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逾司下樓來接她,欣長的身體擋着了東南方向的風。紀淮還悶悶不樂着,低情緒從他告訴她自己要搬走那天起就這樣:“還不開心呢?”
紀淮在這方面不是口是心非的人,當然她就算是口是心非,就那藏不住的心思,讓人一猜就能猜中。大大方方的點頭,喉間重重地嗯了一聲。
可偏聽上去像在表白一樣讓人開心。
老小區裡沒有電梯,不知道那一年讓翻新的牆面,現在到處都是小廣告和塗鴉,入口的樓梯頂低矮,紀淮總覺得陳逾司走樓梯得彎腰。
不再是指紋鎖的門,一把聽上去擰動都費勁的門鎖。
房子很小,幾個紙箱子堆在客廳裡,将過道全部擋住了。
紀淮熟絡的拆開,有一箱子是衣服,幸好他收拾的時候也懶,衣架全沒有取下來,現在可以直接挂上去。
等陳逾司把電腦裝好,她正坐在床邊,将一些沒有衣架挂的短袖一件件地疊好。
見紀淮要去開行李箱了,陳逾司叫停了她:“這裡面的等你是我老婆了再給我收拾。”
紀淮多用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看見他笑,唰的一下脖頸連着耳根都是紅的。罵了一句都算不上髒話的髒話,跑出了房間。
還是改不掉一害羞就逃跑的毛病。
以前能厚着臉皮跟他擡杠,那時候是年輕不懂事,以為陳逾司看着人模人樣。現在不敢跟他比臉皮厚了,因為紀淮知道他能說到做好了,她自己不行,就是隻紙老虎。
陳逾司從房間出來,轉頭在找紀淮,環顧了一圈,最後在陽台上看見了她。她托着腮在看密密麻麻的居民樓,二月的天,黑的也快。
萬家燈火明,她孤單寂寥感倍增。直到肩頭搭上來一隻手,打斷了她不知道是去年秋天到如今姗姗來遲的悲情,還是今年秋天提前來的憂傷。
“不難過了,聽話。”陳逾司的手搭在她肩頭,手貼着她的耳畔,大拇指輕輕的刮蹭着她的臉頰:“我聽說這附近有家好吃的米線,我帶你去吃。”
米線好吃的,但吃完了之後,等兩個人結完賬要走的時候,那分道揚镳的難過還是抑制不住。
紀淮問他:“陳逾司,這事我們最後一次分開嗎?”
陳逾司打趣:“不是,因為以後放學我們還是不順路,得分開”
紀淮看他故意扭曲意思,氣鼓鼓:“那不算。”
陳逾司收起那開玩笑副樣子,語氣也放緩了:“我們以後會一直順路的。”
後來,紀淮問易伽為什麼不和許斯昂在一起:“我表哥說,他因為你想要好好讀書。”這在紀淮看來等同于表白。
但易伽說:“因為我和為了我是有區别的。前者有引以為鑒的意思,後者才是愛。”
那時候紀淮想,這就是學文科的女生嘛?如此咬文嚼字,但想想,如果現在她也咬文嚼字,她或許能發現,‘一直順路’和‘永遠在一起’的區别。
那時候她沒有,她自己或許應該大膽的問他會不會永遠在一起。可沒有問就是沒有問,她隻是滿意的聽見陳逾司‘一直順路’的回答,高高興興的上了公交回了大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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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馬亂的動蕩,誕生于《梧桐葉》,在如今每個需要交作業的時刻被生動演繹。
陳逾司被老師叫出去了,紀淮坐在教室裡看筆記。
夏知薇剛學前幾天就有先見之明的問紀淮要了考卷答案,加班加點的在昨天晚上補完了。現在一派悠閑自得的和紀淮聊起了天:“特大好消息,對面藝術生要來我們這片校區上文化課了。”
百日沖刺,也對他們藝術生有效。
紀淮不懂這個特大好消息和自己有什麼關系。看見紀淮不解的表情,夏知薇發現自己失策了:“你男朋友更帥。”
紀淮不客氣的接受了:“有眼光。”
“所以,他人呢?”夏知薇朝教室裡看了一圈,沒看見陳逾司人。
紀淮得意洋洋的,尾巴也翹起來了:“長得帥,成績也好,學校器重,高考百日誓師大會要他作為學生代表去發言,宋老師現在在對他洗腦。”
“我雖然是顔狗,但我就不服氣了,怎麼不叫隔壁預備役文科狀元去?都保送了,不是更有分量。”夏知薇想八卦。
“易伽拒絕了,至于孟娴一她說自己不上鏡,所以宋老師隻好叫陳逾司去了。”紀淮剛說完,陳逾司從教室後門回來了。
陳逾司拉開椅子坐下來。
紀淮也好奇:“所以你去?”
陳逾司翻開書包,把寒假作業拿出來:“不去,傻子才去。到時候電視台要轉播,還要和教育局領導合影,很煩。”
剛聽他吐槽完,宋書驕站在窗戶外,倒也不是來抓人是不是補作業的,直接把紀淮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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