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她神色淡漠道,對他的态度與昨日幾乎判若兩人。
剛剛還在跟那個男人巧笑倩兮,轉頭面對他時就是一副如此漠然的表情。昨日說愛他,果然不過隻是謊話連篇。
燕骥冷笑一聲,心底怒火愈燃愈烈。
“怎麼,被我戳穿了,就這麼迫不及待地開始找好下家了?”
他的話說得如此難聽刺耳,想必是剛才看見陳子昂送她回來的那一幕了。明明對她避之不及,不屑一顧是他,眼下在這陰陽怪氣的也是他。
唐輕歌頓時氣極反笑,語氣裡也帶着刺,“是啊,你說得沒錯。我找誰跟你有什麼關系?你未免管得也太寬了些。”
她現在已經徹底不怕他了,唐輕歌本身就不是什麼沒脾氣的人,現在更是在氣頭上,更加不懼他。
從最開始到現在,她在他這裡受的委屈憋的氣已經夠多了,昨夜她的話已經說到那個份上,大家一拍兩散,誰成想他到現在還沒走。
見她竟然如此幹脆利落地就應了下來,連辯解都不屑,燕骥的腦中忽然又浮現出昨晚她被他壓在身下,衣衫淩亂,面若桃花的模樣。
如此膽大妄為,又勾魂攝魄,與那些見到他隻會吓得腿軟,連說話都發顫的女人皆不同。
可惜,滿嘴謊言。想到她或許也可能對别的男人那般投懷送抱過,燕骥攥着她手腕的手又重了幾分力道,朝她逼近,漆黑的眸中陰沉得可怖。
“對着男子脫衣解扣都尚且如此擅長,想必已經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像你這般花言巧語,不知廉恥的女人,隻有愚蠢至極之人才會被你诓騙。”
他的話說得如此直白,又刻薄傷人,唐輕歌的臉一下子白了。
捕捉到她一瞬間的變化,似是終于被他的話深深刺痛了,燕骥的心裡忽然升起一股報複後的快感,可下一刻,她卻忽然地朝他貼得更近,附在他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噴在耳畔,吐氣如蘭,夾雜着絲絲甜香。
唐輕歌彎唇淺笑着,眼中笑意頗為譏諷,語氣輕佻地問:“别把話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敢說你沒有一點反應嗎?”
燕骥呼吸一窒,被她戳穿了内心最深處的念頭,種種複雜又莫名的情緒翻湧而來,甚至混雜着些許怒意。
不是怒她,而是怒他自己。
望着她的眸光愈發晦澀不明,如深邃幽深的深潭,折射出某種危險的意味。
唐輕歌也愣了下,不明白他現在擺出這副樣子又是要幹什麼。
原本見他那般厭惡她,她說的那些話也隻是為了膈應膈應他,可他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有病。
趁着他走神的功夫,唐輕歌猛地用力掙開他的束縛,卻不小心扯到了肩上的傷口,一陣撕裂的痛感襲來,無比深刻,仿佛疼到了骨子裡。
她咬緊牙關,生生忍住那份痛意,望着他的目光裡冷漠又帶着些嘲諷,故意激他:“燕骥,是個男人就說話算話。我能說到做到,絕不攔着你離開,你能不能也主動地離我遠些?”
嬌言軟語哄着他的話她說倦了,眼下也算是報複了他一次,當着他的面說出這些話,倒讓唐輕歌覺出一種從前沒有過的暢快來。
燕骥回過神,聽見她這番話,目光更寒,薄唇翕動,冷嗤一聲道:“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些。我有感覺,不是因為面前的人是你,哪怕是秦樓楚館裡的妓子做出那般舉措,我也會有反應。”
唐輕歌臉色一白,忽然就不想再跟他争論下去了。肩上的傷口仍在隐隐作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她昨晚的所作所為究竟有多麼愚不可及。
他不信便不信罷,左右也沒有下一次了,他愛怎麼想便怎麼想。
她扯了扯唇角,臉色越發蒼白,轉身朝屋子裡走去,隻輕飄飄地留下四個字。
“慢走不送。”
進了屋子,唐輕歌沒再管外面的人,拿出藥粉給自己換藥。
直至外面徹底沒了聲音,她才又站起身,走到窗前。
秋風蕭瑟,夾裹着枯葉紛飛,肅靜而蕭條,空無一人。
看來這次,是真的走了。
周圍空寂一片空寂,隻能聽見她一個人平靜的呼吸聲,安靜得讓人心顫。
奇異的是,唐輕歌的心裡卻并未覺得有多痛。她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哪怕她折騰了這麼久,最後還是一無所得,但她卻也并不後悔。
至少,及時止損這一點,她做得很好。隻不過,以後,她卻是徹徹底底地孤身一人了。
整整一下午,唐輕歌都坐在窗前出神,直至腹部傳來饑腸辘辘的感覺,她才恍然發現,天色不知何時已經徹底暗了下去。
她起身來到廚房,打算随便弄些吃的應付一下。
明明還是一模一樣的環境,卻好像又和之前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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