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接受我說的這些,就随你們。如果你接受不了,趁早想清楚自己結束。”語畢章女士冷着臉離開了。陸遙站在屏風後面,遠遠的看着沙發上怔怔沉默着的瘦弱背影,半響,無聲的歎了口氣。陸淵從書房裡出來時看起來興緻不錯。他看到客廳裡就剩下溫言一個人在發呆,心下有些奇怪。溫言晃了半天的神,直到感覺到眼前突然投下來的一大片陰影,才神色恍惚的擡起頭。陸淵已經在她面前站了半天了,低聲問:“想什麼呢?”溫言搖搖頭,勉強笑了一下:“沒什麼。我可以回去了嗎?”陸淵目光探究的看了她一會兒,朝她伸出手:“去書房打個招呼,然後我們回去。”一回到公寓溫言就要去浴室,被陸淵攔住了。他拽住她的胳膊強迫她看着自己,語氣凝重:“發生什麼事了?”溫言還是搖頭:“沒有,真沒有。”陸淵臉色沉了一點下去:“我以前是不是跟你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先來告訴我?”溫言用盡全力故作輕松的笑了一下:“真沒有啊,我就是發了會兒呆。”這番強顔歡笑無異于變相承認。陸淵看了她片刻,放開了她。溫言進了浴室鎖上了門。陸淵回身走向陽台,低頭點了顆煙,皺着眉打給了陸遙。“姐?”電話那頭笑了一聲:“别,這麼叫我心慌。”陸淵沒心情跟她打趣,直切正題:“晚上怎麼回事?”“什麼怎麼回事?”陸淵吸了口煙沒說話。對方又說:“晚上不是挺順利的嘛。昨天你走之後老爺子把章老師跟老陸叫進去開會了,估計思想工作沒少做,你看今天,兩位的态度不是都還可以嘛。”陸淵突然沉聲問:“章老師又跟她說什麼了?”陸遙反問:“爺爺他們跟你說什麼了?”陸淵聽了這話不禁皺起了眉。陸遙别有深意道:“他們沒有再對你結婚這事兒表示明确的反對吧?所以你不用管章老師跟她說什麼了,這沒有意義,你隻看最後的結果就行了。”挂了電話,陸遙思慮片刻,徑直走到章老師的卧室前敲了敲門。章女士正在梳妝台前細緻的擦着精華。陸遙拉了旁邊的凳子過來坐到她身邊,語氣十分懇切:“章老師,我真的非常慶幸我不是您兒媳婦,您作為一個準婆婆可真夠刻薄的。”章女士白了她一眼:“怎麼跟你媽說話呢。”陸遙繼續道:“您兒子可是要跟她過日子的,您再怎麼不喜歡也不用這樣吧,看人家不吭聲好欺負就這麼羞辱人家?”章女士淡淡的說:“我看她可不好欺負,十幾歲就敢持刀傷人了。”陸遙無語的撇了下嘴:“不是,你們一千一萬個看不上,幹嘛同意他們結婚啊?”提起這件事章女士的臉色就瞬間沉了下來:“你沒看見陸淵昨天那副樣子。他這麼多年一直心性不定,唯獨跟她能分分合合糾纏這麼久,這次不讓他結婚以他的脾氣不會輕易罷休,為了那個女明星他現在什麼事兒都幹的出來,與其把他逼的急了,還不如先順着他來,結婚沒他想的那麼輕松,等他這股新鮮勁兒過去之後,讓他們離婚還不簡單。”陸遙聽得心裡暗暗有點驚,按了按她的肩:“媽,您就忍心看着您兒子多一段婚史?”章女士淡定的回道:“現在阻止他結婚,他會恨我,未來再離婚,他會恨那個女明星。要是你,你怎麼選?”浴室裡的人已經超過四十分鐘沒有出來了。陸淵隐隐有點擔心,敲門半天也沒有反應,他翻出鑰匙打開門,剛推開了條縫兒裡面的人眼疾手快的用腳踢上了門,語氣不善:“你幹什麼?”陸淵無辜的解釋:“你在裡面這麼久,我敲門你也沒動靜。”裡面安靜了幾秒,又提高了聲音答:“剛才水聲太大了沒聽到,馬上就好了。”溫言穿好衣服,飛快的擦了下眼睛,撩着冷水不停沖着紅的發燙的眼眶。可淚水根本不受控制,越來越洶,混着冷水無聲的落在洗手台上,瞬間了無痕迹。她過往的人生裡曾經受過很多種刁難和侮辱,她一度以為自己的内心已經足夠強大,直到今天晚上。她可以承受别人的議論、嘲笑、蔑視、辱罵,卻還是很難消化這種高高在上的不留一點顔面的羞辱。對方的鄙夷和輕蔑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卻又以一種諷刺又體面的方式僞裝在一副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之下。在那短暫又無比漫長的十幾分鐘裡,她一個人低着頭坐在那裡,尴尬卑微到了極點,對方說的每一句都是直插要害的事實,她無從辯解,沒有絲毫的尊嚴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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