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輝氣勢洶洶,&ldo;爸,這陸家可是您的,不是老三的。他現在是什麼意思?&rdo;陸成國好歹是經曆過風雨的人,眼皮耷拉了下來,淡聲說:&ldo;好好說話,你是多大的年紀了,還和毛頭小子一樣?&rdo;他是想用陸輝和陸成國逼陸郁回來,可又不想放權給他們兩個,因為都太過沒用,所以給的都是些不重要的産業。陸輝不忿,&ldo;爸,也不是我不服氣。以前您看重老三,我是您的兒子,聽您的話,不和他争。可現在他去了甯津,都不在淮城了,公司還在他手裡也太說不過去了……&rdo;&ldo;不和他争。&rdo;這話若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怕是要逗笑了一整個淮城的人。可陸成國明知不可信,卻聽進了心裡頭,頗為舒暢。他在陸郁那裡找不到作為父親,作為長輩的威嚴,甚至還有些隐約的膽寒,不僅因為陸郁這個人,也因為他那個死相太過駭人的妻子。加上這段日子以來陸成國大約知道了陸郁的決心,暫時是不回淮城的,有心想要趁這個機會奪了他的權,叫他不要這麼嚣張,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陸成國的眼瞳渾濁,他擺了擺手,定下了心思,講:&ldo;你去外頭等着,我給他打個電話。&rdo;他還想趁這個機會再逼一逼陸郁,如果不行,再親口叫他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陸輝面色一喜,朝陸成國鞠了個躬,步調輕快地走出了房門。陸成國皺着眉,總覺得他長到三十多歲還不穩重,順手撥通了陸郁的電話。電話響了三聲,才不緊不慢地被接起來,陸成國還沒來得及開口,話就被對面的人噎回來了。&ldo;請問是陸老先生嗎?&rdo;這是個公事專用的号碼,所以是陸郁的助理李程光接的。過了好一會,那頭才重新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呼吸聲。陸成國同陸郁也沒什麼話好講,直接開門見山,提着嗓音說:&ldo;阿輝是你的哥哥,比你大十歲,總該是要有自己的事業的。既然你人去了甯津,這裡的事管不過來,不如交給他去做,對你們倆都好。&rdo;陸郁此時正坐在辦公桌後頭,漫不經心地聽着電話裡的聲音,翻了一頁紙。&ldo;陸輝要體面,要錢财,便自己去争,去搶,找你要,我不介意。&rdo;陸郁的面色冰冷,聲音卻是悠悠的,很平靜,似乎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可是話音一轉,&ldo;他隻要敢在我這裡伸手,不要怪我砍了他的手。&rdo;陸成國一驚,半晌都沒說出來話。若是前世這個時候,陸郁還沒和陸成國鬧得這麼僵,臉面都撕開了。不過現在不同了,陸氏他掌握得很穩,陸成國也活不了多久,陸郁沒什麼心思和他扯皮,不如現在說開了,一了百了。陸郁突兀地笑了一聲,繼續說:&ldo;您也知道,我說話一貫是說到做到,半點假話也不摻的。說砍了他的手,就一定要砍。您且告訴他吧。&rdo;陸成國在那邊怒罵了兩句,&ldo;逆子!不肖子!小畜生!果然和你媽一樣,不是個東西!&rdo;看來真是急了眼。大約下一句就是怎麼沒在他出生的時候掐死他。這話小時候陸郁便聽過許多回,秋子泓講過,陸成國也說過。陸郁面無表情地挂斷了電話,把手機扔給了李程光,&ldo;以後他的電話就不要給我接了。&rdo;&ldo;好的,先生。&rdo;他仿佛想起了什麼,&ldo;對了,明天什麼事也不要打電話給我,我有要緊的事辦。&rdo;李程光擡起頭,忍不住問:&ldo;任何事嗎?&rdo;陸郁颔首,&ldo;是的。&rdo;有什麼事比他的小麻雀重要嗎?沒有。看病醫院開門的時候大多不會太早,所以陸郁九點鐘才敲響了裴向雀的門,裴向雀收拾了一下課本,最後把小錢包隐秘地塞到口袋裡。下樓之後,裴向雀跟着陸郁走到車庫,待打開了車門,縮手縮腳地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陸郁輕輕一笑,俯身替他系上安全帶,瞧着他深色的眼瞳裡浸潤着光,仿佛有星星墜落其中,很想親一親,又怕前功盡棄,隻能逞口舌之快,調笑着問:&ldo;想親你的眼睛,給不給?&rdo;裴向雀半懂不懂地聽出個疑問的語氣,睜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陸郁。陸郁繞過車頭,開了另一邊的門,踩下了油門。到達醫院已經十點多鐘了,醫院門口有兩個蹲守多時準備接待的人。他們遠遠的看到車上隻有兩個人,陸郁先下車,然後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又頗費了一番功夫才轉身,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跟着他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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