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中,姜芋的長發看着沒有什麼變化,但如果仔細觀察,它們在随着呼吸以肉眼無法所見的脈動,仿若活物。
“太神奇了,”葉芷目不轉睛,“這是我見到最神奇的一幕!”
說着,輕輕捧起長發,任其在自己手心裡如流沙般滑動,感受着一股輕柔,一絲滑順,一種無法言說的心靈觸感。
姜芋任其撫摸了很久,再摸下去天都快黑了,于是直接走了出去。
“欸,”葉芷隻好放棄對頭發的執着,“它們是……你的‘觸須’?”
“昆蟲接收信息素的才叫觸須,”姜芋平淡說道,“總之不是觸須。”
“也是,”葉芷視線一直落在姜芋的披肩長發上,與其氣質很搭。
“我的說完了,說說你的眼睛呢?”姜芋幹脆點破,“射出弩箭的一刻會改變瞳仁的形狀。”
“這你都發現了?”葉芷非常吃驚,“隻有短短瞬間。”
“所以,”姜芋接下去說道,“你的‘鎖定目标’不單單是這麼簡單——”
“蟑螂的中心螺旋腺體,飛虻腹部的第三結節,你是如何發現的?鎖定是鎖定,弱點是弱點。”
葉芷盯着姜芋一臉驚奇,“這也被你發現了?你會讀心術?”
“……”
姜芋等着解釋,沒猜錯的話,葉芷的進化如同自己一樣也有二次進化,而且隐隐猜到是什麼。
果然,過了一會兒,葉芷轉頭認真說道,“和你一樣,我的精神力鎖定蟲子的同時,會立即覺察到蟲子的緻命點!”
“沒有任何依據?”姜芋覺得還是有點超出意外。
“嗯,”葉芷也在思考,“……就像直覺,直覺你懂吧?它會牽着你的手指扣動扳機。”
“不用特意準備?”猜到了大緻,但沒猜到竟然是全自動的。
葉芷搖搖頭,“我隻需要舉起手弩,鎖定蟲子,然後發射弩箭,射出的瞬間角度已經瞄準好了。”
“那一刻,你的瞳孔會瞬間變化,”姜芋想起長喙天蛾,從遙遠地方關注花蜜時,頭頂羽毛狀觸角會改變形态成絲絨狀。
“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葉芷還是沒想通,“你是照相機嗎?”
“……”
很快,兩人回到塑料圍牆内的别墅。
葉芷一進門不知道跑哪兒去,姜芋把牆邊的來福槍重新背起,準備說聲“再見”。
樓梯傳來腳步,葉芷往姜芋手裡塞了個什麼東西,又往工作間跑去。
突然聽見連續的“轟轟轟”聲從室外傳來,随即意識到竟然是柴油發電機!
幾步走進工作間,見葉芷帶着護目鏡和手套在微型車床上車着什麼東西?
走進一看是一根一米多長的鐵棍,大約指頭粗細,在尖端又打磨成矛頭狀。
細緻操作十多分鐘,忽然屋外的發電機發出“嘭!”的一聲罷工,葉芷手裡的真正的“長矛”也打造完畢。
确切的說是“短矛”,比起長矛揮舞起來需要更大範圍,短矛勝在靈活和出其不意。
“給瓦狗,”葉芷遞給姜芋,“算救我命的一點心意。”
“好,”姜芋接了過去,又問道,“你剛才塞給我的是?”
“坩麻手套,”葉芷側了下頭,“你放哪了?”
“玄關,”姜芋指了指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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