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河記得阮希低垂的眼,顫抖的睫毛,還有那個生澀的吻。
然後,腦海中的各色場景片段似的播放來,模模糊糊,不太清楚,又如流水湧過。回憶是一片水域,漂浮着所有東。
阮希見他陷入沉思,湊近了一點點,追問道:“記得嗎?”
陸征河沉默幾秒,回答:“你親我一下?”
“還真想來了啊。這花真神奇,回頭到了雪山也種一點去,你天天聞,總能把全部的事情都想來。”阮希碎碎念道。
經曆了這一路的磨難,他已經把過去看得淡了,想更專注現在,陸征河能想來多少已然不重要。
但他還是痛快極了,唇縫裡吹口哨,一種純然的喜悅沖上頭頂,像酒精被灌入了血液裡。整個體是一棵樹,正在搖擺中享受風的吹拂。
回頭看,那些停靠在空曠場地上的裝甲車都熄燈了,戰士們正抓緊一切時間休息。
兩三位負責看守的戰士沒有睡覺,影湊在一處,在搖晃的車燈下人語呢喃。
阮希想來,他偶然聽見過一次戰士們的聊天,大多是在讨論omega,他那時候知道,原來有些戰士是有家庭的,他們雖然在外執行任務,卻都有一個omega,在zenith城等着他們回去。
陸征河手底下的任何一人,都是有生命的,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故事和回憶。災難吞噬了許多人的生命,戰争之火不應該在刻燎原。
在走出花海的路上,陸征河已經望見了扔在淡藍花海中的一把銀色鐮刀。光澤和被用程度來看,它都不是一把普通的農用品。
他提醒阮希:“土星。”
阮希順着他的目光朝那把鐮刀望去:“什麼?”
“你看,那是土星。在符号裡,土星是一把農神的鐮刀,它象征忠誠。”
“那意思是……”
“我們隻剩zenith城了,阮希。”
哪怕借着月色,陸征河也無法眺望不遠處巍峨的雪山,雪山仿佛總是在夜裡融化。他放松地呼了一口氣,道:“我們就要把這段路走完了。不過我相信,下一程路會更遠。”
更遠是什麼地方?阮希也不知道。
“去哪兒都行,你跟着我,我也跟着你,”阮希輕笑,“大不了今日生,明日死,都不算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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