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遠垂眸笑了笑,又是淺淺地“嗯”了聲。
但可惜雁涼最終還是沒能夠找到逃跑的機會。
馬車又前行了兩天之後,他們的車隊在某處山谷外停下,接着在段流等邪道衆人的注視下,雁涼帶着滿腹擔憂被他們迎下馬車,來到了一處刻着字的山壁前方。
“尊主,再往裡面就是厭塵宗了。”段流跪在雁涼面前,擡頭道:“您雖然忘記了不少事情,但等回到厭塵宗,看到熟悉的環境,必然很快就能夠恢複記憶了。”
雁涼根本不這麼覺得,他滿腦子隻有緊張,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尊主,就算到了那裡也想不起更多的事情,而一旦進入了厭塵宗,他要再想逃跑就來不及了。
雁涼回頭含着眼淚看着溫靈遠,忍了幾天的眼淚又要再次奪眶而出。
段流道:“尊主,請您快開啟山門吧。”
雁涼眼眶裡含着淚,緊拽着溫靈遠的手:“什麼山門,這裡根本沒有門。”
段流至今仍無法習慣這個動不動就哭給人看的尊主,他苦笑着提醒道:“尊主,您身上應該有塊玉佩,上面寫着遠字,那就是打開山門的鑰匙。”
聽到段流這話,雁涼忽地怔住,喃喃問道:“你怎麼知道,那是我和靈遠的……”
在雁涼的記憶裡,那塊寫着“遠”字的玉佩是從他失憶醒來就始終帶在身上的,在他心裡那就是他與溫靈遠感情極深的證據,那玉佩上的“遠”,毫無疑問就是溫靈遠的“遠”。
但這時候段流卻認真解釋道:“尊主,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玉佩,那是我們厭塵宗寂遠堂的令牌啊。”
眼見雁涼在怔愣中取出玉佩,段流謹慎地從他手裡接過玉佩,來到石壁前将其嵌入機關槽内,輕輕摁動之間,原本封閉的山壁突然之間晃動起來,接着沙土因為機關的開啟而晃動着落下,随之在衆人面前展露出了個隐秘的洞口。
雁涼依舊怔然不語。
而段流冷笑着看了眼溫靈遠,鄭重了神色再度向雁涼跪下道:“恭迎尊主回宗!”
身後的數十名邪道弟子以及更多從山門後迎出來的弟子也跟着他的話音齊齊跪下:“恭迎尊主回宗!”
第4章
直到跟随在段流的身後被大群邪道的弟子迎入山門,見到了氣派恢弘的厭塵宗大殿,又穿過山谷走過許多建築,最後到達那座據說是自己居處的閣樓,雁涼都沒能夠開口說出話來。
他現在腦子裡面完全隻剩空白,隻是盲目地邁着腳步往前,一路上甚至沒有聽清段流等人究竟都說了什麼。
往常的時候若是緊張,雁涼必然會抓住溫靈遠的手,緊緊貼在他的身邊,但這次雁涼沒有再這樣做,從進入山門到現在來到這座閣樓前方,雁涼都沒有去接觸溫靈遠的眼神。他知道溫靈遠就在身後,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那道視線,但他不敢去看。
他就這樣保持着渾渾噩噩的狀态站在閣樓前方,直到大家靜靜陪他等了許久之後,段流終于忍不住開口小聲問了句:“尊主,您要進去看看嗎?”
雁涼眼睛微微發紅,但這次卻沒有掉下淚來,他強忍着眼淚看向段流,沒有立即應聲。
段流于是隻能又更加小心翼翼地說了句:“尊主您雖然有許多事記不清了,但沒有關系,這座閣樓就是您從前居住的地方,裡面的東西都是尊主您最熟悉的,隻要看到它們也許您很快就能夠記起來了。”他說着話又接着回頭看了眼沉默無聲地跟在人群最後方的溫靈遠,意有所指地說道:“尊主您也就記得到底誰才是信得過的人了。”
雁涼至今依舊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身份,他懷着半分忐忑半分期待,向段流小聲問道:“我叫什麼名字?”
段流張口就要說出來那個名字,然而才發了半個音節,他就立即頓住,連忙搖頭道:“不行,屬下怎麼能直呼尊主您……”
“告訴我。”雁涼語氣有些急促的說道,這種時候他甚至都忘了害怕。
段流苦着臉,到底還是低着頭小聲說道:“尊主,名喚雁涼。”
雁涼。
的确是他的名字。
雁涼從最初發現這群人找來開始就始終認為他們是找錯了人,認為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們口中的尊主,但到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根本就不是他們弄錯了,而是他自己弄錯了,他果然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兇狠殘暴的魔尊。
在瞬間的呆滞過後,雁涼身子慢慢蹲了下去,抱着雙膝無聲地落起淚來。
跟在後方的溫靈遠見狀便要上前,然而段流狠狠瞪了他眼将其推開,接着才連忙蹲下着急安慰着雁涼道:“尊主,您、您這是怎麼了?就算想不起來您也不必如此傷心啊!将來我們定然會找到那害您失去記憶的家夥,還有那個不知好歹欺騙您讓您認他作夫君的家夥,我們這就将他大卸八塊替您洩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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