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這個從不看娛樂新聞的人,也在早點攤被科普過——兩人天天見報,疑似熱戀。景旭陽對此嗤之以鼻,他認為是老男人的單相思。他跟蘇時樂認識這麼久,從公安局到醫院再到小吃街。從沒聽蘇時樂提起過“蘇钰”的名字,怎麼可能?所以,看到蘇钰第一眼,景旭陽的保護欲爆棚。像捍衛領地的雄獅,準備為此決一死戰時,不想慘遭晴天霹靂。景旭陽對撲面而來的大掃帚把熟視無睹,反而一臉凝重的轉向身後的蘇時樂,語氣悶悶的。“蘇,蘇叔是你爸?”???蘇時樂現在臉比景旭陽的都黑,氣得渾身發抖。後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斬釘截鐵。“假的!”擲地有聲。松了一口氣的景旭陽,伸手擋住快要落在臉上的掃把。被“打假”的蘇钰,一個哆嗦,松了手,整個人連連後退。掃把來勢洶洶,卻後續無力。“啪嗒”一聲,落在地闆上,聲音不大,卻重重砸在景旭陽和蘇钰的心上。他們怒目而視,又不約而同扭開頭。兩雙眼睛,像探照燈一樣亮,齊刷刷的看向蘇時樂。蘇時樂渾然不在狀态。低垂着頭,委屈巴巴的撇嘴,雙手環胸抱着自己,欲哭無淚。萎了,萎了。小時樂生生吓軟了。上一秒,他還飄飄若仙,快活得飛在天上。下一秒,比被針紮破的氣球,洩氣還快。景旭陽雖然全程像個悶葫蘆,除了壓抑到極點的悶哼,一句話都不說,可滾燙的肌膚,劇烈欺負的胸膛……全都在無聲傾訴着悶騷深井冰身體上的熱情。明明,隻要再添一把火,這塊冰疙瘩就會徹底融化,成為和諧友好的“互幫互助”好搭檔。就差這麼一丁點!他就萎了。蘇時樂垂頭喪氣的盯着自己一馬平川的褲子,眼底醞釀着悲傷的淚水。從現在起,不用懷疑天殘,該擔心腎虛了。十八歲韶華,他才升過一次旗,就要腎虛了。虛了,以後可咋浪?蘇钰所有的焦躁不安,看到兒砸小可憐的模樣後,煙消雲散了。他端詳着兒砸俊美的側臉,想起記憶裡軟萌可愛的小寶貝。在他出門上班前,寶貝肉呼呼的小胖手固執的拉住他的衣角,嬰兒肥的胖臉蛋上寫滿了不情願,濕漉漉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他,軟聲軟語的哀求,“爸爸,不要走,好不好?”“爸爸,為啥不能帶寶貝一起出門呀?”“寶貝很乖哒!自己會喝奶奶,聽爸爸的話呀。”被他拒絕後,還會有模有樣的拍着圓鼓鼓的肚皮,奶聲奶氣的說,“寶貝也想賺錢,賺錢養爸爸——”……十幾年過去,記憶裡軟糯乖萌的小包子,已經長大成年。他朝思暮想的寶貝,長大後,模樣仿佛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尤其看側臉,像是照鏡子。可記憶力那種依賴孺慕的眼神,一去不複返。蘇钰緩緩蹲下身,把掉在門口的文檔撿起來,從袋子裡掏出十幾份親子鑒定報告。邁着沉重的步子,他彎腰把所有親子鑒定一一攤在蘇時樂面前的地闆上。陷入沉重悲傷中的蘇時樂,擡眼掃了一眼,别的看不懂,那個紅戳是很顯眼的。除了最角落裡,曾經在醫院裡見過的那份,其餘齊刷刷的結論相同——确認親生。蘇時樂木木的盯着這幾個字,反應了一會兒,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蹲在他面前的蘇钰。短短幾小時不見,豪門老男人臉色更難看了,擡頭紋很重,眼尾好像又多了幾條細紋,平日裡保養得極好的俊臉露出了歲月雕琢的痕迹。眼袋很大,眼圈黑得泛青,可雙眼飽含的沉重感情,炙熱得蘇時樂想逃。他聽見蘇钰嗓音沙啞的說,“對不起。”男人卑微的蹲在地上,疲憊的臉龐上寫滿了渴求,嗓子啞得有些難聽。“對不起,這可能對于你來說很突兀。”“你都成年了,這世上突然冒出一個中年男人,拿着一堆廢紙,跟你說——我是你血緣關系上的親爹。”“如果不是我還有幾個臭錢,可能你都要懷疑我是人販子了吧。”蘇钰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看在蘇時樂眼裡,笑得比哭還難看。“可是,我找了你十五年,五千六百多個日日夜夜,我——我從未想過放棄你。”“我很抱歉,這麼晚,用這麼狼狽的模樣出現在你面前。”“可我從第一面見到你,這顆心,”蘇钰雙手在身側握成拳頭,努力壓制胸疼裡沸騰的情緒,“它就感受到了血脈的召喚。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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