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磁盤裡放了兩個熱騰騰的荷包蛋,李春雷還順便給他倒了一杯牛奶,離開店還有一段時間,牛奶冒着熱氣,勾勒出安靜的氣氛。韓蒙慢慢吃,吃完了揉了揉肚子,挺滿足的樣子,然後習慣性的窩在了沙發上,就像平時那樣。李春雷知道這樣的韓蒙肯定有事兒,但是他不好問,隻能無所事事的裝忙。他将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些,又把原來路邊經常裹着的那條毯子丢給韓蒙讓他蓋着。&ldo;我要不要給路邊打個電話?一會兒我忙起來你就得一個人呆着了,可能會沒意思。&rdo;李春雷問道。韓蒙搖了搖頭,&ldo;我困了。&rdo;&ldo;要不,你去我屋裡睡覺去?窩沙發裡也不舒服啊。&rdo;&ldo;裡面太安靜了。&rdo;韓蒙說話聲音不大,昨天折騰了一宿,他現在說話也沒力氣嗓子也疼,一頓早飯吃困了他。李春雷的卧室他知道,因為本身是個喜歡安靜的人,李春雷的房間隔音做的特别好,但韓蒙不喜歡那樣,安靜的時候太滲人了,自己家也很安靜,可總叫他想些有的沒的。李春雷不再理他,沒多會兒預約的客人就來了。今天的客人是一個青年男子,李春雷覺得可能就自己這麼個歲數,看上去是個很整齊的人,沒想到也喜歡紋身。畢竟在大部分人眼中,有紋身的不是黑社會流氓就是街邊太妹,普通人還是挺排斥這些的,而這也是讓李春雷無奈的地方,明明也是一門藝術啊。之前這位客人打電話跟他溝通過,所以他大緻知道對方的需求,包花臂,圖案是人家自己定的,李春雷覺得沒什麼問題,便和他約好了今天過來。&ldo;程先生,包個花臂怎麼着也得十幾個小時,咱們一天幹不完。&rdo;李春雷做準備工作的時候會跟客人說一下流程,&ldo;不過這個也跟個人的忍受能力有關系。&rdo;&ldo;程宇風。&rdo;青年笑的很溫和,&ldo;叫我名字就可以了。&rdo;&ldo;名字挺詩意的。&rdo;程宇風說:&ldo;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rdo;&ldo;學問。&rdo;李春雷坐到程宇風面前,示意他脫掉上衣,把左臂架了起來,&ldo;可能挺疼的,咱們先做半天吧,要是連做八個小時怕你受不了。&rdo;&ldo;哈哈,大老爺們兒還怕疼?&rdo;&ldo;這可沒準。&rdo;李春雷面無表情的說:&ldo;在忍受疼痛這方面,其實女人要比男人能忍的多。&rdo;&ldo;是因為女人有大姨媽麼?&rdo;&ldo;可能吧。&rdo;之後李春雷就沒說什麼了,做好消毒工作,他就開始紋線了,但是程宇風似乎是個話唠,一直問東問西,李春雷帶着口罩懶得多說,就問道:&ldo;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rdo;&ldo;我?咬文嚼字的。&rdo;程宇風解釋,&ldo;寫寫字賺賺稿費。&rdo;&ldo;怪不得。&rdo;&ldo;什麼?&rdo;&ldo;哦,沒事兒。&rdo;李春雷覺得這人還行,蹲了半天也沒喊疼,&ldo;寫什麼的啊,說不定我還看過呢。&rdo;程宇風噗嗤笑了一下,&ldo;我寫的東西你肯定沒看過,看過那還得了?&rdo;李春雷擡頭問道:&ldo;喲,寫葷段兒的啊?&rdo;&ldo;差不多吧。&rdo;程宇風的表情很神秘,&ldo;不過還不一樣。&rdo;他們這麼有一搭無一搭的聊着,程宇風懂的很多,天上地下古今中外都能聊點,就連李春雷這種學美術出身的人,程宇風都能和他扯點中外美術史,按他的話說就是,寫小說什麼樣的人都會寫,為了力求真實,所以什麼都得懂點。他原來寫過一個主角是個畫家,寫之前專門研究過這些。憑這點,李春雷有點欣賞他。到中午的時候,李春雷一直低着頭覺得脖子快要斷了,就暫停的工作,說午飯後繼續。這會兒韓蒙也醒了,睡了一覺果然精神好了一些,他走到外面李春雷的工作室,見客人還在,就對李春雷說:&ldo;春哥,中午吃什麼啊,我餓了。&rdo;&ldo;我懶得做,你看着點吧。記得點三份&rdo;李春雷豎起了手指,扭頭問程宇風,&ldo;你吃什麼?&rdo;&ldo;我都行啊,你這兒還管飯啊?&rdo;&ldo;一頓飯而已,不比你這花臂貴。&rdo;韓蒙掏出手機,說:&ldo;那我給路邊打電話叫他過來的時候順便捎點吧,這會兒他該起來了。&rdo;說着他就開始召喚路邊,并且吩咐他來的時候順便買點生煎,他們這兒三個大活人等着他喂呢。路邊倒也不含糊,雖然也是剛起來,但是一想到自己要無聊一個人憋在家裡畫畫就覺得心塞,聽韓蒙召喚他,就趕緊收拾東西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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