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女子驚喜地扔下書本,想李群跑來,李群冷冷瞥了她一眼,将她凍在原地,不過她很快又恢複過黎,方才吓得煞白的小臉此時迅速染上一層嬌羞之色。
突如其來的脂粉味讓李群皺了皺眉,後退了三步。
這女子看上去十七八歲,體态袅娜風流,眼帶媚色,舉手投足都帶了股冶豔風情,此時微笑着便要往李群身上貼,李群當機立斷避開,冷喝一聲:“站住!”
女子看着他的眼神羞澀中帶着愛慕,愛慕裡還藏了三分膽怯,三分淘号。聽了李群的低喝,她聽話地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李群歎了口氣:“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女子笑道:“奴家小雪,原是鄭州太守張大人府上歌姬,如今已是大人的人了。”
李群怔了一下,随即沉下臉,冷聲道:“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我的書房任何人不得進入!”
小雪臉色白了一下,勉強笑道:“奴家隻是夜來難眠,想來讨本書看。”心裡又想,沈菊年不是可以随意進入。不禁有些發酸。
李群年輕有為,又請君秀氣,不知有多少女子都暗中仰慕着他,她們這三人歌姬見過多少男人,卻無一人能與眼前之人相比,隻不過對方的梯度着實讓人覺得心寒。
李群壓抑着怒火,冷冷道:“下不為例,你出去吧。”
小雪咬了咬下唇,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輕輕跑了出去,與迎面而來的沈菊年相錯而過。
沈菊年看到她也是微微錯愕了一下,再轉頭去看李群,隻見後者背影微僵,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
“審言……”沈菊年輕輕喚了一聲,遲疑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群回過身,苦笑了一下,執起她的手,一同進了書房。
“你怎麼收了張太守送的人?”李群和沈菊年面對面坐下。
“這三個女子也是可憐人,若将她們送回去,隻怕是推她們入火坑。”沈菊年想到方才所見,微一周密道,“我原見她們乖覺,便把她們留了下來,隻是安置在西廂房,不得随意走動,剛剛看到小雪從這裡出去,難道她們擅闖了你的書房?”
李群無奈點頭。“你下次先同我說一聲,也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沈菊年聞言奇道:“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都記在禮單上呢。”
李群無語了半晌,方道:“大概是我最近事忙,便忽略了。”
沈菊年一笑:“那下次我會記得特别知會你一聲。”
“不,不能有下次了。”李群頭痛地捏捏額角,“菊年,你便是對我不放心,也不至于如此考驗我。”
沈菊年一怔,随即臉上浮起紅暈,“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群淡淡笑道:“别人是拒絕還來不及,你怎麼反而忙不叠地收下。”
沈菊年不服道:“是你說,無論送來什麼,都先收下。”
“金銀珠寶倒容易收,送了人來,還要我們幫忙養着。以後再有送人的,全都推了。”
“那這三個人怎麼辦?”沈菊年問道。
李群想到那股脂粉味,便忍不住皺眉。“這三人太不懂規矩……”忽地想到一事,李群計上心來,對沈菊年微笑道:“我這幾日經過城郊,見城外春耕人手不足,你便讓那三人去幫幫忙吧。”
“啊?”沈菊年張了張嘴,差點懷疑是自己聽錯了。讓那三個嬌滴滴的美人去種田?沈菊年一直以為,女人相妒,尤其是美麗的女子容易招來妒忌,而男子卻更憐香惜玉,怎麼跟李群比起來,她好像才是更憐香惜玉的那人,而李群……咳咳……
沈菊年幹咳了兩聲,“審言,她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粗活,隻怕會越幫越忙。人家十指纖纖,拿過最沉的東西也就是琴,你讓她們拿鋤頭……我們是不是該憐香惜玉一些?”
李群皺了皺眉道:“旁人做得她們做不得嗎?”說着執起沈菊年的手,指尖掠過她的虎口,引起一絲顫栗。“你這幾日不是也去幫忙了?”
沈菊年臉上一紅,下意識地要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握住了。“我、我正好閑着,路過……”
“她們更閑,你也帶她們去路過一下吧。”李群說得理所當然,微微一笑,“我并非不是憐香惜玉之人,隻不過因人而異。這世上隻有一人讓我憐惜,你猜猜,那是誰?”
沈菊年輕咳一聲,微微别過臉,很認真地看着燈花,隻是耳蝸的粉色卻逃不過對方的眼。
“那個,夜深了,你早些歇息吧……”沈菊年低聲說,心想審言隻有在自己面前才會這般說話,雖說心裡甜,可她臉皮實在越來越薄,而對方,倒是有增厚趨勢。
早些休息……
李群想到充斥着脂粉味的寝室,眼裡笑意一僵,太陽穴又突突跳了起來。
清央師兄語重心長的來信他隻看了一眼就匆匆燒掉,但那些内容卻不是想忘就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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