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正是讀書的好時候!
中午,等何夫子下課後,石頭快步跟上何夫子,道:
“夫子,學生有事要說,希望能與夫子私下談談。是關于童生試的,學生自覺已經掌握了經義,想要向夫子咨詢童生試試題,希望夫子考校一番。”
何夫子聽了他的話,眉毛一挑,回頭看着他。在看到石頭滿臉的自信神情,方點了點頭道:
“既然你那麼自信,就跟我來吧!”
說罷就轉身向着教室旁邊的另一間小屋走去,那裡就是何夫子的書房,平時不上課時,何夫子都是在那裡讀書,準備科舉。
何夫子走到書房門口,推門進去,自己走到書桌裡側的木椅上坐定,擡頭看着站在書桌前的石頭,道:
“你剛入學還不超過一年,按照我的教學進度,《經義注疏》還沒有學完呢!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直接查看童生試考試内容?”
不等石頭回答,何夫子繼續和顔悅色的輕聲說道:
“我也觀察過你,你的确已經可以做到将經義倒背如流,但科考不隻是背誦整本經義就可以的,你還需要加深對聖人前輩的教誨的理解,才能化繁為簡,學會貫通。我通過童生試已經過去五年了,參加秋闱還是名落孫山。所以,你年紀尚小,可以再多沉澱幾年,再一鳴驚人為好!”
石頭聽着何夫子的諄諄教誨,連連點頭,道:
“夫子所言,學生謹記!但學生自覺已經有了把握,希望夫子能給我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聞言,何夫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看着石頭道:
“既然如此,我就考校你一番,希望你不會被失敗打擊的一蹶不振!”
石頭用力點了點頭,十分自信的道:“夫子請問!”
何夫子變得十分嚴肅,正色道:
“‘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這句經義如何解釋?它的上一句是什麼?作何解釋?”
石頭眼珠轉了轉,默念了一遍這句經義,然後自信的說道:
“‘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的上一句是‘見賢而不能舉,舉而不能先,命也。’”
石頭先是回答了先生的第二個問題,然後才說道:
“它的意思是說:發現賢能卻不能舉薦,舉薦了卻不能及早任用,這是輕慢;發現不善的不能斥退,斥退了卻不能驅逐到遠方,這是過錯。”
石頭回答完問題,就看着何夫子,等着他的評判結果。
何夫子聽到石頭對答如流,而且可以清楚的講清其中的含義,感到十分驚訝,此刻下巴都已經驚的合不上了!
“夫子?”
石頭看着何夫子的震驚模樣,輕喚了一聲,才将何夫子拉回現實。
“咳咳”
何夫子回過神來,自覺自己在學生面前丢了面子,但仍然強忍着震驚又問了石頭幾個問題。
何夫子看着石頭來者不拒,将各種問題滔滔不絕的回答完畢,又詳解其意也不差分毫,直接将石頭視為天人!石頭已經完全具備了參加童生科考的條件。
最後,何夫子已經站了起來,圍着石頭來回打量了半天,直到什麼都沒有看出來,才作罷。他似乎被打擊到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娃娃,竟然就可以将經義掌握到這種程度!簡直就是文曲星下凡呀!
何夫子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摩挲着下巴,仔細考慮了一番,道:
“郭毅,你天資不凡,的确已經可以參加科舉童生試了。我詳細與你說說科考相關的事。首先,每年四月縣裡貢院都會舉行童生試,通過之後才可以正式獲取秀才功名,有了秀才功名才可以參加秋闱,考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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