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聲就是他們之中率先擺脫宿命之人。倩妮告訴他沒有什麼宿命,沒有誰天生就是人們口中的“差生”,自己的未來掌握在自己手裡,隻要你足夠努力,必定蒼天不負,終有出頭之日。
如果這是發表在某本雜志上的心靈雞湯,那麼餘聲絕對不會多看它一眼,但是這話從倩妮的嘴裡說出來,他就視為字字箴言,句句珠玑。真理就是真理,他按照倩妮所說的做了,如今在成績上也确實取得了長足的進步。短短一個學期的時間,他就已經從下遊墊底上升至中遊偏下的水平。
“你想報什麼學校?”餘聲一手支着頭,仰靠在課桌上笑盈盈地問倩妮。
“嗯……老師的這個問題真是有些突然,我還想等着高考完了再想這個呢。”倩妮眼珠上翻,一邊思索一邊說道,思索片刻之後,她接着說,“如果非要報一個的話,那我就報北京大學吧。”
餘聲聽聞大吃一驚,立馬坐正,兩個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倩妮:“真厲害,志向高遠啊!”
倩妮笑了笑,說:“反正也隻是模拟的,還不能允許人做做白日夢啊?”
聽了這話,餘聲倒是一本正經起來,手指在倩妮眼前搖了搖,說:“怎麼會是白日夢呢,你學習這麼好,想考一定能考上的,隻是北京那麼遠,我們這好大學不也挺多嗎,幹嘛要去那麼老遠?”
倩妮想了想,又搖頭說道:“不知道,就是想去,可能是因為那句‘志在四方’吧。”
霎時間,餘聲倒是有些臉紅,那句話完整地說是“好男兒志在四方”,現在一個姑娘家都這麼志存高遠了,他一大男子漢還整天這麼不思進取,着實是覺得有些羞愧難當。
正在他羞臊之時,倩妮好像豁然頓悟一般,興奮地對他說:“我知道我為什麼想報北京大學了,興許是因為小時候爸爸陪我去參觀過北大校園的緣故吧。”
倩妮告訴他,她九歲的那年暑假,她爸要去北京出差,可偏不巧當時保姆家裡有急事必須回老家一趟,一時間找不到人看管她,于是她爸隻能帶着她一起去了北京。
一想着能去首都,她像打了興奮劑似的,又碰又跳。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到了北京,她爸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帶她出去玩。前三天的時間,她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在酒店裡待着,簡直是無聊透頂。第四天,他們準備返程,下午的航班。那天,她爸上午無事,于是就帶她去了北京大學的校園裡參觀。
畢竟那個時候還太小,現如今北京大學的影子在她的腦海裡都已變得非常的模糊。她記不得那些透着曆史氣息的亭台樓閣,也記不得那充滿學術氛圍的教學大樓。唯獨有一個地方令她印象深刻,那就是博雅塔下的未名湖。
其實本市就是一個大小湖泊星羅密布的地方,倩妮長到九歲也見過不少形态各異、風景不同的湖泊,所以一池湖水本不稀奇,但讓倩妮印象深刻的是它的名字。以“未名”為名,很有意思,好像有名字,又好像沒有名字,它有了确切的稱呼,但又留給人無盡的想象。
或許這是倩妮覺得她要填報北京大學的原因。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餘聲一聽就明白了,她之所以對北京大學情有獨鐘,既不是因為它是我國最好的學府,也不是因為那有故事的未名湖,而是因為那天在北京大學的校園裡,她與父親度過一個美好的上午,她所鐘情的是父親的陪伴,她所懷念的是那種有依有靠的感覺。
也罷,能有報考北京大學的宏偉志願本來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又何必一語道破,還不如就讓她懷着最美好的願望繼續前行。
“你要去上北京大學,那我上什麼學校呢,北大我是不用想了,清華也一樣,打死我也考不上。”餘聲故意皺了皺眉,假裝一臉惆怅。
“北京的好學校很多啊,隻要你努力,總有能考得上的。”倩妮笑盈盈地對他說。
餘聲也笑了笑,連連點頭。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在北京各種檔次的大學都有,别說努力了,就是現在去考,也總有一個能上的,他故作惆怅就是等着倩妮去告訴他這個事實,去邀請他同去北京上大學。
“好嘞,半年之後,你去上北京大學,我去上北京的大學,就這麼定了。”餘聲心裡美滋滋的,趁着興頭,使勁兒拍了一下桌子。
倩妮吓了一跳,連忙湊到他跟前輕聲說:“小聲點,這都還是沒影的事兒,别這麼張揚,同學聽了多不好意思。”
餘聲連連點頭,壓低了聲音,還好沒有引發關注。
過了一會兒,隻見倩妮在志願表上第一志願後面寫上北京大學,專業空着沒寫。筆尖挪到第二志願後面,猶豫了一會兒,也寫上了北京大學,緊接着又在第三志願後面也寫上了北京大學,三個專業全都空着沒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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