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嘉賓們自然而然地将懷疑集中在了男性村民的身上,雖然之前的讨論明明已經排除了一部分玩家的嫌疑,但匆忙之中,還将矛頭指向了符合這一條件的鄭畫家、呂建築和譚歌手,除去搜查王村長家的嘉賓,其他人都分散在這三個角色的家中開展搜證。
因此,當葉圖楠走進住着女性村民胡主播和男性訪客佘作家的這間房子,屋子裡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
葉圖楠慢慢地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踱步,有些心不在焉地端詳着房間裡的擺設,挂在胡主播家客廳牆上的唯一一個時鐘,秒針正嚓嚓地向前走着,但她并沒有将時間的催促聽進去,腦子裡仍然在回想佘嘉樹剛才的話。
所謂場外信息,是狼人殺遊戲裡的一個術語,泛指一切與遊戲沒有關聯的外在因素,譬如面殺時,在狼人指刀環節,狼人玩家在比手勢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坐在隔壁的好人玩家。
倘若這個好人玩家在第二天白天的發言中将夜晚發生的事情說出來,那麼狼人玩家肯定會毫無反駁之力地被放逐出局。
但是,在狼人殺遊戲裡,由于場外信息與遊戲本身的内在邏輯毫無關聯,如果允許玩家通過聊這種本不該獲取的額外信息獲得勝利,顯然會嚴重傷害遊戲的秩序,更會讓公平性和趣味性大打折扣。
因此,在發言環節聊場外信息,屬于違反遊戲規則。
佘嘉樹提起這一點,無非是提醒葉圖楠,即使她已經知道了他是兇手,如果不能通過劇本殺的證據和邏輯說服其他嘉賓,僅僅以佘嘉樹推理小說作家的身份給他定罪,那麼,這個行為無異于在狼人殺裡聊場外,等于變相作弊。
葉圖楠并不是驚訝于佘嘉樹的提醒。
事實上,她在讨論的過程中幾乎沒有怎麼說話,正是一直在思考,如何在遊戲的框架内證明佘嘉樹是真兇。
且不論其他嘉賓會不會相信她這個“推理小說作家一定是兇手”的理論,至少節目組辛辛苦苦地編寫劇本殺,肯定不是希望她以這種方式找到兇手。
真正讓葉圖楠驚訝的,是佘嘉樹自信到近乎狂妄的态度——顯然,他已經在第一時間聽出來,葉圖楠套話詢問他的真實身份,就是為了确認他是不是劇本殺裡的兇手。
而佘嘉樹不僅坦然地确認了她的猜測,甚至更進一步地告訴她:沒錯,我就是兇手。但是,想要抓住我,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甚至大放厥詞,說什麼遊戲才剛剛開始,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葉圖楠又看了一眼挂鐘上的時間——1點53分。胡主播将挂鐘調快了五分鐘,也就是說,現在距離搜證結束隻剩兩分鐘。
但葉圖楠仍然沒有什麼頭緒,心裡有些着急,轉身快步走向了王村長家。剛一進門,她的視線便被放在小茶幾上的鬧鐘所吸引。
“現在是米勒山谷淩晨1點50分,第二輪搜證結束。請各位回到集中讨論室,進行案情讨論。讨論時間從淩晨1點50分開始,持續三十分鐘,到淩晨2點20分結束。屆時,将會進行最終的兇手表決。“葉圖楠拿起鬧鐘端詳了起來,看着倒映在時鐘玻璃表盤上的那張冷靜得有些嚴肅的臉龐,慢慢綻開了一個笑容:剛剛開始?不好意思,遇到我,你的遊戲馬上就要結束了。
果然,魔鬼都在細節中。
第14章
嘉賓們回到讨論室,開始最後一輪讨論。
“先介紹一下在王村長家裡找到的新證據吧,”張畫廊輕車熟路地拿起了馬克筆,示意胡主播向大家展示照片。
胡主播将照片交給嘉賓們傳看,同時介紹道:“我們在王村長家發現了三個新證據。”
“第一個是沙發底下的機關盒子,裡面有一條已經死掉的蛇,“胡主播吐了吐舌頭,“這個蛇做得挺逼真的,打開的時候吓得我直接連盒子一起甩出去了,所以照片裡看起來有點支離破碎。”
呂建築笑了笑,說道:“确實吓人,早知道應該我來開盒子。沒事,知道這個意思就行了,這個證據就是要說明蛇沒有被放出來,在午夜之前就被毒死了。”
照片剛好傳到了譚歌手的手裡,他舉起來,像揮舞旗幟一樣誇張地揮舞着照片:“我是清白的!我是無辜的!我不是兇手!”
“那可不一定。”嶽教授立刻朝他潑了一盆冷水。
“上輪讨論快結束的時候,我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我的故事裡,在王村長家出聲讓我離開的人就是兇手,關于這一點,大家應該沒有什麼不同意見了吧?”
嶽教授得到了嘉賓們确認的反饋,才繼續說下去:“基于這個共識,我們可以進一步明确,王村長的死亡時間一定是在7點20分——在那之前,所有人都在王村長家中,可以确定王村長安然無恙——到8點10分之間,也就是我去敲門之前。”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渣們重生後都跪下求我原諒 他将奔你而來 聽說大司馬是妻奴 二十歲的你和我 青雲相聲社 我的兒子穿來了+番外 第五人格:我的角色來自船新版本 兔子爺又香又軟 滿級綠茶穿到八十年代重新做人 捉僵少年 讓我上戀綜我有點反骨很正常吧! 我把竹馬捧成了頂流 神印王座II皓月當空 遊走諸天,全靠暗黑技能多! 和校草同桌的日子 重生仙界,開局撿到仙朝皇女 飼養章魚少年 攻略成功,我揣掉男主創飛所有人 穿書七零:被教書先生寵 于他心上做妖精