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早先覺醒天賦且控制住了異能的弟子之一,朱昀在盛元宗的地位已是今非昔比。以往不把他當回事的弟子,見了他都低頭稱呼朱昀師兄,不禁讓朱昀感歎世态炎涼。
而此時此刻,朱昀唇角含笑,也有炫耀的成分在。
“這點風,能起什麼用。”君郯輕嗤一聲,話是這麼說,打起架來如果能用風卷起樹葉迷對方的眼,那簡直……很難不穩赢。
朱昀也不知道自己這點風有什麼用,但他好歹有風……而君郯沒有。
君郯面容平靜,心裡卻在罵了,混賬!根骨平平又好逸惡勞如朱昀都覺醒了,而根骨奇絕又優秀的他竟然毫無覺醒迹象。
難道他在盛元宗耀武揚威的日子真到了盡頭了嗎!
……宗主可以不當,但他必須得強!他的劍術,他的拳法,他的武功,他那般勤勉練功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我行我素逍遙快活麼,隻要實力夠強,就不會有小鬼擋道。
在這世道,在江湖,在武林裡混,不強隻有挨打的份。而他,制霸這些年,要他接受覺醒者的毒打,還不如要他的命。
“君郯,我說如果,”朱昀道,“如果你的小師弟真對你有意思,你打算怎麼辦?”
“不可能的事,少胡亂臆測。”君郯沒心思理會這些。
“怎麼不可能!隻有你說不可能,那麼多人都看到他含情脈脈地撫摸你的臉,你都捅穿他了,他還那般旖旎地對你,而你,從不與人近身接觸的你!竟然準許他摸你而沒有推開,這意味着什麼!搞不好你倆能成對!”朱昀撫掌而笑,目光炯炯。
“都是男的,亂七八糟想些什麼。”
“世間不是沒有男子和男子在一起的先例。”
“你倒是開放,”君郯道,“不像你,我比較保守。”
朱昀小聲道,“據說桓淩子前輩,當年就是和上上宗主關系親密,他之所以留在盛元宗,也是因為同上上宗主情深,而且上上宗主一生未娶……”
比起對方說的野史,君郯更信典籍所載,若桓淩子真的心系上上位宗主,怎麼可能不給對方續命,自己獨活于世還能那般灑脫自在呢,道:“好好的手足之情,硬是被你這浪蕩子扭曲成這樣,難怪桓淩子不與宗門上下來往,不是沒有道理。”
“你說的也對。”朱昀還道,“不過你真的沒發現嗎,尋常弟子平時難得見你一面,而你小師弟仗着與你對戰,天就能占有你半個時辰……”
“說半個時辰誇張了,有時候隻是兩個呼吸。”
“他對你的心思昭然若揭,還能讓你不信,有意思,真真有意思。”
君郯想到應矜都覺醒火焰能力了,道:“别亂想了,有機會帶你去見見他,你就知道他不是安于現狀的人。”
君郯記得交戰的時候,應矜看他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似的,充斥着勃勃野心和壓抑至極的欲望。
君郯雖然不看人臉色,但不代表他看不懂。不同的人看他的目光總是不一樣。像宗主,看他時總帶着信任與器重,長老一般是欣賞與擡愛,弟子們大都是敬畏與景仰,而應矜,每次看到他,看得深了,喉結會滾動下。
起初君郯以為對方是緊張,可後來被那目光刺得渾身不舒服後,他才後知後覺。
許是他身上,有着應矜得不到卻極力想要的東西。
他不認為一個不惜以死與自己對戰的人,僅僅是為了在戰鬥中碰一下他的臉,除非這人是個瘋子。
弟子居甲字間,院子裡的桃樹沒了,隻剩下一個坑,石桌石椅沒了綠蔭,立在光秃秃的石子路邊,别提多寂寥。
應矜披着外衣,拿着鐵鍬,将那多餘的坑填平,他杵着鐵鍬,不知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歎了一聲。
“不用填,到時候再種一棵。”君郯站在他身後道。
應矜吓了一跳,手中的鍬哐當落地,手足無措,道:“大師兄,我……”說得急了,不由費力地咳嗽了兩聲,唇上多了些血迹,顯得豔麗逼人。
桓淩子實乃奇人,洞穿胸膛垂死的傷勢,他竟然能在一日之内,使之愈合大半,昨日還氣息奄奄的應矜,今日便能下床行走,甚至還能鏟土了!
“你傷還沒好,幹什麼活。”沒人的時候,君郯就懶得頤指氣使了,隻是看他不順眼,故而皺起眉頭,道,“進去吧。”
應矜眸光潋滟,嘴角上揚,君郯覺得刺眼,就聽到少年溫聲道:“大師兄是在關心我嗎?”
君郯停下腳步,道:“隻是看你礙眼。”
應矜笑着道:“是我個子太高了嗎?”
“呵,”君郯轉身走到他面前,道:“站直。”應矜擡起頭來,噙着波光的眼眸凝望着君郯近在咫尺的臉,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君郯比劃了下兩人的個頭,差不多。最多差一厘?他低頭看了下應矜的鞋子。
他沒穿鞋。
應矜道:“那是嫌我長得壯?”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君郯看着他的赤足,腳趾細長,指甲飽滿圓潤,腳背根骨分明,雖長卻很秀氣,唯獨腳邊隐隐有血紅色,而地上石子鋒利……君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強行往屋裡帶:“沒穿鞋亂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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