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這次倒是沒什麼話說,趙巍見此便朗聲道:“今日起,這武林盟主決選一事已定,煩望各位掌門回去後不日遞交自家門派參選人,趙某也好早日準備後續要事,等八月十五一到,請各位務必前來,一同為新武林盟主的選拔出一份力。”他語氣懇切,面向衆人再次施禮,臉色從容,盡顯正氣。台下各位掌門及門派衆人也起身回禮,大會散後,沈輕竹被趙巍請去内堂商讨要事,海月撇撇嘴,含笑說道:“不知這昆侖山為我準備的客房是哪一間?”趙巍吩咐他身邊站着的周管家前去安排,他領着沈輕竹去了應正堂。夜裡送貂,路邊撿人時值正午,日光灑滿整個昆侖,熱氣一波接一波,應正堂内,趙巍坐于上席,沈輕竹坐于左側主席,用了一杯香茶後,趙巍問道:“沈島主近幾年身體可還好些?”沈輕竹道:“不過是老樣子,沒什麼好不好的。”趙巍道:“聽說汴京今年有塞外金朝進貢的一種良藥,對于腿傷甚是有效,不如沈島主去汴京走一遭,看看成效。”沈輕竹笑道:“趙掌門笑話了,沈某不過小小離山島的人,不敢與汴京高門大戶相比,這腿傷多年也已習慣,無妨。”趙巍舉起茶杯邀他共飲,後再随便聊些武林盟主決選細則,完畢便送沈輕竹住了元正堂的一處客房。夜晚露水多,寒氣重,沈輕竹坐在輪椅上透過窗戶望着遠方,月光溫柔,一片片照在大地上,他透過這霧氣仿佛看到了沈輕阮的模樣,門外有人敲門進來,沈安端着藥遞給他,他拿着藥碗,慢吞吞地一口口喝掉。等喝完,他問沈安:“她現下去了哪裡?”沈安回道:“前幾日好像就來了昆侖,不出意外應該還在此地。”沈輕竹道:“沈喜是否還跟着她?”沈安道:“今日島主來昆侖,沈喜和沈樂便都跟了過來,沒有再跟大小姐。”沈輕竹道:“我在此無事,讓沈樂跟着我便好,沈喜繼續跟着她。”沈安道:“是。”沈輕阮如一枚樹葉似的,輕飄飄落在元正堂外,這邊客房周邊有個小湖,湖上泛着迷霧,深夜裡的霧氣最是潮濕,她方才去昆侖的後院搜刮了好幾件厚重毯子和厚披風,眼下背在後背四處尋找沈輕竹的房間。她知曉沈輕竹一向喝了藥便睡,眼下定然不會醒。至于暗影沈樂,她壓根不放心上,偌大的元正堂,她繞了好幾圈,終于找到了沈輕竹的所在,她輕輕推開房門,發現沈輕竹居然就睡在正對房門的榻上。委實吓了她一跳。她蹑手蹑腳地進來,走了兩步想起來外面霧氣重不能進屋,又轉身去關門。關了門往裡走,又想起自己身上帶了霧氣,怕傳給沈輕竹,就躲在一邊拍拍打打鬧了好一會,終于覺得暖和多了,這才背着大包袱悄悄走過去。沈輕竹睡覺的樣子特别好看,眉眼如畫,鼻梁高挺,除了臉色微微蒼白些,整體還是極好的。他睡在榻上,那榻也不高,她便蹲在一旁偷偷看他。看了一會想起自己是幹嘛來的,才把包袱裡的厚毯子掏出來給他蓋上,又把厚披風放在一旁,想了想怕他晚上受涼,疊疊好放在他腳邊捂着。趙巍若是知曉他這一張幾千兩的貂絨披風被她這麼糟蹋,定要氣瘋了。她左弄右弄總算把沈輕竹包裹的嚴嚴實實,雖然心裡膈應又難過,可一見他,就是把持不住内心的冷靜,什麼都以他為主。她歪着頭又呆了片刻,便起身出了門。臨走前,她把那張斷續膏的藥方放在了桌上,用茶杯壓着。縱使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那也不妨礙她為他找藥醫治吧。夜晚的昆侖有一種凄涼的美,沈輕阮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無家可歸的黃鼠狼,東竄西竄,比兔子打洞來的還快。她走後,沈輕竹睜開眼,他望着自己身上那厚厚的毯子,還有腳底的披風,長歎了口氣,眼睛望着方才她離開的方向,怔怔地一言不發。翌日一早,趙巍派人去請沈輕竹,兩人見面後,簡單用了早飯,沈輕竹便說要回去,趙巍道:“看沈島主這面色,想必是昨夜沒有休息好?”沈輕竹道:“這倒不是,昨晚沈某睡得極好。隻是島裡有些事還未處理完,眼下盟主之事也有了定論,我也不便在此叨擾。”趙巍笑着道:“沈島主這是哪裡的話,就是你想在此住到八月十五,趙某我也欣然樂意,隻是既然島裡還有要事等着處理,那趙某也不強留,等下我命人去裝一輛軟座車廂,沈島主回去也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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