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嬌嬌的話沒有說完,手腕被人扣住,輕輕一拽,猝不及防間便跌入了一人的懷抱,下一秒,唇上被溫熱柔軟覆蓋,本撐在頭頂的傘向下倒去,将兩人的身影遮蔽。
這個吻沒能持續很久,甚至可以說是一觸即離。
若是現在還反應不過來,甯嬌嬌真就白活這麼些年了,她又好氣又好笑地看着離淵:“有長進啊,還學會裝可憐了?”
離淵揚眉,一手撐着傘,一手牽着她往前走:“嗯,不過能成功,還是要感謝甯小姐對在下不設防。”
這人說話慢條斯理的,嗓音溫潤,含着絲絲笑意,表面上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貴公子模樣,旁人乍一看也一定覺得這位白衣公子是個光風霁月的君子,誰能想要他會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呢。
甯嬌嬌輕哼一聲,她甚至覺得離淵現在有幾分得意。
兩人穿梭于集市人群,甯嬌嬌忽然發現了什麼,拍了拍離淵的手:“你看——你等我一下,我再去買根糖葫蘆!”說完就直接從傘下離開,跑得飛快。
離淵被她推開時怔了一秒,而後失笑。他當然不可能等在原地,他握着傘,顧不得自己半身風雪,快步跟在甯嬌嬌身後,好脾氣地将傘撐在了甯嬌嬌的頭頂。
“呀,你這情郎倒是不錯。”賣糖葫蘆的大爺對着甯嬌嬌比了個手勢,悄聲道,“信老爺子我的眼光,小姑娘,你的這情郎啊,靠譜!好好過啊!”
大爺淳樸的話語帶着最幹淨的祝福,甯嬌嬌接過那根糖葫蘆,轉身鑽入了那位‘靠譜’的白衣公子懷中。
“要不要吃一顆?”她眨眨眼,舉起了手,“說起來,這麼多次,你好像一次都沒吃到過。”
這麼一想倒還真是。
離淵想起往事也頗覺好笑,順着甯嬌嬌舉起的姿勢,叼走了頂端的那顆糖葫蘆。
“好不好吃?”
“好吃。”離淵聲音很輕,似是害怕短短一個詞太過敷衍,他又道,“很甜。”
甜?
糖葫蘆不都是酸甜的麼?内裡是山楂,怎麼會很甜呢?
甯嬌嬌搖搖頭,嘀咕着離淵還是不懂品嘗美食,不過她的心情顯然很是雀躍,咬下了一顆糖葫蘆,又開始東張西望地打量起周圍的景物起來。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再能成功地抛下身旁的白衣公子。
離淵牽住身旁人的手,一根一根将手指順着對方的指縫插。。入,直到兩者密不透風,好似再也融不進任何東西橫在其中。
耳旁皆是凡塵喧嚣,裹挾着風聲雨聲嘈雜聲,聲聲入耳,唯留下一人身影映入心扉。
所謂“偏愛白衣”,所謂“偏愛冷清”。
所謂“偏愛塵世”,所謂“偏愛燈火”。
所謂花香,所謂月色。
到頭來,都不過是偏愛一人。
上天九重,俗世七情,紅塵六欲,所有的世間喧嚣之中,他隻認定了一個人。
從始至終。
離淵眉眼彎彎,隔着一柄傘,心中輕聲許下最終的諾言。
白雪皚皚掃過獵獵紅塵,襟懷萬裡山河,而山河中唯你最璀璨。
如工筆史書中傳世不滅的月光,如對峙黑夜時唯一亮起的燈火。
待到天地壽盡,日月命絕。
永生永世,我隻為你情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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