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尋人從未失敗過,倒是你,究竟來這兒幹什麼?”齊殁纡尊降貴挪了挪眼球,瞄了眼暗子。
“獨身拔除禍福痣的嚴三公子恐怕已是亡人了,尋人歸根結底是尋魂識,人亡魂散,自然是尋不到的。你嘗試入夢後,其實已經有所感了吧?”暗子撿起帷幔重新戴上,語氣輕挑:“這世間妙手千萬,但能除禍福痣的僅有一人,不巧,在下,剛好與他有淺交……”
齊殁換坐到石凳上,耐着性子道:“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帷幔下淺笑聲露出,那人略帶嘲諷說道:“圉界結界向來由八家共同支撐,而現在,其中兩家受創,結界出現裂縫,若是等衆君界發現必然會重新加固。在下,想請主行個方便~~”
“你要我打碎圉界結界?”齊殁寬袖下的手緊握,面上平靜道:“你怕是高估我了。”
“主,說笑了。這圉界何等之大,這結界又怎是一人之力能破的~~我隻要它破開一個小口罷了~~隻要怨鬼能侵上憫生界就夠了~~”
暗子邊說邊笑,齊殁聽的後牙都快咬掉碴了,正此時阿離悄無聲息出現在暗子身後,手中拿着嚴律那件青衫,皺着眉對齊殁搖了搖頭。
齊殁的心猛然如千錐刺穿,眼中滿是鮮紅血絲,緊緊盯着那青衫。
暗子見齊殁一聲不響望着自己身後,不需向後看去便已知曉,笑着說道:“主~~你我共承一人之願,若是你不做,我一人亦可,隻可惜,你怕是連嚴三公子的屍首也都見不到了…”
“笑話。”齊殁換上一副笑眯眯模樣,上身向後倚靠在石壁上,目光穿透帷幔望向暗子道:“做的理由很多,可不做的理由卻沒有。區區暗子,随意揣測主的想法,還妄想以此威脅,你怕是活膩了吧?”
暗子身形微動,剛要開口分辯,便覺胸前微痛,低頭看去,一根極細的銀針悄無聲息已然刺入胸膛些許,針後一根難以察覺的靈線纏繞着自己周身,另一端隐入齊殁寬袖中。
暗子瞳孔收縮一瞬,殺意略起,随即胸前銀針又深入一些,暗子自知此刻受制于齊殁,便不敢再随意動作,老實了許多。
“楓香村你刻意挖出定陣錐,非旦被人看出破綻,甚至引起嚴律對我更深的疑心,之後又大膽擅自将村民送回村内,引得衆君界猜測。不知…是何居心啊?”
齊殁輕輕勾手,暗子周身的線瞬間纏緊,刺入胸前的針拔出,懸在空中,對準心髒位置蓄勢待發。
帷幔下的人輕掃一眼那根銀針,心上權衡,随即真誠無比,委屈巴巴說道:“主這可真是冤枉在下了~~在下所作所為皆為主,從不存二心啊~~”
所做作為皆為主,那也要看你的主究竟是誰…
齊殁冷笑一聲,說道:“阿離阿陌,東北側結界裂縫,去破吧……”
“是…”阿離阿陌皺眉相視,随即消失。
而後,齊殁起身走近暗子,手指輕點那根細針,細針瞬間變大,幻化成一把長劍,齊殁黑眸紅光,笑着俯視他。
暗子緩緩站起身,稍微高于齊殁,帷幔下微微俯視捆綁着自己的眼前的主子。
看那齊殁,皮笑肉不笑,眼中殺意滿滿,幾乎是直截了當告訴自己,若是此時還不說出嚴律所在,那長劍必然穿心而過。
暗子心下猜測,按照這位小魔王的賤骨頭勁兒,保不準還要鞭屍解解氣。
于是怕自己死後遭到非人待遇的暗子從善如流的裝起乖,輕微屈膝将自己個頭硬是降到齊殁之下,讨巧般說道:
“主曾用幻境困住嚴以光衆人,脫困後他們所在的竹林旁的村莊便是嚴三公子所在處,村内有一位妙手醫仙,一問便知。”
齊殁擡腳就要走,被暗子一把抱住,隻聽暗子哼哼唧唧道:“不給我松綁嘛~~疼的緊呢~~”
齊殁一身賤骨頭快要控制不住了,可這個人現在還殺不得,又很是鬧人。勉強忍住後擡腿踢他命根子的欲望,轉頭笑眯眯道:
“結界一破,怨鬼湧出,你難道不是為了趁機将衆君界的矛頭指向我嗎?還在這裡裝模做樣做什麼?”
齊殁感覺身上的手松開了,擡掌推開那人,自己借力飛出重生殿,攀上山腰站于石榻靈位前,稍微停頓,不做他想,打開結界門消失原地。
那遮蓋牌位的絹布随風掀起一角,其上雕刻的字迹清晰醒目——吾師齊家弘業之位。
☆、命中唯他(四)
齊殁站在一間簡陋的木屋前,這木屋三面無窗,隻有一個木頭栓成的全是洞的闆子,歪歪扭扭的挂在正面既當門又當窗,正是齊殁在回溯之境中看到的嚴律所在的破舊木屋。
齊殁嘴角僵硬的咧開,想要揚起一個弧度,嘗試了幾次都不太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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