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遠處的一公裡外,遠處的移動指揮中心。
“放射青銅”小隊的隊長梭子蟹坐在車裡,好整以暇。
“老大,那邊着火了。”一名隊員打開車門,向車内探過腦袋,手裡還拿着一隻望遠鏡。
梭子蟹點了頭:“幾樓?”
那隊員:“二樓。一樓也有一點。”
梭子蟹點了點頭,回了一句:“知道了。”那隊員縮回窗外。車裡的梭子蟹依然看着車裡的屏幕。不同屏幕上分别以夜光、卡爾蘭成像和标準成像監視着遠處農場的小屋。梭子蟹掃了一眼車裡橫直的幾個裝置。
不一會,那隊員又探進了車裡:“老大,那邊二樓火又燒起來了,這次有點不對勁。”
梭子蟹:“我也看見了。鏡子給我。”
那隊員将手裡的望遠鏡遞給自己的隊長。梭子蟹接過望遠鏡,三兩步下了車,和那隊員并肩站着,透過望遠鏡看向一公裡外。
梭子蟹:“你怎麼看?”
那隊員:“這個基金會的怕是要吃苦頭了。憑我的經驗,這火焰的品質和厚度根本不是正常火焰應該有的。估計是惡魔。”
梭子蟹:“那個人有要求增援嗎?”
那隊員:“沒,頻道内靜默。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梭子蟹沒說什麼,将望遠鏡還給那隊員,轉身鑽回了車裡。
梭子蟹對自己的隊員很有信心。隻要一個命令,用不了三分鐘,就可以整隊到可以出發的狀态。
所以現在,他很慵懶地窩在車裡,隻是看着屏幕上光芒閃爍。
然後梭子蟹坐直了身子,看着屏幕不可置信。
一公裡外的火焰開始消退了,厚重得像是顔料般的火焰不再,房子隻剩下常規的火焰。
梭子蟹轉看向窗外。那隊員的聲音也傳進車裡:“什麼鬼啊……”
梭子蟹鑽出車:“你也看到跟我看到一樣的東西了嗎?”
那隊員滿臉複雜看了一眼梭子蟹。
通訊頻道裡,那個大家都互相知道身份,卻都不能在對方面前明說各自身份的基金會人員,第一次說了話:“任務完成,目标已經處決,你們接手?”
梭子蟹還了那隊員一個同樣複雜的表情:“去通知善後小組,準備回收。”
梭子蟹掃了一眼車裡橫直着的物件,沒有再鑽回車裡,“哐”地一聲把面包車的後廂門關上了。梭子蟹就站在夜色的黑暗中,等待着那個基金會人員的到來。
一公裡,開着車,當然用不了幾分鐘。
威廉·布萊克下了車。臨時指揮基地裡已經忙碌了起來。人來人往,抱着箱子跑來空着手跑去。電機嗡動,旋翼無人機飛上了天空。威廉一回頭,他看見那個小隊的隊長站在面包車旁,看向這邊。
威廉向梭子蟹走去。那梭子蟹也向威廉走來。
“精彩。”梭子蟹沒有像一般情況那樣,伸出手與對方握手,而是掏出自己的煙盒,抽出一根,遞向威廉。
威廉愣了一下,伸出左手接過那根煙,在對方遞過來的火上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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