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看着跪在營帳中的兩個“黃巾渠帥”,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這二人從衣着到面容,哪一個都不像是渠帥該有的樣子。
“曹公!我等誠心請降,隻是,隻是沒想到士卒之中,有這麼多不識時務者,竟不肯聽從我等号令……才,才讓曹公有此折損……”
同樣一臉狼狽的夏侯惇拔出劍來,指着說話的人,怒道:“爾等賊心不死,詐降設伏引誘我等,為曹公所破,還敢狡辯?”
趴在地上的張帥大呼冤枉,另一邊的高帥則早就吓得瑟瑟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曹操揮揮手,對夏侯惇說道:“把這二人拉下去殺了吧,幾十萬大軍,百萬男女老幼,不是這種人能掌控的,曹某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夏侯惇得令行禮,收起佩劍,拽着這二人的頭發出了營帳。
曹操揉搓着自己的太陽穴,對一直站在旁邊的程昱說道:“沒想到這黃巾軍上下分裂會這麼大,如今黃巾軍分成小股,逃竄入兖州東部的各個郡縣中為禍,仲德先生,請教我該怎麼辦啊。”
程昱低頭歎了口氣,回道:“現下這個局面,昱也無法了,明公隻能一郡一縣各個擊破,所幸這些黃巾賊不聚集在一起,攻破起來難度也不大。”
曹操轉頭看向另一邊的荀彧。
荀彧掩面道:“彧慚愧,貿然獻策以緻如今的局面,彧德薄才淺,請辭司馬之職。”
曹操聽荀彧這麼說,頭痛愈重,勉力安慰道:“文若此言差矣,文若乃是王佐之才,是我不能善用,不過現下賊患未平,還需要文若為我分憂。”
一直站在荀彧身後沒說話的戲志才此時上前一步,行禮道:“明公所憂慮者,非是匪患不能平,而是一旦要一郡、一縣去與賊軍争奪,必然要曆日曠久,這既于百姓不利,又會多損士卒,兵法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若陷于一城一地之争奪,則落入了最下乘的境地。”
曹操點頭道:“然也,志才知我心矣,可有良策教我?”
“事已至此,以人心度之,賊衆不願降者,一曰怨,二曰貪,貪者以利誘之,怨者驅貪者攻之。”
“還請志才詳說。”
戲志才擺出架勢,走到營帳正中:“明公,所謂怨者,乃是指黃巾賊中親友為漢室所殺,一意笃信黃天之人,此者斷不會降,一如此次伏擊我等之人,即便渠帥已降,部衆心懷怨氣,亦要尋找時機,複與漢室為敵,而貪者,乃是貪戀權勢之人,其人或有一部、一曲之兵,橫行于鄉裡,劫掠無度,一旦投降,則為明公制約,為法度限制,不能再随心所欲,故此不降。”
戲志才看向曹操,見曹操聽得入迷,于是繼續說道:“貪者所求,無非權勢,明公可以權勢誘之,引其兵戈向怨者,怨者見其倒戈相向,必定怨其反複,更深恨之。兩者對壘,明公作壁上觀即可,待二者鬥罷,明公便可收貪者殘軍使其不能依仗兵士而妄為,怨者殘損,亦可輕易破之。”
“此忠所獻,以利誘二者相争之策也。”
曹操眉頭舒展,拊掌笑道:“好啊,好啊,志才之策,正合吾心,文若,仲德公,以為如何?”
“志才之策,實得兵法之要,彧自愧不如。”荀彧回道。
程昱則思索了一會,才說道:“戲從事之策可行,所幸幾個渠帥已死,賊衆想要再推舉一個出來,也不是易事,明公隻要率大軍逼近,賊衆必定要自亂陣腳。”
“善,就按志才所說準備吧。”曹操從座上起身,剛走到營帳門口,突然奇道:“咦?我頭竟不痛了?志才妙策,堪比神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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