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駱總,我可是Z神親自認證的小z神,這個稱号也不是白得來的。”程雲想從容一笑。
駱澤川連聲附和:“是是是,我們家想啊,最最厲害!”
程雲想見好就收,也不再多嘚瑟,直奔主題說重點:“Z神陪着逛了一圈,就發現你們平常說得沒有半點錯,他的确是位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在研發上的主。除了大概知道什麼人在什麼方位之外,其他的真是一點兒不知道。”
她說到這兒,想到了什麼,噗嗤一笑,語氣卻是些微無奈,“他想介紹一位他覺得優秀的年輕人給我認識,結果一圈逛完了也沒找到,問了才知道下派到别的分公司學習去了……連人事的調動,也不需要經過他的同意的嗎?那麼,告知總是要的吧?”
“那肯定是要經過青鋒哥的同意,并且在辦公系統裡簽字确認,才會正式生效,”駱澤川解釋說,“但這位員工如果隻是外派學習幾天,隻需要報備到青鋒哥那兒就行。可是你也知道,青鋒哥他——我想不到萬不得已,也是不會那麼勤快進系統看消息的。”
那倒是,程雲想贊同地點點頭,“你對公司的流程真的很了解啊,連這麼細節的程序都知道。”
“我制定的,”駱澤川往她身邊湊近些,“我跟阿進剛來這裡的時候,表面看着正常,日常運作沒什麼問題,但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我倆就一點一點地發現,一點一點地捋直——最後發現是權利過于集中,最後全指向了一個人的手上,所謂隻手遮天也不為過了。”
他說這些的時候,眼裡閃亮亮的,可見當時他和阿進雖然辛苦,卻很有成就感啊,程雲想就安靜地坐着,微笑着聽他說,時不時地點頭應和。
“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就感覺這裡頭還有問題,權利一旦過于集中了,那麼掌權的那個人必定生出一些多餘的yu念,無論是享受生sha決斷的威嚴,還是——”駱澤川看着她,嚴肅起來,“金錢。”
“是啊,人性的貪念,左不過就是這些,”程雲想附和說,“那麼,既然你有所懷疑,必定有過什麼行動咯?”
“那自然是先查賬,既然肯定會跟錢财有關系,賬目上總是會有痕迹的,”駱澤川臉上神情出現懊惱,“可是當時,我什麼端倪也沒發現。”
“别說是你,就算你當時是請專業的審計人員來查賬,也不一定就能查出問題來,”程雲想安慰說,“畢竟,如果單從一應單據來看,賬目都是成立的,邏輯也是行得通的。”
“那你,到底是怎麼看出端倪來的?”
“我那時候為了這樣的試驗,熬了多少的大夜小夜,自己都數不清了,雖然比不得Z神現在進行的研究來的高端吧,但也不算是門外漢了……”
“所以,你立時就知道了這裡的問題,是嗎?”駱澤川追問。
“當然不是,”程雲想笑着解釋說,“試驗就算是再同類,那也不是同一個試驗,需要的材料自然也不是同樣類别的。再說,就算是同一個試驗,每一次需要耗用的材料也不盡然相同,哪能一下就發現不對勁呢,那我可不成神了?”
“我看你就是神得很,那你到底是怎麼發現不對的呢?”駱澤川繼續追問,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程雲想絲毫不懼他的目光,倒是饒有興緻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這才慢悠悠說道:“你沒看過我的履曆嗎?我在盛越的研發部呆過啊。”
她的履曆他自然是看過的,也許比她自己還要滾瓜爛熟,不過,那又怎樣?
“可是你剛才也說了,就算是同一個試驗,每一次耗用的材料也不一定相同,你又是怎麼從那裡的試驗,就推測到這裡試驗的耗材數量不對呢?即便你說是價格的問題,我都很容易理解。”駱澤川尤不放棄,小心翼翼地試探着。
這下程雲想聽了,終于沉默了很久。
久到駱澤川的心裡開始悄悄打鼓,怕她敏銳地察覺自己對她的懷疑,還是生氣了……
腦子裡已經打了好幾個草稿,想着怎麼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想,我……”
“駱澤川,你現在到底是——在懷疑我推測得不對,還是懷疑我這個人不對呢?”程雲想問得直截了當,絲毫不遮不掩,一點兒不拐彎抹角。
卻問得駱澤川語塞,“我……”
本着女朋友要哄着千萬不能惹生氣的自覺,仿佛成為一種本能,駱澤川的身體先于腦子有了行動——他放下手裡的碗筷,湊過去一把将她圈進懷裡,防止人偷跑了。
急急地說:“想,你聽我解釋!”
程雲想好笑地看着自己被圈禁得動彈不得,索性也放下了碗筷,省得他太激動弄翻了,浪費糧食。
淡定地點頭,“嗯,你解釋吧。”
“啊?”駱澤川略微茫然地擡起頭來,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
程雲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神裡絲毫不見生氣的影子,他這才反應過來,感到自己反應過激了。
張了張嘴也不知該怎麼說好,怕說多錯多,索性委屈巴巴地盯着她看着,不說話了。
“诶你這是什麼表情?解釋啊。”程雲想打趣地說着。
駱澤川的腦子又轉了好幾個圈,這才揀着了重點,“我絕對不會懷疑你的人品的,想,知道你一直是一個善良正直的人。我隻怕你錯将我當做是壞人,變着法地算計我,還以為是在維護正義,為民除害呢……”
程雲想一下皺眉,“哪裡冒出來這樣的想法?我為什麼會當你是壞人,你做了什麼背叛公司的事了?或者說,犯fa的事?”
她一下警惕起來,準備隻要他說一聲是,她就要大義滅親了。
“沒有!絕對不會,我這麼遵紀守法的人!想,我也是很正直的好嗎?”
“那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害得她跟着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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