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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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相清水，其他的幾個人都是人精。步清善立刻覺出了古怪，碎星糙事件不會是一種炒作吧？&ldo;可知碎星糙的買主是誰？&rdo;步清善忍不住問道。&ldo;是萬法宗内的一位内門弟子。&rdo;馮掌櫃說。錦安城靠近萬法宗。在這個地界，和萬法宗牽扯上關系的，那都是尋常人惹不起的。所以攤主即使賣虧了，也不敢用特殊手段要回來，隻能自認倒黴。如果碎星糙事件是攤主自己炒作出來的，那麼攤主是個人才；如果不是他炒作出來的，那麼他也是一個人才。前種情況自不必說，後種情況能看出他心性不錯，吃了這麼大的虧以後，還能反過來利用這一點，讓自己的生意變得越來越好。前種情況隻體現出了小聰明，後種情況反而顯出了大智慧。得知買主是萬法宗弟子，步清善覺得後種情況的可能性更大些。在這裡沒人敢冒用萬法宗之名。雖說欣賞這個攤主的為人，但因為攤子前的人實在太多了，步清善幾人就沒有擠上去看熱鬧。他們在北市中繞了好一會兒，也買了樣東西。但漏不是那麼好撿的，憑着沈清上的眼力勁兒，雖撿了一些漏，卻都是小漏。步清善這裡看看，那裡看看，在一個賣小物件的攤子前停了下來。&ldo;這個鈴铛怎麼賣的？&rdo;步清善蹲下身子問。&ldo;客官可來對攤子了，我這裡的物件雖小，但個個都是有來曆的！你且聽我和你說……&rdo;攤主等了半天，好容易來了一個客人，立刻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語氣誇張，表情誇張，講的内容更誇張。步清善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不耐煩地說：&ldo;我看這個鈴铛卻是新的，哪裡會有什麼來曆？應該是什麼煉器學徒弄出來的小玩意吧。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且誠心誠意講個價，否則我就走了。&rdo;攤主一噎。這鈴铛确實不值錢。他有個族叔是萬法宗外門的管事，地位不高，但總有那麼一點點路子。他攤子上賣的東西就全部是這位族叔弄出來的，都是廢品，是萬法宗煉器一閣的弟子們煉廢了的東西。煉廢的東西自然沒有什麼功用，就連原材料都提取不出來了。他這是在賺傻子們的錢呢！被當成是傻子的步清善晃了晃鈴铛，說：&ldo;這怎麼是個啞鈴？算了，我不要了。看它樣子輕巧，我原本是打算買了給我的寵物戴的。但既然是啞鈴，小貓戴着也不響，那就沒什麼用了。&rdo;步傻子指了指立在自己肩膀上的貓。小貓身上沒什麼靈氣，可以僞裝成普通的小動物。攤主趕緊說：&ldo;哎！你先别走，再看看再看看！我這攤子上的好東西可是不少的，總有你喜歡的。你若是還有别的什麼看中的，我就把這鈴铛送給你做個添頭。&rdo;他就不信沒有貪便宜的人！被當成是貪便宜的步傻子聞言重新蹲下了，繼續在攤子上挑挑揀揀。攤主又開始吹起了牛皮，說：&ldo;我這攤子上的法寶……你别看一時發揮不了什麼作用，那都是因為沒有找準方法！當然，像客官您這樣一看就是一表人才的，必然是……&rdo;在他看來，步清善這種人應該是剛剛出來曆練的愣頭青，估計随便誇一誇就可以飄起來了，等飄起來就容易掏錢了。被誇得飄飄然的且貪便宜的步傻子說：&ldo;你這攤子上也就這鈴铛還有點用，可以給我的小貓玩兒，可惜它還是個不響的啞鈴。别的東西就都算了吧。我實在是沒什麼看中的了。&rdo;攤主：……&ldo;兒砸，對他賣個萌！讓他把這破玩意兒送你得了！&rdo;步清善說。小貓聞言跳下了步清善的肩膀，落在攤主面前。它歪着小腦袋，對着攤主喵了一聲。攤主：……&ldo;就别小氣了，這小東西送給我們算了。&rdo;步清善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攤主：……&ldo;或者，我這裡有一顆清心養靈果……的果核。&rdo;步清善又說。清心養靈果這種東西在青陽峰上到處都是，但畢竟一百年一開花一百年一結果再一百年才成熟，在别的地方就還算是珍貴的東西了。攤主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趕緊說：&ldo;好好好，我們交換！&rdo;步清善用毫無用處的果核換了一個攤主覺得毫無用處的鈴铛。攤主覺得步清善果真是一個傻子。步清善找了一根紅繩，當場就把鈴铛給小貓戴上了。小貓不是很喜歡脖子裡有東西束縛着，伸出爪子撓了兩下，又非常不高興地甩起了腦袋。作為一個無良的&ldo;親&rdo;爹，步清善樂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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