒子上,就能看出弩族的珍視态度。盒子打開,裡面原來放着一卷卷軸,使者小心翼翼拿出卷軸,在大殿上徐徐打開,所有人不約而同望去。衆裡嫣然通一顧,人間顔色如塵土。用這兩句詩來形容畫中人是最合适的了,畫中是一個男裝美女,淺笑盈盈,玉姿仙态,顧盼生輝,風情無限。衆人驚訝之中,不由沉醉于畫中美人,突然聽到一聲輕呼,大臣們紛紛回神,站在左首的樓澈臉色巨變,陰沉難測;而右首的端王則是勾起興味的笑容,林瑞恩也是一臉恍然,複雜無比,大殿中一時氣氛詭異,稍有頭腦和見識的大臣都感覺不對勁。而有眼光的大臣也因為畫中有些熟悉的絕色,猜出了畫中人的身份。畫中人是十九、指鹿為馬……是歸晚……畫軸全然擺在眼前時,樓澈一眼就認出了畫中麗人,臉色禁不住就是一變,神色複雜,陰晴不定,看着卷軸,顯出不快之色。朝堂上喧嘩之聲不減,衆臣交頭接耳,一是對畫中美人驚歎不已,二是對她身份感到好奇。少數大臣默不作聲,其中少數在皇宮宴會上驚豔一瞥,難以忘懷之人,看着樓澈的面色,不敢獻言。站在右邊的武将剛才站出來說話,離卷軸最近,此刻看到畫,移不開眼神,啧啧稱奇,說道:“弩族倒是有眼光,居然要這麼個絕色美人兒。”說完,對着使臣笑了兩聲,大贊弩族王子眼光不差。看他傻楞仍不知大禍臨頭的樣子,站在上首的兵部尚書輕喝道:“大殿上不要喧嘩。”衆人這才漸漸靜下聲來。就在安靜時刻,端王突然笑出聲來,在一片各有心思的眼神中,獨然道:“有眼光的何隻是弩族王子,我們樓相的眼光也自獨到的很啊。”聽他話裡有話,衆人側耳,看看樓相的臉色,又看看端王的神情,兩邊都不是好惹的人,知明識趣的大臣都選擇不出聲。坐在龍椅上的皇上也好奇不已,看衆臣的反應不一,可惜他離畫距離遠了些,看不清楚,當下招手,讓使臣把畫拿近,仔細向畫看去,一怔之間,脫口而出:“這不是樓卿……”頓時住口,往左首第一位看去。樓澈春風一笑,臉色溫和,回過身,對着伸臣說道:“弩族來使可把畫卷留下,本朝會斟酌給以答複,來使在京休息兩天。”說完一揮手,不給人回答和拒絕的機會。弩族男子有些錯愕,一時不知說何話,見到殿旁侍衛走上前來拿畫,猶豫半饷,把畫一收,開口道:“此畫是王子心愛之物……王子交代必須畫不離身,天朝如果要照畫找人,可以讓畫師臨摹幾幅。”說完,把畫珍而重之地放入盒中。端王忍不住笑出聲,似乎心情特别好似的:“貴王子還真是有心之人啊。”說完,向樓澈瞥去。皇上也感到氣氛緊張,一觸即發,召來身邊太監,柔聲道:“先送來使休息,讓畫師臨摹一幅畫卷。”看着來使大步流星地離去,大殿内神色各異,安靜地不可思議。皇上先輕咳了一聲,打破沉悶,看到衆人眼光都轉過來,也不知說什麼好,隻能淡笑一下。那右邊的武官不明所以,大聲說道:“皇上,隻要找到畫中人就行,現在就可以貼黃榜找人了。”邊關征戰多年,終于有了和平的希望,心中頗為激動,恨不能立刻和親緩解邊關之急。聽到這話,明眼人都是微微變色,連皇上也不能接口,倒是端王一臉戲谑,說道:“呵呵,那就要看樓相的意思了。這畫中人,樓相不是正好認識嗎?”大堂中更靜,一部分從沒見過歸晚的大臣聳動不已,紛紛把眼光投向樓澈。樓澈平靜地一笑,聲音如常:“天下物有相似,人有相同,難道畫的一定是真人嗎?隻要找到于畫七分相像的人既可。”“據我所知,這幅畫恰巧跟真人一般模樣呢。”端王不依不饒。滿朝無人做聲,隻有那右排的武将,驚訝不已,傻傻問道:“是誰?”端王轉過身,面對着樓澈,狀似無心地提道:“除了樓相家中嬌娆,還有誰家女兒有此等風姿?”一語道破機關,徹底捅破這層紙,大殿無人再敢開口,大臣們面面相觑。尤其是剛才口無遮攔的武将,更是臉色發白,想到自己剛才所說的話,頓時冷汗淋淋。面色不變,樓澈依然用那種讓人舒心的溫和聲音說道:“我樓澈連自己的妻子都認不出了嗎?要端王來提點。”大殿中人人都知道樓澈動了真怒,這個年輕丞相是出了名的笑裡藏刀,面含春風,談笑間将敵人置之死地。整個大殿,也隻有少數幾個大臣敢在他面前直言,而敢反駁的,也許隻有端王一人。端王冷笑一聲,不再開口,轉身面對皇座,樓澈眼光一掃全場,笑語道:“見過我樓澈之妻的人,盡可告訴我,畫中人可是吾妻?”一股攝人之氣流露開來,彌漫大殿之上,衆人紛紛低頭,以避鋒芒,無人敢直言。林瑞恩皺起眉,深思一會,終于還是緊抿雙唇,什麼也沒說。忽然一道輕輕的聲音響起:“畫中人和樓夫人有些相像而已,剛才是有些弄混了,”注意到樓澈轉眸看來,忙又開口,“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搞錯了。”朝堂上也不知誰先附和這種說法,一時間,人人都陪着笑臉說道:“果然是弄錯了”“樓夫人的畫像怎麼會落在蠻人手裡呢”“就是啊”“我見過樓夫人,根本跟畫中人完全不一樣嘛”聽到如此議論,樓澈微微一笑,不與置評,側過身子面對皇上。皇上見到如此情景,一怔之下,神情複雜,平靜地問道:“衆卿認為此事該如何處置?”又是一個棘手問題扔下來,經過剛才的事,誰又敢在此刻站出來,一緻的默不作聲,朝堂的靜默極為尴尬。就在這莫名詭異的氣氛中,右列的最後一個绛色身影站了出來,躬身站着,清亮的聲音帶着種質地透明的感覺,讓人精神一振:“皇上,讓微臣去辦這件事吧。”纖長玉挺的身型,清透的氣質,新科狀元猶如朝堂中一股清新的風,看到他走出來,衆人都舒坦了一口氣,想他是樓相的門生,就沒有多大的問題了。樓澈轉頭,看着右邊最下首的管修文,眼裡驚疑一閃而過,重新打量這個少年,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他似乎從沒有看透這個少年,從沒有注意到,他的身上也隐藏着些微的危險氣息。皇上嘉許得點點頭,看着這個少年俊才,也覺得非常滿意。頭向左一偏,詢問樓澈的意見。樓澈默一點頭,大殿上有一半人松了口氣,皇上立刻吩咐管修文處理此事,想來此事也隻能找個與畫中人六、七分相似的人送過去,事情也算完美解決了。今天的朝會時間似乎特别漫長,也總算是安然度過,皇上一走,衆人也就三兩散去,樓澈正想舉步向殿外走去,後面傳來端王的聲音:“那畫中麗人真是非同一般,風姿無雙,難怪弩族要千裡迢迢來京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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