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我們便在官署住下,曹仁廣禮數周到,極盡殷勤到無微不至,裴铮也上道得很,對曹仁廣示好,他一一受下。
“裴相可是第一次到鵬來,我們鵬來盛産什麼,裴相可知道?”曹仁廣笑容意味深長。
裴铮折扇輕擊掌心,故作無知地微笑問道:“是什麼?”
美人、銀子和貪官……
我跟着曹仁廣默念了一遍。
“鵬來鎮天香色樓,歌舞當稱一絕,到鵬來須往一觀,方稱不虛此行。”
我聽了這話,忍不住幹咳一聲,打斷他道:“曹大人,我哥哥是将被立為鳳君人,去這種煙花之地,怕是于禮不合。”
曹仁廣瞥了我一眼,“天香色樓并非一般煙花之地,裡間姑娘賣藝不賣身,隻賞風月,品詩詞,豈是一般**能比?”
裴铮也點頭附和道:“曹大人所言甚是。”
我狠狠踩着他腳,用力地碾,面不改色地微笑:“既是如此,哥哥和曹大人早去早回,我身子不适,就先睡下了。”
劉绫道:“我也留在官署。”說話間,眉頭微皺了一下。
待裴铮與曹仁廣離去,劉绫才轉頭問我:“裴姑娘,劉绫在姑蘇聽聞帝都傳言,說我曾與裴相上過小秦宮,你可知這流言從何而起?”
我心頭一跳,鎮定微笑道:“怕是有心之人穿鑿附會罷了。翁主遠在江陵,怎會出現在帝都?”
劉绫柳眉微皺,說:“空穴豈會來風?劉绫素來潔身自好,愛惜聲名,若有人蓄意陷害,劉绫絕不善罷甘休。”
我呵呵幹笑:“自然,自然……”
不過是流言蜚語,寡人被民間傳成什麼樣了,若每個都較真,帝都早已血流成河了。正所謂宰相肚裡能撐船,寡人這肚裡,少說也能撐兩條船。
那個肚裡能撐一條船宰相,好大膽子在寡人眼皮底下尋歡作樂去了。我咬碎一口銀牙,笑眯眯地和劉绫各道晚安,回了自己房間。因白日裡睡足了,這會兒上了床卻睡不着,翻來覆去被各種雜念糾纏得氣息不暢。
裴铮上了岸之後明顯精神多了,也有力氣找女人了。那一夜,他會突然止步放我離開,我仍是有些意外。雖然當時他若真要我,我也不會給,但我拒絕和他放棄,到底是兩個概念。後者讓我傷心和惱火許多……
月挂柳梢,月倚西樓,到了深夜,我才聽到略有些虛浮腳步聲由遠及近。
隔壁門被打開,似是有人扶着裴铮進了屋,驚呼了一聲:“裴相,小心台階。”
“無礙,無礙……”裴铮聲音明顯帶了醉意,“你們都下去吧。”
待那些人都退下,四周又恢複了寂靜,我才偷偷摸了出去,潛進裴铮房間。
一股濃烈酒氣撲面而來,讓我皺緊了眉頭。
裴铮外衣扔在一邊,穿着白色中衣斜躺在床上,呼吸聲粗重。我上前兩步,踢了踢他小腿,壓低了聲音,冷冷道:“别裝了,起來!”
裴铮輕哼了一聲,依舊一動不動。
我又踢了幾腳,恨恨道:“這是寡人命令,你敢抗旨嗎!”
鳳眸微微睜開一隙,被酒氣蒸出了淡淡水色,濕潤而暧昧。我拉住他手腕,說:“坐起來說話。曹仁廣都跟你說了什麼?”
他力氣大過我,我拉不動他,反而被他輕輕往回一扯,跌進他懷裡,左手臂環在我腰上,右手輕輕拍着我後背,熱氣噴灑在耳邊,輕聲說:“溫柔點,我真醉了。”
我雙手撐在他胸口,掙紮着要爬起來,衣角摩擦,發出窸窸窣窣暧昧聲音。裴铮始終閉着眼睛,箍着我腰一翻身,将我按倒在床内側。
“别在男人身上扭來扭去。”他嗓音略微暗啞,“尤其是喝醉男人。”
我不動了,哼了一聲:“你也算男人?阿緒是不是給你下了秋藥?”
所謂秋藥,就是□解藥,效果正相反,會讓人不能人道,時間長短,取決于藥量多少,我深深懷疑阿緒給他下了一輩子分量。
裴铮悶笑一聲,“豆豆,你聽上去好像有很多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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