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一幕,鄭彭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知道,窺視之眼的情況一定惡化了,原本對人類無害的窺視之眼終于撕開了它僞善的面紗,露出了猙獰面目。
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連忙命令基地的工作人員們退出窺視之眼所在的這一層,救援人員也相繼趕來,救出了還在地上哀嚎的衆人。
就在衆人匆忙着離開此處時,窺視之眼的威壓漸漸消散了,鄭彭魄卻莫名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吸引力,他極力控制着自己回頭的沖動,卻還是忍不住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透過模糊的防護窗,他隻看到了一點微弱的影像,依稀是一座山脈般龐大的身影。
下一瞬,鄭彭魄雙眼滲出鮮血,腦袋猶如被重錘砸碎一般,痛苦難言,連靈魂都在叫嚣着瘋狂和扭曲,他暈死了過去。
在陷入黑暗前,他想,他或許是看到了神明,顯然,窺視之眼再次窺視到了一尊未知神明的秘密。
而這尊神明大概對人類并不友好,至少,不如上一次給予了人類希望的神明友好。
*
【蟲族:莊園舊事】
“号外!号外!卡塔斯帝國向夢麗思帝國宣戰!”
“勁爆消息!伯爵小姐征婚!”
“先生!買鮮花嗎?送給女朋友很好哦~”
熱鬧的街道上,賣報的蠕蟲族小孩到處亂跑,叫賣報紙的嗓門很大,身上的粘液在青石闆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蟻族的賣花小姑娘攔在德爾身前,面帶希冀地看着他,四隻手都捧着嬌豔欲滴的鮮花,焦糖色的光滑甲殼配上一身白裙子顯得無比可愛。
德爾朝她微笑,遞出了一枚銀币,然後在小姑娘驚喜的眼神中拿走了一束玫瑰花轉身離開了,他正要去教堂,為神獻上一枝玫瑰剛好。
很快來到了教堂,德爾坐在蟲族光明神像對面的長椅上,垂頭祈禱,希望能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是的,他有罪,從出生在這個家族的那一刻,他就滿身罪孽了,因為他是父母亂倫生下的罪孽之子。
德爾每次想到這個事實就會對自己産生憎惡感,就如同他一個月前得知真相時那樣,在知道自己的母親其實也是自己的姑母時,德爾的整個靈魂都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苦。
他是虔誠的光明神信徒,信奉光明,而他的家族卻沾滿了窮苦之人的鮮血,身體裡也充斥着罪惡的血液。
尤其是最近,他發現父親似乎在籌劃着什麼,許多無辜的蟲族少女少年被送進了莊園,而德爾至今都沒有找到她們。
附近的人都傳言莊園主在秘密用蟲族的頭顱獻祭邪神,這讓他無比痛苦,不隻是因為謠言越傳越廣,更是因為他發現,這很可能是真的。
擡起頭,德爾看着面前聖潔的神像,面露苦澀,雖然很大逆不道,但是,他還是決定要去阻止父親了。
為了更多的無辜之人,他必須要去阻止父親,冒着要被父親驅逐出家門的代價。
打定主意後,德爾起身離開了教堂,在神像的注視下走遠。
他很快回了莊園,隻是,德爾還是不想對一直寵愛自己的父親撕破臉,他一向單純,連想要阻止父親做錯事都顯得無比天真,他選擇對父親說出附近人的猜測,勸父親收手。
除了光明神以外是沒有真正的神明的,他希望自己的父親能迷途知返,不再去迷信那些虛假的邪神了。
客廳裡,莊園主老麥姆布爾看着自己面前滿臉掙紮的小兒子,眯了眯眼睛,聲音森冷:“你這個孽子,甯願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你的父母?哼!”
德爾被父親的冷臉吓得瑟縮了一下,卻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最後被老麥姆布爾禁足了,白天由守衛們嚴格把守,不允許他踏出房門半步,直到他想明白。
德爾憤怒地拍打着面前緊閉的房門,大聲道:“放我出去!父親!你不能這麼做!我是個成年人了!你這個無情的獨裁者!”
門外守着的黑衣蟻族冷着臉,毫無理會門内小少爺的叫喊。
德爾拍了一會兒門之後才放棄了,憤憤不平地在房間裡踱步,想着自己下次一定要跟父親好好講道理,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聽到樓上一陣騷動,蟻族女仆的尖叫聲和厮打聲音從樓上傳來,聲響極大,讓人無法忽視。
德爾走到陽台,向上擡頭看去,正巧看到一具熟悉的蟻族女仆身體從陽台墜落,從四層摔到一層,鮮血混着破碎的甲殼散落一地。
“啊啊啊!!!”德爾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失聲尖叫,他驚恐地透過陽台欄杆的縫隙看着樓下蟻族女仆死不瞑目的臉,認出了這是自己父親的貼身侍女麗絲。
麗絲死了,死狀凄慘,這一認知讓德爾脆弱的神經徹底崩潰,眼前一黑就暈死了過去,等他再醒來時,卻隻聽到樓上傳來一陣熟悉的吵鬧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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