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年提起其中一個,發現裡面還殘留些許酒液,顯然這偷酒賊剛喝完不久。謝小年氣悶不已,這幫猴子到底是怎麼進來的?謝小年繞着洞穴探尋了一番,卻發現事情有些古怪。這些猴子偷酒喝他是見過的,向來酒壇是七零八落,不成整型。可這次的空酒壇雖随意擺在地上,卻并沒有破碎,顯然這是一隻還挺講究的“猴子”。謝小年在身前輕畫了一個圈,試探周圍的靈氣,卻發現周圍的靈氣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到底是敵是友,一時也難以分辨。謝小年隻好從洞内出來,準備探查一番,誰知剛才洞中出來,就聽見一些聲響,一擡頭,隻見一個空酒壇直直地對着謝小年落了下來。謝小年立刻閃身而避,隻見那酒壇落在了草地裡,也沒碎。謝小年連忙擡頭去瞧,直見頭頂的石壁上突出了一塊,而一白衣男子正橫躺在上面,右手輕垂,露出潔白的手指。那人一腿微曲,衣衫的下擺垂落下來。謝小年吃了一驚,這人的氣息竟沒被他發現,足以說明這人的修為在他之上。這人并不是宗内之人,而且偷喝了他的酒,顯然是敵非友。謝小年瞧他似乎正在熟睡,輕移腳步,想要先出去找些幫手來。誰知自己剛跨出一步,就見一道白影落在了面前。謝小年立刻向後退去,身前幾乎是同時加了一層防護術,随後緊緊地瞧着那人。微風輕拂,顯露出他的眉眼。那人細眸長眉,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容貌英挺,卻帶着疏遠。謝小年沉聲道:“你是誰?”“過客。”“既是過客,為何不問自取?”那人聞言掃了一眼地上的酒壇。“實在對不住,我本沒想偷喝,可這酒香實在勾人。”那人臉上顯露出些許抱歉的神色,“我賠給你如何?”“這酒不能用銀錢等價。”謝小年皺眉說道。“更何況,這裡不是外人該涉足之地。”“我不是外人,隻是舊人。”那人擡頭看向遠處,此時山風拂過,竟帶來了幾片玉蘭花瓣,打着旋落在了遠處。那人看着落在地上的花瓣,似乎若有所思。謝小年瞧着那人,覺察他并無敵意,似乎隻是在追憶故人。謝小年瞧着他的面容舉止,隻覺得有些熟悉,卻不知在哪見過。“你……你為何而來?”“來見一位故人。”那人薄唇輕彎,随後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伸手扔到了謝小年的懷裡,謝小年低頭去看,隻見那是用油紙包裹的,似乎是些吃食。“就拿這抵你的酒吧。”說完轉身一躍,跳上了石壁,消失在謝小年的眼前。謝小年将那油紙挑開,隻見裡面是碼着整整齊齊的糖塊。上面灑滿了芝麻與花生碎,聞着就讓人口水直流。墨玉谷與主峰相連的山路上,一身着墨祠宗道袍的中年男子正緩慢而行。略微圓潤的臉上雖已不再年輕,眉宇間卻帶着暖意。忽而有一小弟子與他相遇,“連念師兄,恭喜你今日就要下山了。”那男子微微一笑,“有什麼恭喜的,我是資質不夠不能繼續修煉才下山的,你可要好好修煉啊。”那小弟子咧嘴一笑,“我不求成仙,隻想和師兄你一樣,可以重新到繁華世走一遭。”說完便沖那人行了一禮,匆忙走了。連念微笑的看着那小弟子匆匆忙忙地背影,似乎看到了自己初進墨祠宗的樣子。自己那時不過是外宗的小弟子,每日也是如此匆匆忙忙,不過那時他總能在這碰到一個人。那人眉眼如畫,性情溫和,待他極為親切,卻成了别人口中叛宗的魔修。今日又是玉蘭花期,多年前,他總是能在這時碰到那人。連念默默陷入回憶之中,正欲轉身,卻掃到一個白色身影。待他看清那人的容貌,卻是從未見過。“你是?”這人不是墨祠宗弟子。連念十分肯定,難道是外客?那人并未搭腔,隻是站在遠處瞧着連念,忽而彎起嘴角。那笑容溫暖如春日,竟讓連念心神微晃,“您……”連念神情突變,整個人都激動起來,“您是……師兄?”那人仍舊沉默着,随後轉過身去,離開了。連念下意識朝前追了幾步,但那人身形極快,片刻之間便離得遠遠的,任他如何也追趕不上。“師兄!師兄!”連念大喊了幾聲,卻隻餘回音。謝小年提着兩壇好酒,飛奔向頂峰之上。遙望峰頂,隻見一棵千年玉蘭遺世獨立,此時正值花開之時,遠遠望去好似白雪滿頭,随風搖曳,便落下一地碗大的花瓣。雪白剔透,惹人喜愛。樹下擺放着一張石桌,四個石凳。空見石桌石凳,卻不見師尊。師尊呢?莫非他也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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