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聲撇嘴冷笑。
說來也巧。倩妮那天回家,吃午飯的時候保姆說現在天越來越冷,怕是就快下雪了,想吃完飯去商場買件羽絨服,還誇倩妮眼光好,想請她去參謀參謀。
倩妮想着保姆平時生怕打擾她學習,很少提這種占用她個人時間的請求,所以也不好拒絕。再說這幾天心裡不舒服,出去逛逛街,散散心也是好的。
吃完午飯,倩妮和保姆就去了離家最近的新世紀廣場。大概逛了一個多小時,保姆阿姨也買到了稱心如意的衣服,她倆準備回家,可偏就在路過影院門口的時候,看見餘聲和那兩個姑娘往影院裡面走。那畫面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不堪入目,兩個姑娘一邊一個,挽着他的胳膊,其中一個還穿着餘聲的衣服。
她心裡的怒火瞬間熊熊燃燒,可保姆在側,她盡量保持克制,隻是橫眉立眼看了一眼餘聲的背影,然後就和保姆乘電梯下樓,離開了商場。
回家之後,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如果說前幾天的心境如波濤湧動的暗泉,那現如今就是驚濤駭浪的大海。
餘聲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這個問題再次在倩妮的腦海裡浮現。看見了下午這一場景,倩妮更相信他就是一個花心大混蛋。女人對男人的認識往往就是這樣,一旦發現了他的一個缺點,就會對他在其他方面是否也有問題浮想聯翩。他既然與那兩個姑娘如此親密,可在她面前還擺出一副很喜歡她的樣子,是不是他特别善于撒謊,善于隐藏?他與陳雪一幫經常接觸,是不是本身就相交甚密,他本身也就是個喜歡暴力之徒?他每天送自己回家,是不是也是别有用心,是圖财還是……
倩妮簡直不敢再往下想,但是心裡的天平不自覺地傾向了邪惡的一端,那一刻她好像覺得餘聲就是個壞人。
她摸了摸書包,還好,防狼噴霧還在。
夜已深,她躲在被窩裡哭了很久很久,仍舊沒有睡着。就像所有的事情都已蓋棺定論了一樣,好不容易遇到這麼個令她動心之人,本以為過了高考,上了大學,就可以抛開一切顧慮,與他墜入愛河。可沒成想這才過了幾個月,他的馬腳就已露出,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個肮髒龌龊之人。
越想越傷心,越想越流淚。不能這樣了,她安慰自己,或許提早發現也是件好事,晚了興許就落得和玲玲一樣的下場,那豈不是更慘。不想了,不想了,她拼命把自己從那沉醉的溫柔夢境裡拉了回來,接受現實。
可接受了現實又能如何,那一夜不也依然無眠。
第二天清晨,天空中似乎飄了幾片雪花。晨露結成了冰霜,雜草叢中白茫茫一片。空氣凝結在一起,寒氣逼人,如死一般的沉寂。
餘聲在她家樓下等她,他跺了跺腳,哈了口氣,看着自己哈出的熱氣騰空而起,他笑了笑,還好沒有刮風。過了許久,還不見她下樓,眼看就要遲到。倩妮絕不是會遲到之人,想必是沒等他,提前去了學校,餘聲拔腿向學校的方向一路小跑。
在那條窄窄的水泥路上,他果然發現倩妮就在前方。他一個健步沖了上去,一把抓住倩妮的胳膊。畢竟衣服穿得厚,弄疼倒是沒有,隻是把她吓了一跳。由于天兒太早,又是周日,那座居民樓下也沒有别人。
“松手!”倩妮橫眉冷對。
餘聲也意識到做得有些唐突,立馬放開了手,又懊悔,又氣惱。要是以往,倩妮見他這幅模樣肯定會忍不住笑出來,而這一笑就自然化開了兩人之間的冰封,可這次卻沒有。
餘聲放手之後,在昏暗的路燈映襯之下,他發現倩妮的眼睛都是腫的。他急忙關切地問:“你的眼睛怎麼啦,昨晚沒睡好?”
倩妮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去,說:“不關你的事!”這話也真是口是心非,明明是滿腦子想他的事情想了一夜未眠,這下倒說不關他的事。
說完,她繼續往前走。餘聲追了上去,她卻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冷冷地說:“不要再跟着我了。”
餘聲感到煞是奇怪,想當初是她自己同意讓他每天接送她,保護她的,可這日子還沒過多久,怎麼又突然變卦了。正可謂是女人心海底針,你抓不住也摸不透。他一臉疑惑地問道:“為什麼?你不用我保護你了嗎?”
倩妮依舊冷漠,說:“是的,從現在起還是麻煩請你不用保護我了!”說完,她繼續往前走,步子也不斷加快,就像是後面有洪水猛獸追她,但又要盡量保持優雅一般,迅速而不慌張。
餘聲愣了一會兒,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待他回過神來,發現倩妮已向前走了好大一段距離。他連忙追了上去,仍是不停地追問。倩妮不理他,繼續大步向前走,不一會兒轉過彎走到了大路上,那裡的學生已經很多,餘聲也不好糾纏,就隻能默默地跟在她後面。兩人一路無語,走進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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