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她的右手也在同一時間将花捧舉了起來,擋在他們面向台下的側臉旁。
在一半噓聲和一半歡呼的嘈雜中,葉圖楠和陳露也跟随其他親友們一起站起來,用熱烈的掌聲由衷地為這一對郎才女貌的新婚夫婦送上祝福。
鄭珩跟站在身旁的譚夢澤和呂承霖低聲說笑了幾句,轉過頭對三位女生叮囑道:“先說好了,待會新娘新郎來我們桌敬酒,一定要讓他們多喝兩杯——你們可不要攔着,大不了讓新郎替嶽照琴喝就是了。”
“沒問題,注意不要喝多了就行,對身體不好。”胡逸茗柔和地答應了下來。
“不過,新郎還帶了五個伴郎,你們隻有三個人,”陳露無所謂地挑了挑眉毛,“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多喝。”
譚夢澤聽到她的話,立刻便沒了氣焰,隻能遺憾地歎氣:“要是我們五個對六個,還能一戰——偏偏今天吳煥要加班、佘嘉……咳咳!”
譚夢澤沒有說完,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假作咳嗽掃了一眼周圍,其他賓客并沒有向他投來目光,看來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心裡松了一口氣,但還是被陳露瞪了一眼。葉圖楠看到他們的眉眼官司,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此時的葉圖楠卻笑不出來,她并不知道未來的嶽照琴和鄭珩隻是普通朋友,完全沉浸在對于最終選擇環節的關注之中。
二樓的房間裡隻剩下她一個人,隻能雙手撐在窗台邊,默默地看着樓下的情景:陳露松開雙手結束了擁抱,但嶽照琴像是還沒有回過神來,愣愣地站在原地。
而“大灰狼”已經徑直将捧在手裡的禮盒塞到了她的懷裡,沒等嶽照琴打開禮盒,便迫不及待地将頭套拿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微微發紅的臉,一半是因為剛才的又喊又叫,一半是因為内心忐忑的緊張。
鄭珩不好意思,嶽照琴不知所措,陳露現場看戲,雖然站在樓上的葉圖楠隻能斷斷續續地聽到幾個字,但眼前的這一幕像極了浪漫愛情喜劇的大結局。
身後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葉圖楠回過身,周哥站在門口,問道:“準備好了嗎?現在可以下去了。”
前三位男嘉賓已經出場了,自然輪到了佘嘉樹的順序,但當這一刻真正來到,葉圖楠還是覺得來得太快了。她将雙手插進口袋裡,緩慢而慎重地點了點頭:“嗯,我已經準備好了。”
節目組之所以選擇在上午拍攝最後一期,一部分原因也是認為上午較為柔和的自然光線能夠讓畫面更有質感。但當錄制的進度來到末尾,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不僅陽光逐漸變得此言,連沙粒的縫隙之中也隐隐有熱氣蒸騰,隻有當海風吹到臉上,才能帶來清爽微鹹的涼意。
葉圖楠一路上心思百轉千回,直到走到“大灰狼”的面前,她才突然意識到,一直想着要不要開槍,完全把表白心意的環節忘得一幹二淨!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但站在攝影機旁的副總導并不知道葉圖楠頭腦一片空白,已經打闆開始拍攝,葉圖楠也隻能一邊飛快地轉動頭腦,一邊有些磕磕絆絆地随口說:“那個……你好啊!一周不見,哈哈,沒想到,再見面居然變成了一隻大灰狼……”
等、等一下。
話說出口,葉圖楠便暗自後悔:怎麼一不留神,就把真心話說出來了呢?
佘嘉樹已經知道了她的獵人身份,聽她這麼說,該不會以為她是話裡有話,暗指他是狼人吧?他會不會因此認為她已經下定決心要開槍吧?萬一他幹脆釜底抽薪,直接拒絕把禮盒交給她,那可就不妙了。
葉圖楠定了定神,立刻補了一句:“雖然也挺可愛的,但我更喜歡面對面地跟你交流。”
……然後呢?
“希望你能趕快摘下頭套”?是不是又太刻意了一些?
越想越覺得混亂,葉圖楠隻能硬着繼續說下去:“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們在節目裡約會、玩遊戲,嗯……哦,對了,還有一起讨論你的新書,總是有說不完的話。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很開心。”
一起玩劇本殺、一起玩密室逃脫、一起讨論你的新書、一起’破譯’密碼、一起玩分組遊戲、一起用一天的時間共度了日升日落、春夏秋冬。還有那些沒有被攝像機捕捉,卻同樣在她的心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遙遠模糊的星空、低沉悠長的海浪、夜晚月下的漫步、以及細微處的關心與體貼。
回憶着過往一個月的點點滴滴,她的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語氣也逐漸變得自然而真摯:“有幸和你一起度過的每一個時刻,還有關于你的所有,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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