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無緩緩點頭,長歎一口氣,道:“那就對了,近些年師尊總是養氣調息,隻道是内傷未愈練功心急出了岔子。原來竟是遭了暗算。師尊現在何處?”
雲眷輕輕道:“師尊在落月峰研習内功心法,目前平安。”
安無心中一定,瞥了正平一眼,冷冷道:“虧他盤算這麼久,下了好大一盤棋。帶他過來,我有話問他。”
雲眷與清蕭提他過來,正平坐在地上,仰頭望了安無一眼,吊起嘴角嘲諷道:“你不必問了,鏡封中毒已深,無藥可解,若想保命,唯有散功。”頓了一頓,嘴角扯出一縷獰笑,續道:“不過,散功也隻能保一時,要想活得長長久久絕無可能。據說散功痛楚非常,且散功之後與廢人無異,想必會生不如死吧,哈哈。”
清蕭冷着臉朝他腰間踹了一腳,正平吃痛皺眉,繼而輕笑:“落在你們手裡我就沒想活着,受些零剮碎割也在意料之中。不過,就算把我挫骨揚灰也于事無補。”
安無冷冷問道:“你從何時開始給掌門師尊下毒?”
正平勾起嘴角,頗有幾分得意:“十年有餘,你們都沒察覺,是不是很好笑?”
安無心中陡然一沉,再問:“你為何要對掌門師尊下毒?”
“為何?”正平橫他一眼,憤憤道:“自從你去了别院,書院便交給我掌事。我自問處處為書院着想,事事盡力,鏡封還是倚重你,還是讓我循着你的舊例管事。我比你差在哪?”
雲眷冷冷道:“疾風知勁草。”
“沒錯,臨城書院來憂黎挑釁,大事臨頭安無師父比你能擔當。”清蕭看了雲眷一眼,續道:“别說與安無師父相比,就是與雲眷師妹相比你也差得遠了。師妹為了赢得比試能豁出命去,那時候你在做什麼?縮頭烏龜!”
十多年前鏡封率衆助劍翠微堂,臨城書院乘虛而入,正平見對方勢強曾稱病不出,将難題甩給安無,未料臨城書院竟未能得逞。安無與雲眷平日便将别院打理得井井有條,經此一事之後二人倍受弟子尊崇,自己越發插不進手。正平平日門面功夫做得極好,隻此一事算是畢生污點,當年知道此事的外門弟子早已學成離去,時間一長,記得的人越來越少。此時見清蕭揭他瘡疤,不由惱羞成怒。
安無心念一動,掐指算算,忽道:“師尊率人遠赴翠微堂是乙酉年初春,距今十一載,你下毒是否與此有關?”
正平一愣,笑道:“不錯,就是為此。廣涵提過阿薛夜探别院給雲眷送藥,鏡封帶人回來後我便告訴他這件事。沒想到他對你們毫無疑心,隻讓我反思,如此下去,我再怎麼謀算也是無用。機緣巧合下我得了那味好藥,索性......”說到此處,哈哈大笑。
當年正平自知理虧,旁敲側擊打探得知阿薛送藥之事,忙不叠密告鏡封,希望借此機會除去雲眷,斷掉安無的左膀右臂,也希望轉移衆人視線。哪知鏡封不為所動,反責怪自己,不由動了殺機。
安清雲三人聽到此處已然明白,當年鏡封在翠微堂一戰中與那大弟子請來的高手對陣,比拼内力時遭遇偷襲受了内傷,正平趕在此時下毒,因為分量下得極輕,毒發症狀與鏡封内傷發作極其相似,且噬心草之毒不為衆人所識,所以他下毒之事才能瞞天過海。
安無默然片刻,道:“若論資曆年歲,你比我早來書院數年,掌門師尊待你我之恩不可謂不重。我本以為你不過是勢利了些,想獨掌權錢,沒想到你為這區區私利竟能欺師滅祖,勾結匪類戕害同門,恩義盡皆不顧,我到底小瞧你了。若不是師尊發現你在弟子器皿用物上做文章,之後你打算如何?”
正平眼中閃過一絲歉然,随即滿面陰狠之色,道:“我入憂黎四十載,怎會毫無感念之心?正是因為師尊恩重,我本不想動手,隻想等他慢慢内力全無,旁人也不會起疑,再尋個适當的時機除掉你,那時候兩處書院盡在我掌握之中,誰還能同我争掌門之位?如此這般興師動衆非我本意,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清雲二人聽他此言,對望一眼,心中不約而同暗罵他無恥。
安無輕哂,道:“你太高估了自己,便是除掉掌門師尊和我,憂黎掌門也不會是你。”擡頭望望清雲二人,續道:“論掌事精細、賞罰分明你不及雲眷,論洞察人心、知人善任你不及清鋒,論劍法高妙,廣清三人皆在你之上,若是假以時日,雲銳與成淵也必不在你之下。”
“我要做的是掌權理事,不必武功機變樣樣拔尖,他們的長處能為我所用也是一樣。比如廣涵,她功夫雖高,門下弟子不還是私下拜我為師,她算是幫我教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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