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信那名弟子冷冷一翻白眼,道:“那你正好給她家捎個口信回去,雲眷她中飽私囊,殘害無辜,被囚于禁室。多虧我師父慧眼識人,找到證人帶回來指認她罪行,否則大家還不知受她蒙騙到幾時。要不是掌門師尊閉關不得打擾,她這行徑,輕則逐出師門,重則性命不保。”另一名弟子拉拉他衣袖,道:“師父的信件要緊,同他啰嗦什麼。”二人拿好信件,轉身而去。路九知道事态嚴重,不敢耽擱,火速下山取了馬匹,趕回堂去。
四五日後的一天,阿薛從山下回來,三人同用夕食。
阿薛問道:“今天是别院中什麼大日子麼?剛才我打從山腳過,見十幾名擔夫挑着箱籠上山,我一路跟去,别院山門那處好不熱鬧,數十個箱籠将山門堵得滿滿的,好多弟子與山民圍觀,不知道怎麼回事。”鏡封與雲眷對視一眼,皆感蹊跷。
第二日,巳時時分,雲薛二人正臨帖,忽聞腳步聲傳來,阿薛依舊進洞去,雲眷站在坡邊相候。
見來的兩名弟子甚是眼生,便問來曆。二人答了是廣涵門下,便你推我我推你,似是有事不敢開口。雲眷見此情形也不理會二人,隻伏在青石案上繼續練字。
過了一時,兩人蹭過來陪笑道:“雲眷師父,弟子奉命請您下山回别院。”
雲眷問:“奉誰之命?”
“奉......家師之名。”
“何事?”
“家師......有事同您商議。”
“别院諸事現由清蕭師父打理,我已認罪服囚,你師父能有何事同我商議?”
一名弟子吞吞吐吐,道:“弟子不知,不如......雲眷師父親去看看,自然清楚。”
雲眷見他二人言辭閃爍,不由心中起疑,采買之事正平對付自己的手段中弟子構陷便是其中一環,用的便是這種扔進人堆再也找不着的其貌不揚之人。想到此處不禁暗暗冷笑,心道:“若是真有要事尋我,必是清、雲二位師兄出面,再不濟也能來個與我熟識的弟子,無論如何也不該是廣涵派人前來。或者不過是正平故技重施,囚禁我不算還要尋個罪名構陷處死?”不再理會二人,隻取過一卷書自看。
兩名弟子見請她不動,退到一旁,低低商議片刻,行禮離去。
鏡封與阿薛出了石洞,三人談起方才之事均覺古怪,偏又理不出頭緒。
阿薛皺眉慢慢道:“其實剛才若擒住這二人去别院質問一番,倒是師姐洗脫嫌疑的好機會。”
雲眷搖搖頭:“我來這思過不全是因為别人陷害,還有别的事,隻是這兩名弟子行止着實可疑,似是遇到了什麼急難。”
鏡封輕輕點頭,再思忖片刻,道:“廣涵性子最是高傲,盛氣淩人折辱同門她做得出來,但是這種構陷之事她當不屑為之。這兩名弟子若真是她派來,言語倒頗為可信。何況聽阿薛昨日提的情形,或許别院真的有事發生也說不定。”頓了一頓,道:“阿薛,你陪師姐去别院走一趟吧,若是有事相商也不緻耽誤。此去若真是有人構陷栽贓,便是把别院翻過來也無妨。”
雲眷聽了笑道:“師尊,師弟與我同去隻怕更坐實我勾結外敵、圖謀不軌之罪。”
“無妨,你......”
阿薛不等鏡封說完,連連點頭,拍着胸脯保證:“他們若是好言好語倒還罷了,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犯到師姐頭上,我就替師父教訓那幫不成器的徒子徒孫。”
鏡封見他這副唯恐天下不亂之狀頓覺哭笑不得,叮囑他聽雲眷吩咐,擺擺手命二人快去快回。
二人剛到山門外便見有十數人分兩隊站立,一色緊身玄衣,精鋼束袖,作侍從打扮,衣衫左袖均以銀色絲線繡着一隻箭镞,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紋飾,看不出是何來曆。人數雖衆,但姿勢挺拔齊整,神情端嚴,絲毫不亂。
二人繼續前行,見有四名弟子在山門處值守,與往日似無不同。雲眷之事被有心人傳得沸沸揚揚,弟子皆知她被罰幽禁,此時見她大搖大擺回了别院,還帶來一個陌生人,均怕來者不善。
四人面面相觑,互相推讓,終于有一個膽大的弟子向前兩步,硬着頭皮道:“雲眷......師父且請稍候,弟子......要先禀告那個......代掌事師父,再......”終于說不下去。
雲眷見衆人對自己畏如蛇蠍,暗暗歎了口長氣,淡淡道:“你去通報吧,我在此處候着便是。”那弟子聞言,如蒙大赦,飛奔離去,餘下三人一臉戒備。
阿薛左顧右盼,在數丈外找了處山石坐下,拖着調子揚聲笑道:“雲眷師父啊雲眷師父,看你們招的這不成器的弟子,輕功身法倒是練得不錯,比逃命還快些,隻是這口齒可不怎麼利索,派他在此知客,不嫌誤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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