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的時候,奶奶問他:「楊揚,你考上大學沒有?」原來她腦子還是不清楚的。私「享;家「考上了,奶奶,我下個月就念研究生了。」「哦,奶奶應該給你攢錢交學費的。」「學費都交啦,不用您發愁。」「誰給你交的?他的錢不能要啊!」蘇楊當時背對着我,可我還是能感覺他似乎僵了一下,很快說:「沒有,奶奶,咱自己的錢。」送奶奶回去,看着她吃過飯,蘇楊才跟我離開。路上,我就忍不住想問他是否有錢交學費。可是,這話不怎麼太合适,蘇楊幾乎不提錢的。這人在某些方面,就是比較超脫,對錢并沒什麼渴望的。他爸好歹當權幾年,就算最後出事,多少也會給他留一些吧?不缺錢的人,總是顯得清高。過了幾天,蘇楊加班,我約了鄒童吃飯。鄒童狀态還挺不錯,也沒說肝腸寸斷,吐血而亡什麼的。也許江洪波是對的,兩人綁在一起,你紮我,我紮你的,分開倒是給彼此一條活路。「你寶貝弟弟怎沒來?」鄒童邊看菜牌兒,邊擠眉弄眼地掂我,「還以為你現在是得走哪兒都揣着呢!」「你當我袋鼠啊?還能揣着他,」我瞪他一眼,「加班呢,這幾天震蕩調整,大飛那裡挺忙的。」「敢讓蘇楊加班,彭飛活膩歪了呀!」「别,别這麼說,人家現在是老闆,蘇楊可害怕他了。」「算了吧,他怕蘇楊才是真的。」鄒童估計是想好吃什麼了,放下菜單,胳膊拄在桌子上,湊近我說,「他想巴結江洪波,就順便拍着你的馬屁,對蘇楊也得愛屋及鳥。」「别在蘇楊跟前說這些,」我告訴鄒童,「他很認真的,不能輕易抹殺他的努力呀。」「你真是維護他。」鄒童眼神深邃,忽爾憂傷。吃飯的時候,鄒童動不動就逗我,問我打算怎麼把蘇楊騙床上。我說那還用騙啊?直接拽上床去就壓住。他聽得直笑,說你倆誰壓誰啊?他可是個直的!這真是個問題。可現在想,有點太早了,别說上床,蘇楊的手我都沒正經拉過,小嘴兒也沒親上啊!蛋還沒下來,就想怎麼孵,這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麼!我沒怎麼勸鄒童,他這種人有個通病,心裡執拗得很,聽不進别人勸。況且,他自己也說,想在生活挺自在的,不想有什麼變化。傷心事難免的,隻要不過分就成了。吃着飯,他接了個電話,沒躲我,斷斷續續地說着話,聲音低低地,有點慵懶。說了快吃完,交代了大概的位置,有的沒的,扯了兩句。我有點明白,他為什麼明明自己有車,卻非得打車來。結了帳,我故意說送他回去,鄒童果然說不用。「有人外頭等我呢。」「哦,誰呀?」鄒童咧嘴笑了:「幹嘛呀?還調查我呐?」「沒,就順口問問呗。」我隻好裝着不關心。到了門口,一輛黑色「奔馳」靜靜地停在那兒,果然已經原地就位了。鄒童跟我道别,揮手朝「奔馳」走過去,末了不忘回頭笑話我:「别幹跟蹤偷拍那些丢人的事兒哈!」「你當你是王菲啊?」我恨不得翻他白眼,可是,在他上車的瞬間,我看清楚駕駛座上的,正是胡為川。這人真是,以為換了車,我就不認識他了?回到家,蘇楊已經回來了,正在洗澡,我聽見淋浴「刷刷」的響聲,卻不見賽文,估計他又混進去了偷看了,這畜生的待遇簡直太好了!我回自己屋,換了衣服,也沖了個澡。出來見蘇楊已經開了門,在刷牙,賽文大腦袋濕漉漉的晃悠出來,黏着我給他撓癢癢。「怎這麼早洗漱?我還給你帶了宵夜回來呢!」「哦,明天吃吧,累了。」蘇楊幹淨得感覺從裡到外,都是一塵不染的,說話一股子漱口水強烈的薄荷味,我腦海裡開始浮現在鄒童面前誇下的海口。「師兄挺好的吧?」「精神頭兒不錯,這麼晚了,還有節目安排呢。」我們在沙發上坐着,打開了電視,賽文走過來,琢磨琢磨,在蘇楊和沙發扶手間找了空隙,屁股一擰,身子一蜷,擠進去了。蘇楊想它躺得舒服,就朝我這邊兒挪了挪,怎麼知道賽文得寸進尺,一個勁兒地擠他,最後,蘇楊就跟我近到失去安全距離。我扭頭看着他,蘇楊真是累了,陷在軟綿綿的沙發裡,神态有點迷糊,我伸手過去,蓋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這個輕微的動作,卻讓他蘇醒,轉頭對上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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