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往陸淵身上靠了靠,緩緩的吸着氣。陸淵心疼的看着懷裡的人,她額頭上全是冷汗,眼神渙散,睫毛都濡濕了,人還是一聲不吭。良久,陸淵沉聲說:“去醫院吧。”溫言氣息微弱的開口:“明早有工作。”陸淵把她從地上拖起來:“去醫院看一下很快的。”溫言拉住他的袖子,手指微微發顫,使不上什麼力氣。她聲音極度虛弱,以至于像是有些無力的請求:“你能不能陪我待一會兒。”陸淵看着她,有幾秒沒有說話,最後抱起她進了卧室。他給溫言蓋上了被子,又拿了藥給她吃下。溫言蜷着身子,神色間仍是隐忍不适。陸淵關了燈,在床邊坐下,擡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夜色寂靜。房間裡隻聽得到窗外的細雨聲和淺淺的呼吸聲。兩人各懷心事,安靜之下,思緒喧嚣。突然陸淵感到手指的觸感有些潮濕。他動作一僵,反應過來。他起身打開了床頭那盞昏暗的壁燈,溫言察覺到他的動作,迅速把臉埋進被子裡,翻了個身背向他。陸淵拉了下她的被子,她死死攥住另一頭,不肯松手。他直接掰過她的肩膀,把被子從她臉上扯了下來。落入眼裡的是一張無聲流淚的臉,慘白,悲戚,楚楚可憐。陸淵看着她,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那些在交際場上學來的應付自如,此刻一點也派不上用場。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哭,手足無措。溫言擡手擋住了眼睛,聲音平靜克制:“我沒事。過會兒就好了。”陸淵知道自己追問也是無果,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從床頭櫃上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那淚水像是永遠也擦不幹一般,不停的流下來,枕頭上,床單上,睡衣領口上,很快就打濕了一片。最後,陸淵看着她已經被他擦的有些泛紅的臉頰,放棄了這個念頭。他擡手關了燈,黑暗中他看見溫言把手拿了下來。隔了許久,黑暗中溫言昏昏沉沉中聽到他平靜的開了口,聲音低的像是說與自己。“什麼時候,你才能願意跟我說你的事。”底線這座城市春季的天總是灰蒙蒙的,難得放晴。醒來的時候陸淵已經不在。溫言揉了揉酸腫的眼睛,心裡暗暗松了口氣。她從冰箱裡拿了冰塊用毛巾裹上,擱在眼睛上敷着。六點鐘,卧室裡的手機鬧鐘準時響了起來。安靜的空間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單調的鈴聲。溫言抱着膝蓋坐在沙發上,置若罔聞般,維持着原本的姿勢一動不動。不知鈴聲最後究竟是響了多少遍,溫言睜開眼睛,眨了眨,腫脹的感覺總算稍微減輕了些。她起身走進卧室拿起手機,關掉鬧鐘後,看到屏幕上有十幾通梁禦的未接來電,最後一次是淩晨的時候。溫言有點懊惱的皺了下眉,趕緊回撥給對方。接通的瞬間,溫言突然意識到現在還是大清早,對方可能還沒睡醒,又挂斷了電話。隔半分鐘後,梁禦打了回來。他聲音聽起來不似剛睡醒,清明的聲線裡帶着些顯而易見的擔心:“昨天怎麼了?”溫言真心實意的感到抱歉:“有點急事,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不好意思。”電話那頭關切的問:“不要緊吧?”溫言輕聲敷衍道:“嗯。解決了。”“沒事就好。”梁禦沒再多問。頓了頓,他又說:“昨天的事……”溫言等了幾秒沒下文,正疑惑着,對方笑了下,說:“昨天你落下的外套和包,今天我給你送過去吧。”溫言遲疑了一下:“我今天要去電視台錄節目,可能沒時間。我讓助理去你工作室拿吧。”對方笑道:“剛好我今天也要去那邊,順路帶給你吧。省得小姑娘特意跑一趟了。”溫言不好再拒絕,隻得答應下來:“那麻煩你了。”昨夜剛下過雨,早上的空氣冷寂而潮濕。溫言開了車窗,左手臂撐在上面,前額的頭發被風吹的拂在臉上癢癢的,她眯了眯眼睛,擡手往耳後掖了掖。等紅燈時,阿梁的電話打了過來。溫言戴上耳機接起來,被她雀躍的尖叫聲吓了一跳。阿梁的聲音帶着狂喜:“溫言姐,你認識eden啊!”溫言皺着眉調低了聽筒的音量:“誰?”“诶,就是……”情急之下,阿梁一時想不起來,幹脆哼了兩句出來,“知道了吧?”溫言:“……”“就是那個很低調的大神制作人啊,寫了很多歌但從來也不露臉,前幾年還有一次頒獎禮上穿西服戴口罩上來領獎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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