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年好似知道他要做什麼,在衆人一頭霧水的時候,他慢慢搖了搖扇子,對謝鏡淵道:“此畫馬上就要被毀了。”
太子狐疑看向他:“真的假的?”
話音剛落,隻聽堂内忽然響起一聲紙張碎裂的聲響。大家循聲看去,卻見小郡王不知從何處尋到一把匕首,就像瘋了一樣,忽然三兩下将畫劃了個破破爛爛,撕成了滿地碎片。
“郡王不可!”
“郡王!此乃孟大家絕筆啊!快快住手!”
小郡王不心疼,那些識貨的人心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紛紛上前阻攔,卻是為時已晚。
隻見廣平小郡王在衆目睽睽之下将匕首往地上奮力一擲,朗聲道:“我今日就算毀了這畫,也不能使明珠蒙塵,落入盜匪之手!”
太子頗覺稀奇,扭頭看向楚熹年,樂了:“你猜的還挺準。”
楚熹年笑了笑,不言語。
謝鏡淵懶懶倒入椅背,心想今年的群英宴可比往年有意思的多,今日這出戲倒是挺熱鬧的。
别人都在痛惜名畫被毀,隻有他們三個坐在角落笑的幸災樂禍。一名老夫子眼尖,顫顫巍巍走到他們跟前,指着他們怒聲道:“一幅名畫今日被毀,再難見孟氏工筆之妙,我等皆痛心疾首,為何爾等卻嬉笑觀之?!”
老儒生有些讨厭,自己哭就是了,何必管旁人笑不笑。聲音一出,頓時将衆人視線都引了過來,紛紛看向他們三個。
太子什麼時候被人指着鼻子罵過,嗤笑出聲:“一幅假畫,撕了也就撕了,有什麼好哭的。”
廣平小郡王聞言面色微變,神情緊張,更遑論旁人。
老夫子聞言驚疑不定:“太子殿下何出此言,這畫明明就是孟大家真迹,難道小郡王會欺騙我等嗎?今日若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老夫誓不罷休!”
這些老家夥德高望重,太子的身份對他們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起了沖突反而不妙。
楚熹年正思考着該怎麼平息這場風波,卻見太子忽然随手一指,正對着自己,大大咧咧道:“楚熹年,是你火眼金睛,先認出這畫是假的,跟他解釋解釋吧。”
此言一出,金鱗閣内靜得針尖落地可聞。衆人紛紛面面相觑,他們沒聽錯吧,楚熹年那個草包說這幅畫是假的?!
這話若由楚焦平說出來,還有幾分可信度,但由楚熹年說出來,他們卻是萬萬不信。楚熹年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混賬無賴,厮混青樓,流連賭坊,對于詩詞歌賦一竅不通,又哪裡知道怎麼辨别古畫。
老夫子直接怒而拂袖,指着楚熹年道:“豎子無禮!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也敢信口雌黃?!”
謝鏡淵聞言眯了眯眼,目光危險。若不是念在對方是個老頭子的份上,他早就将對方滿嘴牙給敲掉了,語氣陰沉:“老東西,你再說一遍試試?”
楚焦平連忙出來打圓場:“老先生息怒,舍弟是無心之舉,并非有意。”
楚熹年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廣平小郡王,并未多言。反正假畫是他自己撕的,到時候真畫如果丢了,那可真是有冤無處訴,有苦無處申,隻能打落牙往肚子裡咽。
今日這一出很明顯,廣平郡王為了保住孟溪亭真迹,特意仿造了一幅假畫,并在衆目睽睽之下親手撕碎,為的就是打消千面飛賊來偷盜的念頭。
還算聰明,隻可惜僞裝的畫太拙劣了些。
雖然楚熹年覺得這個辦法不一定靠譜,但也不會士動拆穿。他順勢起身,淺笑着對衆人緻歉,溫潤有禮:“是在下胡言亂語,讓大家見笑了,不必當真,繼續開宴即可。”
老夫子倒也未繼續糾纏,隻是語氣嚴厲的斥了一句:“年紀輕輕,當穩重些,今日京城才子雲集,莫要鬧了笑話。”
周圍笑聲漸起,楚熹年也跟着笑了笑,寵辱不驚的重新落座。太子挽起袖子,不服氣的壓低聲音道:“楚熹年,你怕他們作甚?!”
楚熹年示意他稍安勿躁,意有所指:“殿下,莫惹無用之閑事。”
謝鏡淵掀了掀眼皮,語氣涼涼:“我早就說了,這些酸腐書生一個賽一個的讨厭。”
平王坐在對面,不着痕迹看了眼楚熹年,見他談笑不驚,一時竟難以測出深淺,比楚焦平還要捉摸不透些。
風波勉強平息,廣平王世子命人清掃場地,請大家歸位續宴。然而剛剛坐定沒多久,隻聽一聲驚叫忽然響起,一名世家貴女驚慌失措的指着後排位置道:“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嘩——”
滿座嘩然。
衆人齊齊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卻見那金府公子低頭趴在桌子上,好似睡着了一般。太陽穴處有一紅色血洞,暗紅的血液滴滴答答順着桌面下落,在地上彙聚成了小小的一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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