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還以為是人家害羞。
其實人家隻是拿自己當試紙,試試男生,再堅定不移地确定還是女生好。
兩個人唯一的一次親密接觸,還是自己惦着臉,主動親了言意鈞的臉一下。後來隊内戀愛這事被教練和上級知道,自己吃了一個處分,三個月沒上賽道。
“夏冰?夏冰!”郎健叫他,随手給保溫杯裡扔幾顆枸杞,“昨天幹嘛去了?困成這樣?這幾天你訓練不在狀态。”
夏冰的飄忽意識被拉回來。
不是他不想在狀态,年齡大了,運動員的花期快要過去。在冰面上奮鬥10年,金牌無數,落下一身傷病。“最近我累,歇歇。”
“歇?你這狀态還能歇?看看人家言意鈞,遲飛揚,王牌冰刀都不休息,你可是一隊隊長!”郎健又給保溫杯裡放胖大海,盯着這幫臭小子訓練,費嗓子,“别愣了,趕緊去領新家的鑰匙……不就是失個戀嘛,你緩半年了。”
“滾。”夏冰拖着長音說,平時在隊裡橫着走,唯我獨尊臭德行。
一本體育雜志直接飛過來,差點把他砸懵。
“罵誰呢?”郎健恨鐵不成鋼,夏冰從小就是種子選手,15歲就拍冰刀鞋廣告,場場第一,拉了不少贊助。結果自己最心愛的小将栽在言意鈞那小王八蛋手裡。好在分手了,自己養大的白菜可别被豬拱。
夏冰揉着腦袋站起來,1米84的身高,純白的隊服,褲子上有一道藍、一道黑,訓練背包上還頂着贊助商爸爸的牌子。真不是他不想練,而是昨晚一夜沒睡好。
冰刀鞋也需要磨,刀鞋是冰面運動員的腿。
他懶懶地說:“練,過兩天就練,我先去拿鑰匙。”
“快去,順便安排隊裡的兄弟去接新人,态度好點,别那麼高冷。”郎健拿起保溫杯灌一大口,夏冰退役是遲早的事,上頭已經看出這孩子的空間不大了,新人今天就到。
可這個新人,郎健真不覺得誰能壓得住。
去領鑰匙的路上,夏冰停下來活動腳踝,從小站冰刀,他穿帆布鞋的日子比穿冰刀鞋還少呢。就是憑借那股熱愛,讓他一次又一次帶傷上場,挑戰極限,沖破自己的舊記錄。
數萬次的摔倒、過彎,說話還不利落就學會了蹬冰,再過不久就要和冰場說再見。夏冰無奈一笑。
新人一來,自己就是舊人了。
算了,先去接新人吧。
“夏隊!”遲飛揚在後面喊他,“咱們一起吃飯啊?”
“你們吃去吧,我去接人。”夏冰朝他揮揮手,感覺是和自己的輝煌說再見。飛揚,才20歲,是個好苗子。
遲飛揚追上來,拽着夏冰的手往食堂拉。“别去了,那算什麼新人,要不是隊裡看上,郎健那個老古闆能要他?”
夏冰揉了一把遲飛揚的頭毛。“怎麼了?每個人都對新人意見這麼大?”
“不是。”遲飛揚喜歡黏着夏冰,“聽說……他以前對自己老爸動過手,還掄冰刀了,又不是正經隊伍選上來的,直接入隊,還有……他好像有點精神障礙,以前輕微自閉症還是什麼的……再有成績也不能要他吧?”
“成績就是一切,等他來了再說吧。”夏冰拍拍他,“去,找梁子吃飯去,明晚我陪你吃。”
一隊這幾個兄弟,其實都是夏冰親手帶起來的,包括言意鈞。
正隊夏冰,副隊言意鈞,隊員遲飛揚、梁初,四個人幾乎成了一隊的鐵招牌,平均身高1米85,出去打比賽和打群架的陣仗差不多。
不知道新來的臭小子是什麼脾氣,怎麼還得過自閉症呢?
人還沒到,已經不招人待見了,除了自己,沒人願意接他。要擱平時,哪個隊來個新人,全隊眼巴巴那個勁兒,像迎新會上學長見了小學妹,看見好苗子都流口水。
現在,那個和自己老爸動手掄冰刀的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死活不出地鐵口。夏冰站在地鐵站A出口,像個接機的小粉絲,眼神不錯地觀察每一個看上去有暴力嫌疑的男生。
結果,有一個和他對了幾眼,徑直朝他過來。
夏冰覺得這人和照片不像,但還是挺客氣。“我是夏隊,郎教練讓我來接你。”
“你不是……找那個的?”那男生疑惑地退了兩步,“我以為你要我手機号呢。聊聊嗎?”
夏冰撓了撓眉毛:“行,不過我是0.5。”
那男生瞥了一眼,嘀咕着什麼0.5就是0,走了。
于是,夏冰又開始繼續等了,汗流浃背。現在是三伏天,可往年的三伏天沒有這麼悶,讓人難受。
熱得像要悶死人了,是很怪異的濕度。正郁悶着,一個男生朝他走過來,穿着一身不知道什麼小地方滑冰隊的舊隊服,拖着一個巨大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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