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郁點了個頭,率先踏入了屋内。這棟别墅很大,所以能住的滿一個班的學生。前任主人,也就是那位老太太一人子女不在身邊,孤身住在國内,時常來這裡度假,所以一直都裝修良好,生活設備齊全。陸郁把裴向雀放到偏廳的小沙發上,别人都留在了正廳裡。陸郁仔仔細細地看他,裴向雀窩在沙發上,他現在的皮膚很白,嘴唇咬的通紅,眼角泛紅且濕潤,陸郁伸手碰了碰,沾了滿手冰涼的淚水,便去衛生間擰了一條熱毛巾,遞給他敷眼睛。裴向雀一把抓住他的衣角,結結巴巴地說:&ldo;去,你去找周醫生,看病。&rdo;&ldo;急什麼?&rdo;陸郁替他擦着眼睛,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裴向雀卻很認真,甚至偏過頭不讓陸郁繼續動作,&ldo;當然,當然很着急。快去。&rdo;他才哭完,眼眶紅且腫,又面嫩,又擺出這麼一副認真的架勢,在燈光下有些狼狽可笑。陸郁拿他沒有辦法,隻好哄着他,&ldo;好,等你擦完眼睛。&rdo;他有些頭暈目眩,即使是裴向雀不催促,也會去看醫生了。這一夜過得不太太平。陸郁連續一周高強度的工作,幾夜沒怎麼睡覺,淋了半夜的雨,又熬了一整天,最後又背着裴向雀爬了一程山路,換做平常人早就不行了。陸郁倚仗着身體好,意志又堅強,硬是撐到了把裴向雀安頓好身體才倒下,當夜發起了高燒。周醫生隻備了和外傷有關的藥,連夜又派人送需要的藥物上山,才挂上了吊水,忙活到接近天亮。周醫生替陸郁檢查了一遍,兩瓶吊水下去,他的高溫稍稍退了下去,拔了針,隻說再吃藥,在c黃上休息,等到晚上再檢查,便去隔壁房間睡覺了。這個房間鋪滿了柔軟的地毯,裴向雀也就這麼一直窩在c黃頭,撐着腦袋陪着陸郁。他本來想為陸郁唱歌,讓他入睡,可是被陸郁拒絕了,說是挂着點滴睡不着。等過了一會,他又要裴向雀睡覺,裴向雀不睡,硬是要陪着陸郁。陸郁隻好反悔,把自己剛說過的話推翻,&ldo;不如你唱一首歌給我聽,興許就睡着了。&rdo;這一句話戳到了裴向雀的點上,往日裡脾氣再軟不過的小麻雀跳起來撲騰着翅膀指責他,&ldo;陸叔叔是不是又想騙我?剛剛還說睡不着來着,現在又說試一試,肯定就和前幾天一樣蒙我睡覺了一樣。&rdo;陸郁沒有一點心虛,&ldo;怎麼會?你想多了。&rdo;心裡卻有片刻感歎,好像是最近騙得多了,又暴露得太快,目前是不太好騙了。最後折騰了小半夜,兩個人相伴到了天亮。陸郁的手背上貼了一層醫用膠帶,裡頭放了一團棉花,為了止住拔掉針頭可能流的血。裴向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周圍的皮膚,很心疼地問:&ldo;是不是很疼?&rdo;陸郁搖了搖頭,&ldo;不疼的,和你的右腿比,傷口也太小了。&rdo;他擡眼一看,天已經亮了,便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狀似不經心地問:&ldo;困不困,到c黃上來睡覺。&rdo;裴向雀咬着大拇指猶豫了片刻,很想要去,可最後還是垂頭喪腦地拒絕了,&ldo;我,我睡相不好的,小的時候會睡着睡着抱着枕頭跌到地上,和我睡覺,陸叔叔肯定睡不好的,說不定還要把你踢到地下的。&rdo;他的這一番話講的結結巴巴,磕磕絆絆,卻十分認真,真的害怕要把陸郁踢出去一般。&ldo;不會的。&rdo;陸郁強忍住笑意,又誘惑着他,&ldo;阿裴過來,我這麼大的人,差不多有你兩個重,你怎麼踢得動?&rdo;其實裴向雀心裡是很想和陸郁睡一起的,這念頭來的莫名其妙,卻強烈而固執,大概是經過這次的事情後,他對于陸郁的依賴程度直線上升,就像是幼獸雛鳥本能得想貼近使自己安全的食物近一點。他不能,也拒絕不了這第二次的誘惑,去浴室換了睡衣,歡快地撲到了陸郁的c黃上,隻不過因為裴向雀的腿上并不在一個c黃單裡,他還有點隐約的失望。想,想離陸叔叔更近一點。也許是困過了勁,兩個人都不太困,反而一起躺在c黃上,相對着說話。此時裴向雀已經對陸郁的聲音和說話方式太熟悉了,陸郁說的話,隻要是刻意放慢了,至多兩三遍,他就能聽明白。而他說的話,即使是有缺漏的地方,陸郁也能聽得七七八八。裴向雀昨天沒有寫日記,好像往常那樣太過寂寞,必須要用兩個小人講述生活中發生的事,用這種聊天的方式發洩已經不是必要的了。他已經找到了在現實生活中,願意耐心地陪着自己聊天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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