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頭有個小的土地廟,那附近的地除了長蒿草,沒人在那兒種地。
吳翠哈快步走在前面,張喜不作聲地在後面跟着。吳翠哈撿起一根樹枝,在雜草少的地方,畫了一個圈,把懷裡抱着的紅布包扔進圓圈裡。
“把老黃紙打開放在圓圈裡,香點着插在這兒!”吳翠哈指了指圓圈外面的一個比較平坦的地方。
張喜蹲在地上把香插好,眼睛虔誠地看着神婆。
“先把大黃紙點着!再把香點上,然後站到一旁,我說什麼你都不要言語!一句都不要有!就當你是啞巴!記住了嗎?”
“放心吧!翠哈,我現在就是啞巴了!打我都不會說一句話的!”張喜掏出火機點燃了黃紙,又把插在地上的香也點燃了。
黃紙的火光從微弱慢慢燃燒起來,漸漸地火光變大,黃紙下面的紅布包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紅布上面火苗是藍色的,藍色的火苗像小蛇一樣在火光中盤旋着。
吳翠哈從衣袋裡掏出老照片的那個小包,狠狠地擲向火光中,照片和火苗相遇的那一刹那,“啪”的一聲巨響,有如過年過節放的鞭炮聲。
“張大利!你不要個臉了!這個家讓你給整成這樣,還好意思在這兒興風作浪呢?今天你給我聽好!趕緊滾!張大吉也讓你害了,這下子你痛快了!就剩你的爹媽,你做鬼也要講良心,你的死不是你父母害的!對自己的父母就不要下手了!打今兒起,你和老張家恩斷義絕!”
吳翠哈說完這番話,把事先打好的表扔進火光中,那張黃紙表,在火光中瞬間扭曲了,幻化成一張人臉。這張臉在火光中張大了嘴巴,似乎在一句一句的咒罵神婆,那個口型,一張一合,噴出來的都是吳翠哈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話。
吳翠哈掄起手中的棍子,對着那張臉劈下去,那張臉被棍子劈成兩半,被劈成兩半的臉,還在繼續的謾罵,那雙眼睛,也冒着血紅色的火苗,那火苗,但凡再鋒利一點點,都會毫不留情地刺過來。
“我和你好好說話,你聽不懂!還逼着我來點狠的!我再告訴你一次!張大利!哪裡來滾回哪裡去,再讓我遇見就更不客氣了!我會讓你永遠魂飛湮滅!你給我聽清楚!想明白!趕緊滾!”
那張臉更加憤怒,分開的兩半拼盡了全力跳到了一起,合并成一張更加猙獰恐怖的臉,兩半臉連接在一起拼命揉搓,又互相掙紮,分分鐘都要擺脫對方,獨立地迸射出去。
突然,老照片袋子裡的黃紙符纏住老照片一躍而起,撞上了那張臉,這樣的兩股力量糾纏到一起互相對抗,互相推搡,終于那個黃紙符舒展開,包裹住照片和那張臉,扭打到一起,冒着黑煙,與此同時,老黃紙的火光達到了鼎盛,火光沖上了一人多高,吞沒了黃紙符。
那柱香齊頭并進地燃燒,不時迸出小火花,而小火花的力量太微弱了,和那樣大的熊熊烈火比起來,簡直是微不足道。
“張大利,好好地去吧!張大吉也被你害死了,你去陰間找大吉吧,看到大吉,别忘了道個歉啊!大吉是你害死!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吳翠哈的話音兒剛落,火苗變得暗下來,連紅色的光都忽閃一下子變成了綠色的,不再那般耀眼,漸漸地接近熄滅。
“我們走!”吳翠哈對着一旁傻站着的張喜喊了一嗓子,扔下手裡的棍子就走,張喜顯然是被吓傻了,停了片刻才緊緊跟在身後,他倒是真的記住那句話,全程一句話也沒說。
回到張喜家的院子裡,後面的張喜歎了一口氣。
“張大爺,趕緊把院子裡的燈打開,再給我拿一炷香!我把酒倒上,你就往炭火盆裡放一捆黃紙,點着了!他會追到家裡來!快點!”
吳翠哈說着就跑進了屋,張喜的老伴還在屋裡守着張大吉,見神婆進來,立刻站起來,張嘴想說點什麼。
“張大娘,你給我拿一塊紅布來!”吳翠哈立即說話,就是為了打斷她的話。
“嗯,我這就去拿!”她顫顫巍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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