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的風很涼,傅遷找到傅政的時候,地上已經堆滿了零零散散的酒瓶,他脫了外套,隻穿了件薄薄的黑色襯衣靜靜地站在那裡。
“哥。”傅遷走上前焦急地拍拍他,“打你手機一直不接,你從酒店一個人突然走了爸氣得不行,回到家把東西都摔爛了。”
“哦。”傅政回頭看着他,“是麼?”
男人一向尖銳鋒利的視線淡了下去,胡茬淩亂,襯衣前襟竟然還沾了一點酒迹,傅遷心下一歎,走到他身邊,“哥,我一點也不喜歡那個女人。”
傅政薄唇一挑,“你想說什麼?”
“我從來沒看到過你這樣。”傅遷拿走他手中的酒瓶,“肆無忌憚地把自己搞得一團糟,做事根本沒有目的沒有方向。”
他手指虛握了握,半響冷聲道,“你覺得我是非她不可嗎?”
傅遷知道他指的是誰,平靜地看着他,“是。”
“理由。”他回過身往前走去,“你有理由麼?”
傅遷幾步跟上,望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地道,“你愛她。”
他渾身一震,立時頓下腳步。
“哥,你愛蓓蓓姐。”傅遷将酒瓶扔進一邊的垃圾箱,“這麼多年,你玩得那麼開随便換誰都行,可你偏還是要她,你根本隻在意她。”
如果不是愛,你這樣折磨她、糾纏她,不是别人,就是她,又為了什麼?
這一字字清晰地傳進傅政耳裡,如同夢魇一般,錐心剜骨。
“阿遷。”良久,他摘下眼鏡放進衣袋裡,往山下走去,“明天别忘了去試伴郎的衣服。”
☆、告别
邵西蓓是一個人去的J市,走之前她和肖安見過一面,肖安知道她要去也沒多加阻攔,隻叮囑她一定小心。
走的那天陸沐和容羨一起送她到機場,容羨有些火大,邵西蓓上飛機之前一直被她揪着耳朵,惡聲惡氣地威脅。
“我說邵西蓓,你現在和肖安好好過日子不好麼?我聽言棋說肖安這兩天像顆定時炸彈似的,都是因為你,那混蛋訂婚就訂婚,你沒事他媽躲個屁啊?你跑那麼遠做什麼?!他就算娶了奧巴馬也跟你沒關系的啊!”
邵西蓓被她吵得頭暈腦脹,直接把她從身邊扯開幾步走到陸沐面前。陸沐将行李箱遞給她,隻淡淡道,“早點回來。”
“媽你自己小心身體。”邵西蓓笑了笑,又伸手扯了扯容羨的臉頰,“好六六,别又叫又跳的了,我是去旅行,又不是去送死,你那麼急做什麼。”
容羨被她噎了一下,仔細打量了她一會,半響歎了口氣,“那你别被拐賣了啊,别忘了回來幫我過生日!”
“知道啦。”她眨了眨眼睛,提着行李箱便往裡面走去。
地域遠近、有沒有人陪伴,都無關緊要,不過是一場徹底的告别而已,隻要她一個人就已足夠。
***
顧翎顔從來都覺得單景川是她見過的所有人裡最好看的男人,直到今天這句話後必須加上一個“之一”才正确。
餐廳的包廂裡,她右手邊坐着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那女人旁邊是個長得又英俊又萌的男人,可卻活像個機關槍一樣不停地在說話。
“我說鍋子!你說你像話嗎!找了個學生媳婦兒過了大半年才帶來給我們看!你安得什麼心啊!”話痨男從進包廂開始就一直在重複着這句話,他仔細打量了會顧翎顔,摟過自己身邊的女人哭訴,“老婆!鍋子不愛我了!他現在不和我說小秘密了!”
顧翎顔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不住地用眼神瞟單景川,單景川忍無可忍,額頭青筋疊起,“殷紀宏,你是不是皮又癢了?”
“你們不用理他。”顧翎顔身邊的女人這時溫柔地對顧翎顔笑了笑,“我叫瑾末,你好。”
“殷毛,我們家鍋子不是一向是公認的悶騷狂麼,他沒帶着個五歲大的孩子來見我們已經很好了。”單景川身邊的男人這時悠閑地chuī了個口哨,長得簡直是妖孽似的華麗。
“我在雜志上看到過你!”顧翎顔頓時驚為天人,瞪大眼睛看着這個男人,“你是法國那個很有名的珠寶設計師對不對?”
“Hi小妹妹,我叫封卓倫。”他朝顧翎顔舉了舉杯,拍拍單景川的肩膀,“我、話痨還有那邊那個衫妹都是你男人的好基友。”
“你們都别再調戲她了,沒看到鍋子的臉已經徹底變成燒焦的鍋底了麼。”喚作衫妹的男人溫文爾雅,慢條斯理地說。
顧翎顔心中現在有千萬隻糙泥馬在咆哮,三款美男再加上她家鍋子,她一下子經受不住這種視覺沖擊突然猝死會不會上新聞頭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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