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下去可能不行,姜芋望着有些奄奄一息的妞妞,眉頭皺得能滴下水。
“怎麼辦?”葉芷也發現妞妞情形不對,“這麼下去熬不過今晚。”
“你先帶星空睡覺,”姜芋安排道,“如果還有夢魇,幫她壓制一下,”說着要往外走去。
“你去哪兒?”葉芷攔着問道,“這大晚上的,萬一有蟲子?”
“銀杏葉解毒效果不是太好,”姜芋望向黑呼呼的窗外,“有斑蝥的地方一般也會長小葉昙,它的根莖可以解斑蝥毒素。”
“那你把槍帶着吧,”葉芷把獵槍拿了起來,“以防萬一。”
“好!”姜芋把太刀和獵槍背着,推開門。
葉芷望向瘦高的背影,一時有些恍惚……
然而沒想到姜芋卻停了下來,站在樓梯口,幾秒後扭過頭,望向最靠裡一間,是之前殺了巨型斑蝥的屋子。
“怎麼了?”葉芷走上前問道。
姜芋皺緊眉頭,發現倒落在地上熄滅的火把,“幫我點着,”說着朝關着的房間走去。
葉芷點着火把跟了上來,星空也一起。
搖曳的火光下,姜芋重新推開房間門,頓時一股死蟲子的臭味彌漫。
姜芋接過火把,還是第一次仔細打量整個房間。
沒想到屋子内布置的非常溫馨,甚至有種閨房的感覺——
圍着牆角一周用各種瓶子插滿了還在開放的野花,造成屋内空氣中夾雜着各種奇怪的氣味。
拆除了多餘的家具,包括床、衣櫃、桌子等,取而代之是一捆一捆還算新鮮的木犀科的枝桠,分不清具體是什麼植物,看着有點像丁香或者女貞。
而頭頂上還吊下來不少長滿枝葉的樹杈,有些上邊還開着指甲大小的小花。
除此之外,四面牆壁,包括封死的窗戶,都用草葉汁重新粉刷過,并且不止一遍。
“這……”葉芷看清屋内吃驚說道,“這也太用心了吧,就為了養蟲子?”
姜芋瞟了眼死在地中間的巨型斑蝥,“老頭不都說了嗎?這是他的老太婆。”
“……”葉芷一臉震驚,“太詭異了吧,拿蟲子當老婆。”
姜芋朝屋子正中的死蟲子走去,“火把近一點。”
葉芷把火把打低一些,“你要幹什麼?”
姜芋取下随身匕首,“燃燒斑蝥毒素的煙會對大腦造成不可逆的損傷,老頭把蟲子當老婆反而正常,我沒想明白的是蟲子為什麼不吃老頭。”
“也許老頭不好吃呗,”葉芷分析道,“或者在一起久了有感情了。”
“……”
姜芋一陣無語,手裡匕首朝巨型斑蝥的腹部捅去,被刺入中心腺體的位置。
“你這是?”葉芷把火把湊近,“解剖蟲屍?”
星空在一旁目不轉睛盯着。
“你還記得你的進化能力是怎麼獲得的?”姜芋掰開一大塊幾丁質外殼。
“我?”葉芷露出一臉疑惑,不過還是回答道,“不是說了嗎?一隻差不多遮陽傘那麼大的蜂鳥。”
“不是蜂鳥,”姜芋糾正道,“是蛾子,你當時是不是吞了什麼?”
葉芷臉色立刻泛青,捂着嘴退到一邊,“别說了,我不想提。”
“往事不要再提,是嗎?”姜芋用匕首劃破蟲子腹部的綠色粘膜,為了避免沾到汁液,找了幾塊破布纏在手上。
“你!”葉芷氣憤不已,“你不是也吃了蟑螂的體液,我的可能還比你的好吃點。”
“再照近一點,”姜芋用匕首尖挑破内裡的肌腱,隻見一團模糊的,猶如年糕般的褐色物體暴露在空氣中。
“你是想——”葉芷反應過來,“太危險了,妞妞挺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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