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楚楚把假發重新戴上,又給自己畫好眉毛。從包裡拿出一個小葫蘆,倒出兩顆仙丸,放入嘴裡咽下。她正準備換下濕衣服,電話鈴聲響起。
“楚楚,我在警局檔案室查到了。”文瑞安在電話那頭說道:“這張便簽紙上的人,是一位老師傅,現在在建築工地工作。你要找他嗎?”
“噢,是公司要找他。”淩楚楚搪塞道:“瑞安,你把他的工作地址給我吧。”
“好的,我馬上發過來。”
第二天一早,淩楚楚一個人來到建築工地,正是施工旺季,工人們都在現場趕着工期。
淩楚楚走到工人中間,撥通便簽條上的号碼,不多久,一個駝背老師傅接上了電話。
“喂,哪位?”老師傅一邊搬着磚,一邊問道。
淩楚楚走到老師傅面前,放下手機。
“你是?”老師傅戴着眼鏡,疑惑地看向淩楚楚。
“師傅,你還記得這條繩索嗎?”淩楚楚從包裡拿出那條十年前的繩索,遞給老師傅。
老師傅接過繩索,心下一驚。
“你、你是…”
“我就是十年前墜下雪山的淩楚楚。”
“啊,你不是已經…”
淩楚楚看着老師傅,說道:“師傅,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二人來到工地上的涼亭裡,老師傅拿着繩索,歎了口氣說道:“當年,是淩蕭淩先生要求換掉繩索的規格,我那時還很納悶,這完全不符合廠裡的規格。但淩先生給了很多錢,我當時欠了很多債,就偷偷按照他的意思做了。直到後來,新聞裡出現墜落雪山的事件,還有淩氏企業千金失蹤的消息,我才知道事情不簡單了,便辭去了店裡的活計,自己出來做了點小生意,但後來生意也不好做,便在工地忙活了。”
這下子真相大白,淩楚楚沒想到,當年才十多歲讀高中的淩蕭,城府已經如此深厚,和他那個草包母親完全是兩個極端對比。
淩楚楚回到公司時已是中午,每天這時候淩蕭都會在公司天台上抽雪茄。天空眼見着要下雨,淩楚楚來到天台,正好和淩蕭打了個照面。
“姐姐中午不休息嗎,就要下雨了,我抽完這根,也要下去了。”淩蕭笑着說道。
“先别急着走,我有事找你。”淩楚楚走上前來。
“噢,什麼事?”
淩楚楚從包裡拿出十年前的名片,問道:“淩蕭,你還記得這張名片嗎?”
“怎麼,一張名片而已。”淩蕭雲淡風輕地說道。
“這是我在你辦公桌裡發現的。”淩楚楚打開手機,按下播放鍵,手機裡發出老師傅的聲音。
淩蕭聽着錄音,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我能墜下雪山,都是拜你所賜。”淩楚楚憤憤地說道。
天上掠過一道閃電,一聲驚雷響起,淩蕭的臉色變得猙獰。
“淩楚楚,既然你都知道了,也就不需要再隐瞞。”淩蕭吐了口煙圈,說道:“你本來就不應該回來。怪隻怪你從小到大,什麼都比我優秀,爸爸什麼事都向着你。”
“那是你品行不好,淩蕭,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淩楚楚從包裡拿出一個u盤,說道:“這些年,你給公司做了多少假賬,這個盤裡都有記錄。”
“行啊,淩楚楚,你一回來就開始動手腳。”
天空下起暴雨,淩蕭扔下雪茄,一步步向淩楚楚緊逼,眼見着要把淩楚楚逼到天台的邊緣。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今天就把你解決掉,到時候我再僞造一份遺書,就說你是抑郁身亡。”
淩蕭狠狠退了淩楚楚一把,淩楚楚一個趔趄沒站穩,倒在天台的鋼絲網上,鋼絲插進淩楚楚的胸口,但奇怪的是沒有出現血痕,淩楚楚奮力站起身來,傷口竟然自動愈合。
“你、你怎麼…”淩蕭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他想起老中醫說的“沒有脈象”,吓得兩腿發軟。
“鬼、鬼啊…”淩蕭連滾帶爬地逃竄着,淩楚楚緊追不舍,天台地滑,一個閃電經過,淩蕭摔下了天台。
雷鳴聲轟轟,暴雨傾落而下,淩楚楚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等淩楚楚醒來時,已是晚上。自己躺在病床上,淩峰坐在床邊,醫生正在給她聽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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