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荞用現代概念換算一下,差不多就是一個詐騙犯告訴你中了五百萬大獎的離譜程度。
容湛自然不是傻子,不至于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二人說對方很謹慎,每次都使不同的小厮來,亦看不出來身份。卻願意先付一半酬勞,金子卑職已找到,足十兩金,是真金,但不是官銀,亦無其他記号。”
官銀是有标記的,尤其是金子,下頭刻有專用的符号甚至鑄造人都會刻上,便于查找出處。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十兩黃金是這兩個人十輩子也賺不到的錢,于是這事雖然荒唐離譜,亦甘願來铤而走險了。
荒唐的點在于,二人壓根不知道具體要偷的是什麼東西,隻知道是一張藥方,什麼藥方也不知道,偷到了偷的是不是真的也沒辦法确定,沈荞會不會随身帶在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宮更不知道……
二人尋了機會幾日前便已經混入了别院,一直等着,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機會。
昨夜裡司馬珩不在,外部防守嚴密,但内裡卻松懈,夜裡在沈荞的屋裡熏了迷香,瞧着殿外隻兩個女婢守着,才敢動手,隻是沒想到一個女婢耳朵過于靈敏,另一個又太能打。
沈荞聽到藥方整個人背忽然涼了一下。
不知怎麼,倏忽覺得像是司馬珩給她下的套。
從第一回假裝有喜進宮,沈荞就有了警惕,偷偷尋了避子湯的藥方,第一次行事後就開始吃了。
在皇帝急于要皇嗣的情況下,沈荞想悄然吃避子湯費了不少心思,知曉此事的隻有葉小植與自己。但葉小植應當不至于對沈荞下手,畢竟她母親沈荞已派人接來了敬都,除非她連母親都不顧了,才會做這種兩面三刀的事。
但也難保司馬珩不會逼問她什麼事。
但司馬珩會因為這個特意去逼問一個婢女,甚至不惜策劃一場荒唐又離譜的刺殺?
司馬珩看了沈荞一眼,瞧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問了句:“可知是什麼藥方?”
沈荞心跳如擂,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以及知道多少,怕日後暴露,隻能故作迷茫地說:“妾倒是不知道身邊有什麼藥方值十兩黃金的。”
司馬珩又問容湛,“買主可有查到?”
容湛搖頭,“無從下手。”
司馬珩皺了皺眉。
容湛請示道:“殿下,刺客如何處置?”
到如今這個程度,也查不出來什麼了,随手拿出十兩黃金,卻隻要人偷一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藥方,确實是荒謬。
司馬珩沒吭聲,但容湛已了然,抱拳應了聲是,便退下了。
沈荞還兀自出着神,剛還在同他撒嬌耍心機,轉瞬就是職業危機。
司馬珩卻沒有再問她什麼,他宮裡頭還有很多事,很快便被叫走了,臨走前隻叮囑了人好生護送她回東宮。
福吉和葉小植進了屋,福吉臉色有些臭,庫圖對她來說如父如兄,她對其極為敬重,是以庫圖看重的人,她亦十分放在心上,昨夜裡容湛挨了一腳踹,又忙到天亮,據說天亮的時候還吐出來一口血,她心情差得很。
葉小植卻隻關心沈荞的身子,“娘娘可還好?王生已去請太醫了,估摸着快要到了,殿下說便是無礙,也給娘娘請個平安脈。”
沈荞聽到太醫和平安脈,心裡又是一緊,每隔半個月太醫都會來請一次平安脈,聽說皇帝還過問了,大約是覺得她到如今肚子都沒有動靜,有些着急了。
沈荞原本覺得無妨,劇本裡沈荞也一直沒有子嗣,以至于一開始沈荞都以為司馬珩可能也像其弟弟一樣不能人道,但事實證明實在是她想多了。
而現在她不得不重新思考這個問題。
如今劇本完全脫離軌道,意味着什麼劇情都可能發生,劇本裡“沈荞”一路榮寵到最後,可以目前來看,沈荞很懷疑若是被發現自己一直在喝避子湯,恐怕都不需要太子兄動手,皇帝就能把她殺了。
她能被立為良娣,全靠那鬼扯的貴子一說,在青州的時候,司馬榮湚就能不停給司馬珩送女人,如今隻沈荞一個,司馬榮湚一直沒再起給他納妾娶妻的念頭,全因為如今屁事多顧不上且司馬珩抗拒罷了。
若是長久沈荞這裡沒動靜,皇帝必然失了耐心,到時候給她弄幾個真姐妹來演宅鬥戲碼,沈荞覺得自己處境會更加慘。
如此思量許久,太醫來請平安脈的時候,沈荞委婉提道:“胡太醫可有何調養身子的方子?”
太醫詢問道:“娘娘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沈荞搖搖頭,“并無,隻是最近常常有夢兆,總覺得……”沈荞似是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搖頭輕笑,“大約是我杞人憂天,但若是殿下第一個孩子,我想仔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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