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涼被他這番話說得有些難以置信,他想不到自己應該要怎麼去回應南卿這些話。
南卿說他如果退讓必定會後悔,但現在他覺得如果沒有退讓,自己才肯定會後悔,那他是要相信自己現在的判斷,還是相信從前的自己?
雁涼幾乎要被這糾纏複雜的東西給擾得七暈八素,他搖了搖頭努力将這些東西暫時甩開,這才低聲說道:“反正還有兩天呢,要不然我們最後才做決定?”
何止點頭道:“也好,尊主可以用這段時間想清楚。”
聽他的語氣,卻像是覺得雁涼總會做出他所說的那般決定,因為那才是正确的決定。
雁涼低頭自己喝粥,想了想又忍不住問從剛才起就始終在拿眼睛偷偷瞄着自己的南卿道:“你為什麼老盯着我?”
南卿将托腮改成了捂臉,笑得花枝招展道:“因為尊主好看啊,而且喝粥的時候臉頰鼓啊鼓的好可愛啊,以前我都沒見過尊主這麼好玩的樣子。”
雁涼:“……”
雖然已經相處了不短的日子,但他仍然沒有辦法适應南卿時不時的調戲。
他接下來也不敢再做出讓南卿覺得可愛的那種動作喝粥了,隻僵硬地将粥喝光,然後将碗放回托盤裡這才想起了什麼般,連忙又問道:“昨天晚上我的房間裡還有别人來過嗎?”
他問出這話之後何止與南卿便又嚴肅了起來,兩人将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雁涼。
在看着雁涼入睡之後,又守了他會兒确定情況已經沒有大礙,且雁涼也沒有再要醒來的迹象,他們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說完這些話後何止問道:“所以尊主是遇到了什麼?”
雁涼搖頭,他不過是随口問出來,沒想到何止反應會這麼大,他連忙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應該隻是個夢而已,我隻是覺得我好像夢到靈遠了,我夢到他來我床邊看我安慰我,還悄悄……”他說到這裡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臉頰微微地泛着紅。
聽到這裡南卿早就已經咳嗽出了聲,而何止就算再是不解風情,大概也已經知道了雁涼收回去的話究竟是什麼。
他對溫靈遠素來沒有好感,聽到這話也當即闆着臉搖頭說道:“沒有,溫靈遠此刻還在厭塵宗裡讓人看守着,根據宗門内的弟子傳信,他至今沒有離開過厭塵宗一步。”
雁涼雖然沒有抱太大希望,但聽到這話仍是有些失落,悶悶地“嗯”了聲便不再出聲了。
分明何止沒有說什麼太過分的話語,南卿在旁邊看着他們對話,在見到雁涼的神情之後,他仍是忍不住覺得雁涼委屈極了,忍不住就讓人想要開口安慰。
三人在房間裡面待了不短的時間,不過他們也并不着急,這正是他們要做的事情,雁涼昔日作為邪道尊主的時候就沒将規矩當做是回事,現在自然也不能太準時出現在衆人面前。
即使現在的雁涼隻讓人們等了片刻就覺得愧疚滿滿。
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他們才再次離開房間,不過這次再來到會場的時候,那群正道倒是沒有再繼續作戲了,今天在場的人比昨天要少了許多,他們氣氛凝重而沉默的等待着雁涼出現,直到他到來之後,莊澹才起身向雁涼道:“邪尊。”
雁涼現在裝起模樣來已經越來越熟練了,他負着雙手向莊澹假笑道:“門主有話直說便是。”
莊澹回以他溫和有禮的笑容:“我等商量了整宿,決定帶尊主去各處走走,看看我們正道的某些門派和弟子,或許尊主看過之後會能夠改變主意。”
雁涼心裡面隻想立刻改變主意,甚至他看莊澹也覺得對方微笑十分親切,隻覺得以自己的性子分明應該加入正道才對,卻不明白自己過去究竟為什麼會走上邪路。
奈何他的身後現在還站着何止與南卿,這些事情他自然不過隻能想想。
他裝出邪尊傲慢的姿态,既不答應也沒點頭,莊澹又好言邀請了他許久,他才終于慢吞吞跟着莊澹往外走去。
隻是還沒走出兩步,身後又忽地傳來了輕笑的聲音,雁涼與其他人幾乎是同時回頭,便見聖者正擡頭看着他們,見他們回頭便起身端莊道:“我來替邪尊帶路好了。”
即使是說要帶路,這位聖者也絲毫不見半點低人的姿态,他仿佛根本就是随口興起做了這麼個決定,連走路的姿态都依然飄飄然像個脫塵的仙人。
聖者既然開口說了話,正道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言,而能夠讓正道聖者帶路,邪道的面子好過,自然也不會拒絕。
不過看着聖者在前面帶路,南卿走在雁涼的身側,卻仍是忍不住語氣古怪地小聲嘀咕道:“這家夥真是裝模作樣讓人很是讨厭,尊主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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