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心裡清楚,他能暫住在别墅,靠的是他父親跟傅氏的利益關系,可他還是不願意接受現實,忍不住地心存幻想,覺得自己在傅延生心裡是不同的。
傅延生那個未婚妻隻是名義上的,沒有任何情感糾葛,所以他不算介入。
況且他也沒做什麼。
傅延生下班回來會陪他看電影,拼樂高,聽他講朋友圈的驅使,他難免一時得意,想跟傅延生的未婚妻較量較量。
據他了解,傅延生那個圈子裡的富少們一段感情來得快走得更快,男友都是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十八九歲的男孩。
沒有超過二十歲的。
二十出頭都老了,不在他們談情說愛的選擇範圍,再好看也不會看一口,他們隻喜歡鮮嫩滑口的,享受那股子青澀感。
三十歲就是老菜幫子,肉柴了,骨頭都硬了,那群正年輕精力無限的富少們怎麼可能瞧得上。微玉三十二歲,做了傅延生的未婚妻,是個另類。
男孩聽說他的事,聽說他兒時多麼風光,多麼驕傲,可惜好景不長,他在自己的這個年紀猶如神祗掉下神壇,墜入虎視眈眈肉|欲橫流的獸群,找了一棵大樹才沒被生吞活剝。
傅延生選他多半是大家族掌權人的考慮,肯定不是愛與性之類的喜歡。傅延生不在意他的感受。但又好像不是一點都不在意。
這是男孩在今晚前半夜得出的最新定論。當時他們在聊天,傅延生的臉上突然就沒了笑意。
男孩隐約聽見了外面走廊上的腳步聲,來來回回地走,他好奇那個微玉是什麼反應,就故意打開了門。
入眼是一張沖擊性很強的臉,深海美人魚似的,他吸了口氣,那股子細膩的驚豔轉瞬即逝。門被關上了。
仿佛是體貼的妻子,為出軌的丈夫看門。妻子不知道的是,他一走,丈夫就沒有再與人談笑。
房裡昏暗,男孩看不清傅延生的神情,隻知道對方丢下他到陽台抽煙去了,全無前一刻的縱容,他叼着薯片都緩不過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傅延生的态度轉變,還是門外那短暫一瞬卻深入骨髓的驚豔。
這晚男孩聽見了車子的引擎,知道是傅延生出去了,他心血來潮地打開門,悄悄去了隔壁。門被他推開一條縫隙,他透過縫隙看見房裡的燈沒有關,男人躺在床上,卻不是床頭,而是
床尾。
一頭銀色長發鋪到地上,半幹半濕。
似乎是洗完頭要吹很久,吹累了,就這麼晾着。
男人身上穿着香槟色長袍,帶子松松地勾在一起,露出大片白裡透粉的胸口,他的兩條腿伸直,雙手向兩邊張開,後腦勺垂在床沿,脖頸後仰着,那上面有一圈手掌箍過留下的印子,泛着淡黑。
像在進行一場神聖而莊嚴的獻祭儀式。
心甘情願把肉身喂給惡魔。
又因為雙眼緊閉,眉心微微蹙着,多了一絲令人心生不忍的憂傷與掙紮。很美。
男孩看呆了,他從小到大沒少被誇臉長得好,皮相方面向來自信,可他跟床上那個男人不同。
一個是在人間多找找,就能找得到的美,一個是人間尋不到,隻屬于仙界的美。
男孩受到了無聲無息,震耳欲聾的蠱惑,他控制不住地踏入這個房間,蹲在床尾,捉住散落在地上的白發。
在惡魔來叼走祭品前,伸頭對着那閉在一起的眼睛,親了上去。他把嘴唇貼在男人的眼皮上面,遲遲沒有離開。
猝不及防地,一股恐怖的涼意從門口刺了進來,瞬間把他刺穿,他意識到什麼想跑,腳卻動彈不了,隻能僵硬着慢慢轉頭,看向門口的厲鬼。
傅延生立在原地,面上挂着笑意:&34;我的發小們都惦記我的未婚妻,你也想分一杯羹?&34;男孩戰戰兢兢:&34;生,生哥。&34;
陳子輕半夢半醒,模糊不清地喊了一聲:&34;誰啊?&34;耳邊有驚恐的喘息聲,他睜開眼睛倒着看到一張人臉,吓得立刻坐起來。
&34;怎麼回事?&34;
陳子輕看看坐在他床邊的男孩子,看看站在門口的傅延生,腦子懵懵的:&34;怎麼回事啊,延生。&34;
傅延生陰恻恻地盯了他幾秒,跨進房間,拖走了世交的寶貝兒子。
外面傳來驚恐的尖叫。
陳子輕連拖鞋都沒穿就追出去,隻來得及看到傅延生一巴掌把男孩扇到樓下去了。他的臉頓時反射性地一陣抽痛,這個世界的人果然比鬼更兇殘。傅延生後院起火,他把目光鎖向未婚妻。
這場火的源頭。
陳子輕從二樓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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