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修行十年,小夭恢複了靈力,塗山璟和小夭決定帶着四個孩子去一趟清水鎮,帶孩子們去他們初相逢的地方看看,也去祭奠故人。
清水鎮西河邊的山坡上,老木、麻子、串子、桑甜兒、春桃早已骨埋黃土,墓冢森森;塗山璟和小夭拿着小鐮刀,為故人除去墳頭草,擺上香燭花果祭品。
塗山明玥問:“爹爹!這裡埋的人是誰?”
塗山璟說:“他們是爹爹和娘親故去的家人。”
塗山璟和小夭帶着明玥、明裕、明華、明儒四個孩子跪在墓前,燃香祭拜。
小夭說:“老木,我帶着十七來看你了。還有我和十七的孩子。驚到沒?我一直都沒告訴你們,我是女子!”
祭拜儀式完畢,去了回春堂,如今坐堂的醫師是桑甜兒的不知第幾代孫女,桑晚榆,前些年曾到青丘回春堂總部學藝的,去青丘學胡氏針法時她還是豆蔻少女,如今已是中年婦女,鬓角染霜,是清水鎮很有名望和實戰經驗的女醫師了。
小夭摸了摸桑晚榆的頭,一個前輩對一個晚輩的動作,說:“你做得很好!”
小夭有駐顔花,容顔清麗一如少女時期,而桑晚榆年逾五十,這個摸頭的動作看起來有點好笑。
回春堂曆經幾代人經營,格局擴大了幾倍,不過十七和小六的房間還保持着當年的樣子,塗山璟和小夭進到後院去憶舊了一番。
一行人又去了清水鎮靈石先生處聽說書,六個人圍坐在一張石桌前,塗山璟給小夭剝白果,而塗山榮裕和塗山承儒也默默地給姐姐剝着白果,兩個小小少年,耳濡目染之下,都學會了寵着家裡的女孩子。
“話說,青丘塗山氏前任族長塗山璟與夫人成婚百年,情深意笃,育有二子二女。幼子塗山明儒出生時,天降七彩九尾祥瑞天象,都道是青丘中興吉兆,人稱青丘幼主。
新一代塗山二少主塗山明裕,未滿百歲,琴棋書畫已十分了得,頗有當年青丘公子的風采。
再說那塗山大小姐塗山明玥,天生花容月貌……”
小夭問:“璟,他對我們的事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連我們孩兒的名字都知道!”
璟說:“天上飛鳥,皆可是石先生的耳目。”
夜晚,在俞府的庭院裡,紫藤花樹下,一家人品茶賞月,塗山璟和小夭給孩兒們講起了他們和清水鎮的故事,落難公子與在逃公主的愛情故事,不過沒有細講塗山璟為何會重傷流落至此,因為他們并不想給孩兒幼小的心靈種下對大伯的怨怪仇恨。
塗山明玥驚奇道:“啊!爹爹,以前娘親還是男兒身,你就偷偷喜歡娘親啦!”
塗山璟肯定道:“是的!”
小夭說:“娘親也偷偷喜歡你爹爹。”
塗山璟對四個孩子說:“形之美,人人可見,心之美,非眼能看到,今後你們交友識人,需以德行判斷,而不是以才貌和衣冠身份。”
四個孩兒肯定地點頭,盡是被感動到的神色,塗山璟和小夭相視一笑,紫藤花雨下,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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