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遠看着突然耳根紅透将腦袋戳在自己肩膀上的雁涼,失笑着問道:“怎麼了?”
雁涼心裡想着不知道自己夫君會不會喜歡那種藥膏,卻又不敢說出來,最終隻搖了搖頭,悶聲将今天見到南卿的事情說了出來,末了他眨了眨眼小聲說道:“南卿堂主真是個很有趣的人,但是我有點怕,他總是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溫靈遠輕輕“嗯”了聲,平常溫和的人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麼情緒好像并不是很高。
雁涼敏感地察覺到了這點,擡起頭看着他,忍不住問道:“夫君,你是在吃醋嗎?”
溫靈遠沒有立即應聲。
雁涼輕輕擡手撓了撓他耳後,在溫靈遠終于沒忍住微微側頭躲過的時候,他咬着唇悶笑起來:“好難得啊見到你吃醋了。”
溫靈遠終于無奈又縱容地笑了起來,抱着他道:“是,所以我從前都将你關在村尾的房間裡,平常不讓你離開半步,因為我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你。”
雁涼沒有将這話當真,但他目光很亮,笑意也很真:“但我平常還會在院子裡跟阿花嬸他們聊天,那你連阿花嬸他們的醋也吃嗎?”
溫靈遠直視着雁涼,沒有應聲。
雁涼又緊緊抱住了溫靈遠,他向來喜歡這樣親近的動作,不顧忌任何人随時都和溫靈遠這般親近。兩人在燭火中安靜了會兒,雁涼才又輕聲問道:“我剛失憶醒來的時候,你對我說過我們兩個的故事,那故事是假的對吧?是因為怕我知道自己身份後受刺激嗎?”
他靠在溫靈遠身上,把玩着他漆黑的長發,期待又忐忑地說道:“我們真正的故事是什麼樣的?你能告訴我嗎?為什麼他們其他人都好像沒有見過你?”
第7章
“是。”溫靈遠撫着雁涼的後背,就像是往常在村子裡時他們所習慣的那樣,雁涼就像是隻貓習慣了這樣親近的動作,往他的懷裡又縮了縮,而溫靈遠接着剛才的話低聲應道:“我說的故事的确是假的,他們不認識我,因為我們其實已經分開很久了。”
雁涼聽到這裡終于微微變了臉色,他從溫靈遠的懷中離開,着急地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分開?我為什麼會和你分開?我們怎麼可以分開?”
溫靈遠依舊用他溫和的嗓音安撫着雁涼,好不容易才終于讓雁涼平靜下來,他接着說道:“因為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們才會迫不得已分開,我們的确是自小生活在島上,兩情相悅早已經私定了終生,但後來我們離開師門來到中原,卻不慎招惹了些麻煩。後來我重傷昏迷,醒來後你也不知蹤影,我被迫困在山中隐居治傷,多年後離開山野打聽才知道你已經加入邪道成為了厭塵宗的宗主,而沒想到的是我原本正要準備去邪道找你,但你卻因為被人暗算重傷,陰差陽錯昏迷流落到了我所在的村莊裡。”
說到這裡溫靈遠擡手輕輕撫過雁涼因為心情不快而微微蹙起的眉頭,接着說道:“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雁涼眨了眨眼,想起自己失憶初醒時候的情形:“就是那個時候……”
他想到那時候他從昏迷中蘇醒,溫靈遠看着自己時的神情的确非常的複雜,那絕對不是面對長年相伴的愛侶時會有的神情,那更像是久别重逢。
但他仔細回憶着覺得那時候的溫靈遠眼裡似乎還帶着更深沉複雜的東西,但現在的他卻又無法真正将其讀懂。他的心全都被他們這些年的遭遇所占據,他覺得自己光是聽雁涼說起這番往事,就覺得心裡某處痛得讓人難以呼吸,隻要想到那是他與溫靈遠曾經經曆過的事情,他心中就有種近乎絕望般的情緒仿佛在撕扯着他的魂魄。
他茫然地擡手捂住胸口,對着溫靈遠問道:“我們分别了多久?”
溫靈遠直直注視着雁涼,開口道:“十年。”
雁涼壓在胸口的手指又用力了些,将衣衫按出深深的褶皺。
十年算不得太長卻也已經不短,縱然修道者們的年紀動辄數百,但雁涼卻覺得這十年的時間足以令他發瘋。
他似乎感受到了自胸腔傳來真實的痛楚,他緩緩低頭蹲下,将自己蜷縮着,雙手扣在胸口之上,緊緊咬住了下唇。
溫靈遠跟着他蹲了下來,擡手輕輕撫過他的臉頰問道:“怎麼又哭了?”
也是直到這時候聽到溫靈遠這麼說起,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又哭了出來,隻是這次哭和他從前的哭泣似乎不大相同,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哭,隻是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而已,仿佛現在哭的不是他而是從前失去記憶之前的自己。
雁涼擡起頭,面對着溫靈遠溫柔又關切的目光,搖搖頭擦去眼淚道:“你的傷肯定很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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