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郁其實并不太願意和裴向雀說這些,因為他可以把自己的小麻雀保護的好好的,什麼壞事都不能接近他。可他不會這樣做,再也不會。這段話頗長,又複雜,反複說了好幾遍,裴向雀才聽懂了,他張了張嘴,似乎難以置信,因為即使那些同學并不理睬他,可平時的相處中,還是可以感覺到,都是很可愛,很善心的同齡人。&ldo;他們,都那麼壞嗎?&rdo;陸郁低頭,&ldo;不是的。因為人性大都在卑劣和高尚之間徘徊,有時候好,有時候壞,都是說不準的。&rdo;裴向雀愣了好一會,表情一變,嚴肅了起來,連圓圓的、可愛的眼睛都正經了起來,認真地說:&ldo;那我即使不能變得高尚,也絕不會靠近卑劣的。&rdo;陸郁一怔,很想親他閃着璀璨的光的眼睛。他怎麼這樣可愛,永遠能讓自己多喜歡他一點。聽完了錄音,裴向雀終于開始手忙腳亂地寫起了作業。沒過一會,外頭有模模糊糊的聲音傳進來。裴向雀偏着頭,朝窗外看了一眼,雨下的滴答滴答的,敲打着陽台上的玻璃,留下一道道淡色的水痕。&ldo;下,下雨了。&rdo;裴向雀滿臉驚喜,書也不念了,趴到窗戶上,瞧着外面的雨水。陸郁也停下手頭的工作,和他一起笑了。他對于裴向雀有着無窮的耐心,永不會疲倦。深夜,雨早停了。天空才經過一場洗滌,連就不曾露面的星星都從烏黑的雲層裡探出光。今天,裴向雀換了一支曲子,曲調活潑可愛,受了方才的雨水影響。一支曲子唱完了。陸郁似乎已經困了,眉眼低垂,語調很輕,&ldo;我明天有事不在,不能陪你吃晚飯了。&rdo;裴向雀一愣,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擡起頭問:&ldo;什麼?&rdo;陸郁又重複了一遍。&ldo;……哦。&rdo;陸郁接着吩咐,&ldo;飯菜會提前做好了放在保溫盒裡,到時候自己過來拿,記不記得?&rdo;裴向雀垂頭喪腦地答應了一聲。就在方才,他的心仿佛被什麼戳了一下,忽然有些提不起精神。回家之後,裴向雀收拾了一下作業,洗了澡,趴在c黃上寫日記。寫着寫着,裴向雀歎了口氣。明天,明天就不能和陸叔叔一起吃飯了,也不能和他一起寫作業,甚至在周五的時候,他們還會打一會遊戲,陸郁會給他念幾頁書。這些都沒有了。他忽然覺得,明天是什麼模樣,也沒什麼好期待的了。鄭夏放學之後,安知州先去了幾條街外的初中,從一些學生裡收來了今晚要做的作業,也就是他的生意。之後,他又坐公交去很遠的一家奶茶店打工,回來的時候人不多,他借着昏暗的燈光在搖搖晃晃的公交車上寫了會作業,那時候天已經下雨了,雨水啪嗒啪嗒地拍在車窗上,車上也有幾個晚歸的學生,叽叽喳喳的,應當是才補習回來。下車的那一站是臨近住宅區,車站裡有好幾位家長,幾個學生一下車頭頂上就撐了傘。安知州是最後一個下車的,他看了一眼外頭,敞開校服的外套,将書包裹了起來,這裡有那些學生的作業。雨下的越發大了。安知州順着小路跑到老舊的單元樓下面,淋成了一隻落湯雞。他皺着眉,将手擦幹了摸了摸書包,還是幹的,便放下心,脫了濕透了的外套,正擰着衣服裡的水。不過而耳朵十分靈敏,聽到旁邊的動靜立刻偏過頭,才發現不遠處的陰影裡站了一個人。那人很高,即使光線昏暗,大體能看的出模樣出衆,十分英俊。他的左手拿了口罩,右手夾了根煙,閃着明明滅滅的光。那人笑了笑,看了他一眼,說:&ldo;小朋友,不要把這件事到處說,好不好?&rdo;安知州皺了皺眉,隻好又将衣服穿上了,很是不解,&ldo;哪件事,往外說什麼?&rdo;那人一愣,抖了抖煙灰,似乎很是震驚,&ldo;你不曉得我是誰嗎?&rdo;安知州整張臉浸透了雨水,冷冰冰的,又不高興,于是不客氣的反問,&ldo;我為什麼要知道你是誰?&rdo;他并沒有生氣,反倒起了興趣,認真地點了點頭,&ldo;你講的對。你都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鄭夏,小朋友,你呢?&rdo;安知州瞥了他一眼,大概是像在看一個神經病,連衣服也不擰了,拎上書包直接上了樓。鄭夏一怔,摸了摸下巴,有點感慨。他在娛樂圈裡待的時間也不短了,見過許多漂亮的少年少女,可都沒有方才那一眼,那個孩子頭發濕漉漉地遮在臉上,隻露出一雙眼睛的模樣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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