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雁涼滿腦子都隻有剛才那句話:“十來天?都會像剛才那樣?”
那種痛楚他連想都不敢想,更何況是這麼短的時間就要經曆兩次。
然而更讓人絕望的是,在雁涼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南卿搖頭小心翼翼用盡量不刺激他的語氣道:“不,可能比這還要嚴重點。”
雁涼茫然擡頭。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
之前的那場痛楚不過隻是開始,因為當天晚上他才知道真正的痛苦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就算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已經提前服過了藥,但他接下來所承受的疼痛依然不是能夠輕易壓制下去的,那是種雁涼此前連想都想象不到的痛苦。
胸口的刺痛尖銳如同刀鋒刺入血肉不斷攪動,而四肢的疼痛卻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那是種纏綿的悶痛,他甚至無法說出自己疼痛的位置,但那種綿長無盡的感覺熬着他的筋骨血肉,就好像在将他的整個身體撕碎又重新拼接,如此不斷反複,似乎永遠都不會停下來。
雁涼疼得蜷縮在床上,縱然是南卿與何止輪換着向他輸送真力試圖讓他稍微好受些,他也看起來沒有好過半點,依然有氣無力地低聲嗚咽着。
南卿與何止就像是勸着個小孩,怎麼都哄不好,南卿也就罷了,就連何止對着雁涼也有些沒轍,隻能盡最大的能力替他治療。
而為了防止有人在院落外面偷聽發現端倪,即使是再疼痛,雁涼也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響,隻能自己咬着唇強自忍耐。
期間南卿拿出手帕,替雁涼擦着額頭的汗,禁不住小聲說道:“怎麼會突然嚴重成這樣,明明以前尊主發病的時候也沒有哪次像這麼嚴重過……”
雁涼聽聞這話不禁艱難地揚了下唇角。
他大概能夠猜到這是為什麼,就像是味覺不可能因為他失去記憶而變化,痛感自然也不會,所以根本不是什麼突然之間變得嚴重起來,或者别的原因,隻不過是從前的他能夠忍耐而已,不管是忍耐藥的苦味還是忍耐疼痛,他都能夠做到不被旁人發現那些痛苦。
可是忍耐有什麼用呢,明明疼痛的時候該更加需要安慰才對。
雁涼覺得從前的自己可能老子不太好,當然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他疼起來還喜歡自己憋着,而是因為他明明可以花更長的時間更徹底的治好自己,卻為了能夠盡快站起來而選擇了令自己永遠都脫離不了痛苦的辦法。這樣每過一段時間就發作一次的痛苦,實在是太過令人折磨。
以前的他或許能夠忍受,現在的雁涼疼得雙眼通紅恨不能暈過去,但這種疼痛卻讓他時刻保持着清醒,根本連睡都沒有辦法入睡。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很長的時間,而讓人沒能料到的是,就在夜晚之際,宅院裡的下人送來飯菜又被何止與南卿趕出去之後,那位神秘的聖者不知為何突然之間來到了這處院落,并且還敲響了雁涼的房門。
他來的時候雁涼還在咬着唇忍疼,在聽何止告訴他來的人是聖者之後,原本還不時哼哼唧唧的雁涼更是連聲音都不敢再發出來,隻能睜着眼徒勞地看着大門的方向。
如果聖者進來發現了他現在的狀态……
會不會他的僞裝就要露餡了?又或者就算他失憶的事情還沒有被人發現,但他現在這幅病兮兮的模樣也強不到哪裡去,其他人發現他的虛弱,很快就會趁虛而入對厭塵宗動手。
不光是他,何止與南卿似乎也同樣想到了這樣的可能,他們在聽到聖者的敲門聲以及問候聲後,先是安靜了瞬間,接着才悄然向床上臉色蒼白的雁涼看去,壓低了聲音道:“尊主,您現在還能出聲嗎?”
想要讓聖者不會懷疑,他們現在隻能讓雁涼出聲打消聖者見面的念頭。
雖然他們沒有言明,但雁涼已經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他雖然不是以前的邪尊但在許多方面仍是通透,就算現在對他來說渾身上下都提不起半點力氣,半點也不好受,但現在這種事情隻能由他來做。
雁涼強自撐着在南卿的扶持下起了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異狀:“聖者和我走這麼近,也不怕被别人看去?”
他的聲音略有些因為疼痛而産生的沙啞,但在掩飾之下不算明顯,除非是熟悉的人仔細去辨認,否則很難會有所察覺。
雁涼覺得自己應該是不會暴露的,因為他不覺得聖者會這樣仔細的去關注他。
他這話說出口後外面靜了片刻,這座院落本就安靜,夜裡沒有半點聲息,如果不是沒有聽到腳步聲,雁涼甚至要以為外面的聖者其實已經離開了。
懷揣着不解的心思等待了會兒之後,雁涼終于聽見門外的聖者再次出聲道:“我原想與尊主再說說,尊主打算何時開始約定的事情,但現在看來尊主好像暫時不方便與我多談。”不知為何他明明是自己找來,這時候卻又像是不願見面了,匆匆道了聲“尊主好好休息”便轉身離開了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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