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軍訓暈的?”老人邊走邊問。阮楸把人在床上擺好,點頭應道:“嗯,徐爺爺您幫忙看一下。”徐爺爺在這個學校當了幾十年校醫,差不多是看着阮楸長大的,兩人便以祖孫相稱。“人怎麼是你抱過來的?”徐爺爺好奇道。阮楸無奈:“她站我前面的,一倒下來砸我身上了。”徐爺爺哈哈笑,看了看喬宛宛的狀況,輕巧道:“沒什麼大事,小姑娘熱狠了,中暑了。”他返身走回書桌後,從藥櫃裡拿出來一個小瓶子裝的藥水,又從桌子底下拿了一瓶水出來。“早知道你們這些小家夥軍訓要出點事,我早早就進了一批藥來了,還備了水。”他把東西往桌外一推,道:“喏,這是藿香正氣液,給她喝一瓶,然後給她扇扇風,喝點水,等涼快了就好了。”阮楸點頭,接過東西道謝:“謝謝徐爺爺。”“客氣什麼,這不是我應該做的?”阮楸拿着藥水和礦泉水走到床邊,這醫務室内不算清涼,但也比外面好多了,喬宛宛臉上的暈紅退下去一些,隻剩一層淺淺淡淡的微微粉色,看起來像一隻剛熟的水蜜桃。阮楸罕見有些躊躇。這藥要怎麼給她喝?想了想,還是準備硬灌。她坐到床邊,把喬宛宛抱起來靠在自己胸前,左手捏着她臉頰把她嘴巴打開一條縫,右手握着藥瓶子傾斜着把瓶口塞進喬宛宛嘴裡。瓶裡藥液緩緩下降,因為喬宛宛是直着靠在阮楸懷裡,并沒有出現吐藥的反應,隻有嘴角邊有一絲深褐色的藥液滑落到下颌。沒一會兒,藥都灌進去了,阮楸剛把藥瓶拿下來,就聽懷中人一聲輕哼,眼睫輕扇緩緩睜開眼睛,慢慢恢複了意識。喬宛宛皺着眉頭,扁着嘴,直覺得口裡苦的要命!她從來都沒嘗過這麼苦的味道,苦的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控制不住地叫出聲:“好苦……”下一刻,一瓶轉開了蓋子的水遞到了面前,頭頂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喝吧。”她這才發現原來她正靠在一人胸前,剛剛那人說話的時候胸膛的震動她清晰的感覺到了。回想到之前的記憶,她便意識到自己是暈倒了,頓時覺得又窘迫又尴尬。明明想再堅持一下的,在那麼多人面前昏倒,好丢人啊……身體還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頭也暈乎乎的,但她還是坐直了身子,接過水轉頭看向身後靠着的人。隻一眼她就認出來後面的女生是誰,她在校宣傳欄看過她,這個女生的照片就貼在宣傳欄最前面,旁邊寫在入學年級第一名,還有那個她望塵莫及的考試分數。“阮同學,是你把我送到醫務室的嗎?謝謝你。”喬宛宛喝了一口水,祛了祛口中的苦味,輕聲道。她的嗓音清軟,一張臉消去了暑氣顯得蒼白憔悴,她眼睛垂着盯着手裡的水瓶,睫毛眨地有些快。這張臉哪怕看起來有些病弱,卻是更惹人憐惜了。阮楸盯着她看了會,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地道:“同學之間互幫互助。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她好像并沒有和她有什麼交集。喬宛宛聲音更低了,頭也微微垂下去:“我、我聽别人說的。”其實是在宣傳欄看見的,不過這兩天身邊确實有很多人說起阮楸,都在暗地裡叫她學神。“喬同學。”阮楸慢條斯理地道:“我看起來很恐怖嗎?”“啊?”喬宛宛沒聽懂,傻乎乎擡頭看她一眼,乖乖開口回答道:“沒、沒有,阮同學很好看。”阮楸個子長得高,臉也長得有些英氣,五官十分立體,鼻梁又高又挺,眼睛深邃狹長,嘴唇是非常鮮明的菱形,看起來有一種神秘的異域風情。聞言,她挑了挑眉,對“很好看”不置可否,隻問:“既然不恐怖,你怎麼看起來很怕我?”喬宛宛臉騰地紅了,一雙長長密密的睫毛眨地飛快。她能說,這個阮同學一身氣場特别強大,又深又沉很像她家大哥麼……“行了,不說這個,”阮楸不再逗這個面皮薄的小白兔了,轉而問道:“你剛剛不舒服怎麼不跟教官說?撐不下去就别逞強。”喬宛宛眨眨眼,滿眼無辜:“教官說,不可以動……”“那你就站到昏倒?”阮楸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了。這姑娘果然蠢的要命。“我……我不敢說。”嗚嗚嗚阮同學看起來好像要生氣了,哥哥每次生氣也是這樣的。阮楸第一次見到高中了還怕老師的,在三中生活十幾年,她看的最多的就是學生不服管教了,現在哪還有這樣單純的學生?當下便覺得喬宛宛順眼了許多。畢竟她母親就是老師,身邊的許多長輩也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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