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苔沒說話,把視頻拉到頭,又放了一遍,然後她輕輕地笑了:“原來我那個時候也蠻土的。”
展言:“沒有吧,當時還是很潮的。”
“潮個屁哦。”東苔小聲地說,然後又笑,“但是年輕。”
展言突然想起來:“那天江少珩問我來着,說你是不是我男朋友。”
東苔驚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馬上誇張地“哈!”一聲,翻了個白眼:“他瞎啊!”
展言笑起來:“那你跟我鬧别扭,他當然要誤會了。”
東苔已經不記得了:“我跟你鬧什麼别扭?”
展言:“我去跟江楚玩沒喊你。”
東苔難以置信:“放屁吧這種小事我還跟你生氣?”
“你怎麼……”展言哭笑不得,“你還賴!”
東苔死不承認:“不可能的,哪有這種事!”
展言跟她杠起來:“有!不信你問江少珩。”
“他肯定幫你啊!”東苔又翻白眼,“反正我不記得了!”
展言又好氣又好笑,開始掏手機:“你等着!我馬上喊他來作證……”
江少珩背着包從音樂廳裡出來,一邊跟陳教授說着話。音樂廳外面挂了一塊闆,用繁體字和英文寫着第x屆國際鋼琴比賽。江少珩感覺手機在口袋裡振了好幾下,估計是展言找他,但他不好打算陳教授的話,一直到聊完了才抓着手機往邊上走,陳教授還在他身後交代他:“明天千萬别緊張啊!”
江少珩應了一聲,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展言已經把電話挂了,不過他發過來一條視頻,江少珩點開來,看見兩個醉鬼在鏡頭裡推推搡搡,不由嘴角輕輕一勾。再退出去,看見展言打了一大段字,非要他作證以前東苔是不是“為了我跟你你玩沒叫她就生氣了”。江少珩嘴角不自覺揚得更高,還沒來得及回複,又有幾個人從音樂廳裡出來了。這些也都是參賽的選手,大部分才十幾歲,最小的那個孩子個子還不到江少珩胸口。跟他一樣,今天是老師帶着賽前來看看環境的。江少珩往旁邊讓了讓,有個老師他認得,便笑着跟人家點了點頭,那老師還對他說了一句:“加油啊!”
江少珩點點頭表示感激,重新拿起手機要回複。一聲口哨突然從背後響了起來。江少珩突然一僵,神經仿佛被用力撥了一下,飛快地轉過了身。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面前,懶懶散散地斜靠着音樂廳外面玻璃的建築外壁。她歪着頭,視線落在還沒走遠的那幾個孩子身上,調侃似的對江少珩說:“你還參加少兒比賽呢?丢不丢人?”
江少珩一時之間沒說出話來,光知道愣愣地看着她。太意外了,她沒說她在香港。
面前的女孩兒彈了一下舌頭,發出響亮的“啧”一聲:“傻啦?”
江少珩還是看着她,然後他輕輕笑了起來,朝她張開了手臂。江楚也笑了,她像一隻小鳥一樣飛起來,輕盈地撲進了江少珩懷中,手摟着他脖子還不夠,兩隻腳都蹦起來,像個無尾熊一樣抱住了他。江少珩被她撞得退了半步,然後也牢牢抱住她,恨不得原地轉兩圈。
“哥。”江楚叫他,把臉埋在他頸窩裡,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她找不出别的話說了,于是她又輕輕地,無限滿足地叫了他一遍,“哥哥。”
第110章
大排檔很小,江楚去櫃台點餐,一份鮑汁撈飯,一碟叉燒,一份菠蘿油,再加一份雲吞,付錢的時候掏的是歐元。江少珩看着店主用粵語小聲抱怨了一句,但還是把歐元收下。江楚便用英文說:“Keepthechange.”然後跑回來坐下,腳底下像是裝了彈簧,一蹦一跳。
江少珩忍不住微笑:“你什麼時候來的香港?”
“沒來多久,”江楚手肘撐在桌上,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哥哥,“看到你朋友圈說比賽,就想去吓吓你。”
江少珩馬上捂住心口,很配合:“讓你吓死了。”
江楚“咯咯”地笑起來,又馬上作出審問的神情,眯起眼睛看他:“老實交代。”
“交代什麼?”
江楚“哼”一聲:“媽媽都跟我說了。”
菜端上來了,江少珩把菠蘿油往妹妹面前推了推,諷刺地說:“原來你看得到媽媽的信息啊?”
“看得到啊。”江楚理直氣壯,“我隻是從來不回。”
“你也從來不回我。”
“胡說!”江楚睜大了眼睛,“我明明回過你三次。”
江少珩無奈地笑了一聲,隻好轉移話題:“媽媽跟你說了什麼?”
“說你把她趕回了多倫多,還說你要跟她斷絕關系。”江楚“嘶”了一聲,朝江少珩比了個大拇指,“牛啊!”
她一向覺得自己才是家裡的逆子,江少珩隻會沉默着忍受,忍受到忍受不下去了就揮刀傷害自己,從來沒想過他爆發起來也可以這麼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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