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珩倒也沒這麼在意“面子”這回事,但這次不行。他真生氣。
“你是真生氣嗎?”林至恺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直言道,“我看你真賤得慌。”
江少珩不搭理他,自己出去了。林至恺跟家裡處得不咋樣,現在自己在外頭住一個公寓,不大,也沒把家裡的琴搬出來。江少珩回胡同那個房子裡住之前都是在這兒借住,其實也不是特别方便。江少珩乘地鐵去展言那裡,一邊在心裡琢磨,要留下來的話,他還得再找個地方租房子。紐約那邊得找朋友幫他去處理,房子得退,東西得搬,最好還得把琴運回中國來,這一筆費用他現在想想都覺得肉疼。
一個多小時地鐵,他把這些事情都在心裡左盤算右盤算,唯獨不去想跟展言怎麼辦。
江少珩是真的生氣,其實也不隻是生展言不分青紅皂白沖他發的這通脾氣,還有展言當初單方面就決定了“不要讓你也看不起”。他以前覺得展言是讓他傷透了,不愛他了才要分的手,那他已經接受了。但這個原因他不接受。
他沒想好,但他不着急,反正他總是要留下來的。江少珩已經想明白了,要是展言不跟他好,他就立馬回紐約去,那也太……他說不上來,總之是不太好,有點兒把責任都推給展言的意思。要按這麼推的話,就變成了展言是他留下的唯一原因。那對展言來講,負擔就太重了。以後萬一他在國内發展不好,就算他不這麼想,展言也會覺得是他耽誤了江少珩。以後要是真的還能在一起,他們倆心裡也會有疙瘩,時間一長,多半要拿這事兒出來吵架。江少珩覺得他們倆之間的疙瘩夠多了,他不能再埋一個。
江少珩對自己的決定負責,是他想好了要留下的,展言跟不跟他好他都會留下來。
江少珩熟練地把密碼輸進去,開門換鞋,先去廚房消毒櫃拿碗,再去電視櫃找罐頭,然後才走進貓房。展昭一見他,恨不得“喵”出一朵花來,極其谄媚地往他腳邊貼,尾巴高高豎起來,甚至掃到了他的膝蓋。展昭這小貓其實沒這麼親人,江少珩喂了他幾天,從來沒見他如此主動過,頓時繳械投降,把手裡東西都放一邊,俯身把展昭抱了起來。
展昭耐着性子讓他又蹭又吸,忍辱負重地毫不反抗,時不時軟綿綿“喵”一聲,還帶顫音。江少珩一點兒數沒有,還在他脖子下面摸來摸去,終于把展昭摸出脾氣來,“唰”地伸了爪子,從江少珩懷裡跳下來,繞着罐頭擡頭沖他哈氣。
“摸摸摸就知道摸!”展昭恨不得把全身的毛都豎起來表達同一個意思,“還不給我開罐頭!”
江少珩手腕上又讓他撓一道血痕,無語地看着這個翻臉如翻書的小東西:“你還真跟你爸一個德行!”
剛從手機上打開貓房監控的展言:“……”
江少珩估計錯了,展言不可能“顧不上”展昭。逆子雖然不聽話,卻是展言的心尖尖。他正擔心昨天跟江少珩說了那個話是不是他今天就不會來喂貓了,剛想打開監控看一下展昭怎麼樣了,就聽見江少珩背後講他壞話。
小萊見他停住了,又叫了一遍:“言哥?”
展言擡頭:“啊?”
小萊:“你不說讓我回去喂貓麼?還要拿什麼?”
“哦!”展言回過神來,朝她揮了揮手,“沒事兒,不用你去了。”
小萊一頭霧水,展言沒理她,隻顧着低頭看手機。江少珩外套都沒脫下,看起來并不打算停留太久。隻見他熟練地把罐頭打開,把肉糜均勻地分布在慢食碗的溝溝壑壑裡。展昭立刻撲了上去,确實是餓急了。江少珩蹲在那兒,無聲地摸着展昭的小腦瓜。展言也不說話——其實打開手機上這個app他可以直接說話,貓房裡聽得見。但他就無聲地看着。展昭沒一會兒就吃完了,江少珩把慢食碗拿了出去,應該是拿去廚房洗了。那個碗不好清洗,容易滋生細菌,展言特地跟他交代過,最好每天要放消毒櫃裡。
展言等了一會兒,見江少珩還是沒回來,以為他應該走了呢,結果門又開了,江少珩手裡提着一袋貓糧,皺着眉頭開始打量這個智能養貓一體機來。
一體機上帶一個監控鏡頭,就在投食器旁邊。江少珩沒發現,一下子靠得太近,展言感覺被他貼臉了似的,下意識往後仰。
江少珩很快就找到了貓糧槽,往裡面倒了不少顆粒進去。展言手機上馬上彈出提示,檢測到糧槽有多少克的貓糧,是否設定投喂時間。
展言想了想,點了否。
江少珩把糧槽塞回去,琢磨了一會兒,找到了開啟鍵。
展言眼疾手快地從手機上又給他遠程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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